,下官罪加一等,幸而殿下未受重伤,否则下官可真是万死莫赎了。”
张梦阳见他话说得客气,态度也极是恭敬有礼,刚才又听说他是龙图阁直学士、光禄大夫,如此大的高官能对自己赔礼赔到这个份儿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况且伤害自己的乃是郭药师那天杀的,又不是他赵良嗣,他代人受过,实也是因为他身负着宋金两国的交聘之责,不得不尔,其实哪里碍得着他什么事儿了?
这时候,李师师已经重新把她的面纱戴好,见赵良嗣过来对张梦阳赔礼,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他已然脱离了危险,至于那个郭药师如何处置,就看娄室与大宋朝廷如何交涉了。
再过一会儿,这些金人肯定会把他带回馆驿去请大夫调治伤势,哪里会允许他再跟着自己回御香楼去?自己再待在此处已显得多余,也没必要,于是她抬起头来,轻声对张梦阳说道:
“杯鲁,你回到都亭驿中好好养伤吧,我不方便到馆驿中来看你,你莫要想我。等你好个差不多了,我们……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
话未说完,李师师的声音已然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