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将军断不可如此。”
那宋粲一把抓了重阳道长衣袖,口中道:
“你我此时断无将军道长,且说兄弟之言……”听得宋粲此话,慌的重阳口中连连叫了:
“将军尊贵,贫道不敢……速速起身说话……”
宋粲且不听那重阳话来,双手攀了他,面露乞求之色,口中悲声道:
“此间汝州瓷作院为郎中心血,今郎中弃与你我,断不可肥人之手!”重阳闻声,心下亦是一个同悲,口中哭包腔道:
“将军莫拜,郎中亦我所重之……将军且起来说话……”宋粲却是个不听,便是手紧紧的抓了那重阳道长的衣袖,口中哭道:
“望道兄台鉴,且与那诰命夫人坐镇于此,保定先生一点心血,等那小程先生来此再做定夺……”那重阳听了便是一个惊诧。惊道:
“怎可托我哉?”
说这重阳也不愿意接了这烂摊子?谁都不想接,这玩意要命。人家一个道士,四处云游,逍遥自在的好好的,你却给他个明显送死的营生给他?换你你也不愿意。而且,道士修道是修的今生今世,望的是得道成仙,且不是佛家口中的这辈子受苦下辈子可能会好一些。便是将那假希望与那众生,且在今生熬苦认命罢了。
但是,你说他不愿意吧,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这汝州瓷作院也有他的心血在内。且与这汝州之野的众人福缘深厚,亦是一个百般的难舍。再加上你就是想留也是不好留下的,饶是能掐会算亦是算不得自己,亦是算不出谁人来接管这瓷作院来。
且在重阳道长心思百结之时,便见宋粲纳头便拜,口中呜咽有声:
“粲,这厢叩拜之!”
重阳道长见此便是再也拿捏不住,亦是一个如同有物塞了咽喉,便是望了宋粲叩头哭拜,口中哭道:
“今如无将军此言,贫道再是鲜廉寡耻也无任何理由在此尸位素餐……贫道!谢过将军成全……”
此一句说罢,便是一个泪眼相望。自此,路漫漫,遥遥同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