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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左手边,积福宝箱,右手边纳禄的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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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上曼搭白绫,上有三山地海的灵牌,黑檀描金。
上书“大宋,故郎中,程公,远,之山灵位” 。
灵牌前,供果、白蜡、香炉、三牲俱全。
然,此却是半副的丧葬灵堂。
只因为主家之友,乃客居也,便无法做的全套。
如那门前不可挂白纸风灯,亦不可桑麻贴门,灵前也无有纸马草人侍奉左右。
如不是且作挚友亲朋,谁还舍得将这正堂做了灵堂与人送终也?
然就是这半丧,亦是看的龟厌感激涕零。
原只想借了宋粲的堂屋一间且作哀思祭奠,尽些个子弟的丧仪。却不成想,这宋正平却以挚友族亲之礼待之。
心内且悲且喜,一是个无以为报,且望了这宋家父子行三拜九叩之礼仅此而已。
接下便是守灵八日,停灵七天。
本应是请下了僧道念经超度,那龟厌却是跪谢了不允。于是乎,这货便白天穿了道法仙衣,与那程之山做那超度道场,晚间又换了桑麻白衣,且作孝子与那郎中烧纸看灯。
宋粲见他忙碌,便上呈三衙告了假,每日伺候着他吃喝,陪他在哪之山郎中灵前点纸续油。
次日清晨,见天光上好,万里的乌云。宋粲起床在院中打了一套拳脚,便吩咐家人安排早饭与那灵堂之上的龟厌。
因那门前无灯,门上无纸,便也无人前来拜祭。只是让家人洒扫便罢,此为“闭门丧”也。
宋粲自园中到的大堂,见家人已将饭食备好,便上前接过,自家端了送了去。
见那龟厌坐于大堂阶上,手拿了书卷透了那明黄银杏树叶望天。
见宋粲来了,便赶紧起身将书卷塞于怀中,伸手去接那饭食,那宋粲道:
“且坐,不妨。”
说罢便摆下了饭食挨他同坐,一起吃了。
却瞥见龟厌怀中露出的书卷一角问道:
“此乃何物,看着眼生。”
龟厌听了,也不答话,便一口吞了手中的面食,手指在自家嘴里唆了一下,与自家衣服上蹭了手自怀里拿出书卷递与他。
那宋粲接过看了便是头昏,却因那书卷之上满是文字,密密麻麻并无留白之处。
只见下款上书:“程远与洞元通妙法师旧作”字样,便道:
“不如将你那师父在此一并祭了去,省的我那世叔无人作伴也。”
龟厌听罢,便仰头思之。罢了,便自怀里拽出一瓷瓶道:
“也好,拿去!”
宋粲见这瓷瓶奇怪,便问道:
“此为何物?”
龟厌从盘中捏了一块油饼,塞在口里,嚼了,含糊道:
“仙丹,吃了便可与吾师面谈!”
这话让宋粲且是一个瞠目结舌,望了龟厌那玩世不恭心道:仙丹?哄傻小子呢?面谈?谈完了我还能回来?要能回来他都茅山的宗师级别的了,要能回来他能不回来?哦,阳间不好玩是吧?
想罢且捏了瓷瓶仔细的看了一番。道:
“哇!你这恶道人!我好心帮你,你却……”
这话让那龟厌停止了口中的咀嚼,瞪了眼道:
“你这厮,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宋粲便是将那瓷瓶扔了一个远,擦了手道:
“不是恶人,谁便随身带着这不仁之物也?”
龟厌见宋粲这鄙视的行为,且是你赶紧的起身捡了来,放在手中擦了,抱怨道:
“你怎的扔他,且不好炼来!”
两人且在厮闹,却见那宋易阶前躬身,那见了宋粲赶紧起身,叫了一声:
“叔。”
宋易“唉”了一声近身道:
“门外一少一小跪求请见……”
宋粲听罢心下疑惑,一脸不好骗的样子,嘴里含糊道:
“跪求?找我?”
宋易听了这话,又看此子那好不相信表情,心道:都堵到家门口了,不找你找谁?便挠了头答曰:
“应该是,口中言,要见柏然将军。”
宋粲心下想了,倒是不曾有人找到这里来,也不曾递个门贴,堵了门求见的。嘴上嘀咕出声道:
“谁人如此客气?大清早的请见,还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