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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蒙蒙冥冥

sp; 汉相威声遥制敌,

  胡兵远迹夜开关。

  赤松雅意思轻举,

  黄阁群心望复还。

  玉帐牙旗空壮观,

  谢公高兴在东山。

  书归正传,说这开封府。

  现如今这开封府倒是去了往日的威风,不论府尹、主事都跑路了,即剩下一个府院,也就相当于一个部门的科长吧。他要是能敢擅自做主,那才叫天方夜谭!闹着玩一样啊!

  况且冰井司乃内监,无明旨谁敢羁押?

  即便是这帮人犯下了天大的罪过那也是内庭司的事,跟你个首都市政府没太大的关系。

  话又说回来了,自古这内监且是惹不得的,对脾气了,嘻哈了跟你道声“咱家”。不对付了便是胡搅蛮缠,反正舍了卵子的也不在乎这点面皮。

  真要动他?你知道他是哪宫主司的徒弟,哪个监军的门人。

  便是再好的人,浑身上下都不带一点泥的,也架不住他的师傅整天介在你大领导耳边扯你的闲篇,一次两次的这官家还算清醒,若这话说的次数多了,说的人也多了麽?嘿嘿,结果?你猜?

  且不说别的,闲暇无事扣你个“上疏”压你个“札子”倒是个手边的事,且是方便得很,也别说压你个三两个月的,就是压你三两日你也受不了啊。

  北宋这帮官家们可不是每天都上朝听你表功,而且北宋一年节假日便有一百多天,大小官员都是放假状态。没人愿意因为你家的事舍去假日清闲,等着你没事干敲闻登鼓召唤神龙出来,人家也是有家庭的。

  然,此番,这周督职到开封府大牢胡闹却不是单单为了泄私愤,惹是生非,而是想借机问那宋粲此事根苗所在。

  那崔正趁乱倒是见了宋粲和那校尉。

  效果麽,倒是个显而易见。

  那校尉便是激愤难耐,口出狂言,将那开封府的上下骂了个遍。那崔正一听这货口不择言的骂开封府便是一个心凉。合着还以为是开封府出的幺蛾子,那皇城司作的那点妖,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那宋粲倒是安静,一声不吭地要了纸笔去写折辩上呈喊冤。

  显然,这两人却对今日早朝之上,那吕维宣读的证供之事也是一个一无所知。也不知自家的父亲已被那皇城司押至御史台的台狱大牢里待审。

  更甚之,连自己家被抄了这事都还蒙在鼓里呢!

  这蒙蒙冥冥的,一盆糊涂酱。着实的让崔正无奈。

  见这俩人糊里糊涂,着实的问不出个什么,也只得生了闷气无功而返。

  那开封府就剩下一个府院在衙门里顶岗受气,实在是受不的这番的热闹,只能一边着人报了内庭司,一边将周督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哄了,待那内庭司中官过来,便如同伺候祖宗一般的将其送走。

  那情景就差敲锣打鼓,拉上一条“欢送祸害回家”的横幅了。

  周督职上了马,收了刚才泼皮无赖的嘴脸,听那内侍押官崔正上报与宋粲和那校尉面谈之事。

  那崔正懊恼道:

  “那宋家却不知晓此间何事,饶是标下辛苦趁乱混将进去,那校尉却无端的拿了一个劳什子稳几让我送给宣武将军,说是将军常用之物,饶是浪费了好机会也!”

  周亮听罢,便是一个脸色逐渐忧郁,叹了口气道:

  “宋家父子无虞,只是这博元校尉,可惜了也!”

  崔正听罢,惊了一下便要驳马回头,却被周督职一把抓住,惊道:

  “哪里去?”

  崔正心急,且指了身后开封府衙的大门,唧唧歪歪。虽然是个言语不清,那周督职一是知晓手下这押官何意,便凝眉问他:

  “你也敬他是条汉子也?”

  崔正听了自家上宪这话,顿时眼红,遂叉手道:

  “请督职示下!”

  然,那周督职听罢便是一个松手,且展了展那崔正的衣襟,无奈的道:

  “构敌于为乱,不赦也。害敌于淫邪,不耻也。此为乱人心智。”

  周督职所言典出《罗织经》卷五,上有云:“其意为构陷做乱犯上之罪,而怒上心。用淫邪之事污之,而以其不耻怒民心。怒则扰乱人心智而失辩也”。

  听那周督职此句,那崔正饶是沉默了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记起前几日坊间对宋家传言。

  心道:想必此番作为便不是一时筹谋也,算计宋家,也非一日之功。想罢心内便是一阵恶寒。

  而那苦主宋粲。却还在开封府大牢中尚激愤而言,虽不知其罪为何。更让人惊诧的事,这货仍觉可自辩清白也。

  想至此,且心下道:这冤便是冤了,冤与不冤却不是公道自在人心。

  半晌,才松了那叉手,无奈道:

  “怨不得别人,本是我辈无能。”

  周督职听罢点头,道:

  “且有你这句话便可。”

  说罢,两人一时无语,却是一个个有思忖。茫茫然跟着那来接他们的内庭司中官,一路打马回宫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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