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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大观庚寅

;一句话,信息量过大,饶是让那黄门公心下糊涂,口中便又问:

  “怎解?”

  童贯伸手端了空杯与那黄门公,那黄门公省事。便赶紧提了银壶倒酒与他。

  童贯接了酒,道:

  “日前面圣,你也在旁支应,且不知官家心思?”

  一句话反问来,却是让那黄门公回心下一阵的迷糊。回想了当日情景,却也依旧是个心下暗自摇头。想,就他这可爱的脑子怕是想不通了。于是乎,再拱手央告那童贯:

  “还请道夫提点则个?”

  童贯见他拱手也不还礼,只是捧了酒杯暖手,目中直直,口中喃喃道:

  “且只为一句‘途说’?”

  黄门公听了更是一个懵懂。这“途说”倒是听那官家说过。彼时,只道是官家一个随口说来,当时也不曾经了心去。现在想了去,倒是一番深奥在其中。想罢,便随口念道:

  “途说……何意来哉?”

  童贯见他如此,翻眼看了他,面露鄙夷之色,自鼻中哼出一口气来,道:

  “途说,便是不想让我知那供状之人……”

  那黄门公却一个惊异的表情与那童贯,心道:且说“供状之人”,你这个“之”的打击面且是太广泛了,这涵盖!

  究竟是说的拿供状的人,还是写供状的人,或者是供状上的人?这区别可是大了去了。

  且在懵懂,然又见那童贯正色道:

  “可断,此事与我干系难逃,而我亦断不可问也……”

  那童贯说至此,且放了空酒杯,起身且思且道:

  “只说与宋家有厚,而他人无问。吾亦言表近内皆有,却只问你,而无斥责之意……如此,便是明朗……”言至此停步,望了那黄门公,平静了道:

  “此断,宋家难保也。”

  此话自那童贯口中说出,且是一个隐晦,却听得那黄门公恍然大悟,虽无波澜,却也是个胆战心惊。

  为何?

  同是一个“途说”,这自家与这童贯且是一个相见迥然。却又仅凭这一句话,那童贯便分析出这些多个。而自家却一味的认为这“途说”便是路人之语,不值一哂。

  此时,听了那童贯言语,且是一个骇然。饶是不防,两字之中竟然是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听罢,且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由此可见,那童贯能走到现在亦非浪得虚名,全凭了圣宠尔。

  这通晓官家这心思,于此事,也是一个可见一斑。

  难怪彼时师父曾有言断两人前程,只两字“听话”。

  自家这“听话”便是听了主家的吩咐行事,字字不带偏差。这叫听话。而观这童贯,倒是个不然,且是听那话中有话,深读了主家的意思便宜行事也!此为听得懂话。

  且暗自叹道:说这童贯虽比他年少,然这心机上却不可同日而语尔。

  心内又将童贯的话反复盘算了几遍,却又心下不甘,便提了银壶给那童贯斟满,口中道:

  “那便是了,咱们随份且过则个。”

  黄门公这句“随份且过”是让那童贯侧目,却也听得那黄门公话中有话。且笑了一下,便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叹了口气道:

  “哪有得随份且过也!”

  说罢,自那袖筒里掏出一物,放置在矮几之上,遂以手推之。

  黄门公见那物便是锦囊一个,便伸手去拿。却见那童贯却按了那锦囊不松手,心下便是奇怪,便问道:

  “此为何物?”

  童贯抬眼看了这眼前皮笑肉不笑的师兄,口中道:

  “公自度之?”说罢,且又凑了笑脸去,轻声道:

  “此物,倒是姓吕?还是姓宋?”

  意思就是你猜?

  这打的是哪里的哑谜?拿出来一个东西让我猜?还姓吕还是姓宋?你怎么不说此物跟了你家的姓?

  然,这一念一闪,且是心下一个惊觉。但凡这让人猜的东西,断不是什么好物来!

  这话里有话“姓吕,还是姓宋”,又是让他一愣。

  且慌忙收回手,面上故作了轻松,揉了手,口中埋怨了那童贯,道:

  “诶?道夫且是不厚道也,却也打这马虎眼与我。”

  童贯听得那黄门公的抱怨却是一个面无表情,遂,挑眉缓缓道:

  “此物且是由你送来,怎的干开牙,说我个不厚道?”

  说罢,那手自那锦囊上拿开,抚那冬衣上的封毛,随后以手掸之。

  矮几上的锦囊便脱了两人之手,此时孤零零的放在桌上,显得如此的突兀。

  两人无话,只听得炭盆上的银壶内酒沸,咕咕嘟嘟的顶得那银壶圆盖叮当作响。

  这事难办了,官家让这黄门公来童府赏下冬衣,却未言里面还藏了一个锦囊。

  然,听那童贯言语,此物倒是和吕维、宋家有些个大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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