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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垭口边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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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来见过抚远皇城使。”那王申赶紧叉手见礼,口中道:

  “卑职,皇城司后行,王申,见过皇城使。”

  皇城使也不理他,径直走到那囚车前,望那宋粲,上下打量了一番,叫了一声:

  “配军孙轶!”

  小主,

  那宋粲听了这孙佚,却是犹豫了一下。心道:此番却是作的这无名无姓之人!“佚”者,隐遁也。

  虽是个心下不甘,但也心下顾及那年迈的父母。且叹了口气,轻声道:

  “在。”

  王申听这声“在”倒是个大不爽快,且是见不得宋粲如此的轻慢,随即抽刀叫道:

  “你这贼配,再若无状……”

  话却未说完,便被那皇城使身后的贴身校尉一脚撂倒,却未起身,便觉那腰刀押在其脖颈之上,饶是一个彻骨的冰凉。

  那王申虽是恶人却也是狼犺。见那校尉的刀压在自家的脖颈,断发纷纷落地,便是吓的一个魂飞魄散。

  这下也唬的那钱横双手托了那文牒赶紧跪下。

  心下埋怨了那王申道:你这厮该死!这边关比不得那汴京,将军身前,容不得你这个小吏拔刀!

  那王申却是想拍马屁,却一不小心拍在了马腿上。

  宋粲倒是常在军营,见此倒是个不惊,但那怀中的宋若却被人声吓的哭了起来。

  那皇城使见了宋粲怀中的宋若,便是皱了一下眉头,便轻声叫道:

  “曹柯。”

  那校尉听了便“喝”了一声,挽了一个刀花将刀入鞘,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王申。

  那皇城使便不理他们,径直拿了那钱横手中的文牒低头看了,验了宋粲的正身便在那鱼袋中抠出印章盖了验讫。便撂了那文牒,吩咐了钱横道:

  “拆封。”

  此时,这两人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哆哆嗦嗦的拿出钥匙,拆了那皇城司的封条,将那锁打开。

  那皇城使挥了下手,让身后的兵丁将宋粲从那囚车上拉下。王申、钱横两人又哆哆嗦嗦的将那枷锁给卸下。

  只因那一路不曾舒展手脚,那宋粲便是站立不得,只能抱着宋若靠了车轮坐下,轻声的拍哄。

  那皇城使见了又皱眉,道了一声:

  “唤那浣衣院的主事过来。”

  那校尉曹柯听了躬身叉手,叫了一声“领命”。遂,点手叫过兵丁小声吩咐。

  说这将军也是个奇怪,看见那宋若,却怎得要唤那“浣衣院”的主事来?

  这宋代“浣衣院”并不是咱们楼下的干洗店。那地方且不是什么好去处!

  官员犯法,抄没家产且是必要的程序。这官员府中亲眷、家属,家丁、奴婢便也算是那家产中一项。

  犯官家眷便是放到那教坊为奴,拱人玩乐。这奴婢麽,因为身份地位,那教坊且是进不去了。只能发往边关入这“浣衣院”来。说白了,就是一个劳动改造。这“劳动”麽,也不是洗洗衣服那么简单。且不要望文生义也。

  这宋粲却是男人,那将军却怎得叫那“浣衣院”的主事?却是因他怀中的宋若,即为这婴孩,男人带起来却不方便。于是乎,便唤那“浣衣院”的主事过来,将这宋若放到那“浣衣院”让那帮女犯代为照看。

  咦?这不是不合规矩麽?规矩?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那宋粲入狱到流放,哪条是合律法的?

  不过,这将军此举,倒是想帮了宋粲一把。

  且在那校尉曹柯小声吩咐兵丁之时,那钱横便仗着胆子上前躬身向那将军,自怀里拿出那吴都知交付的书信呈上道:

  “请谢将军过目。”

  这人姓谢?便是无双口中所说的谢延亭麽?

  确是也,此人姓谢名霁字延亭。

  此人经历倒是坎坷,祖上曾有皇城司一任的勾当。

  那谢霁虽是武家,其父到不堪与武人为伍。怎的?身份低微呗,且是比不上那读书的人来,那叫一个封侯拜相,风光无限。于是乎,便花了大钱请下了名师,悉心教导了这谢霁读书。

  饶是这谢霁天资聪慧,倒是个读书的料子。竟让他搏了一个两榜进士的出身,官至御史台检校。也就是御史台试用的官员,过了试用期,又加上父亲还能四处走动,到也能有个御史的出身。

  只因崇宁三年,因弹劾权贵子弟营私受贿之事,得罪了官家的宠臣,遂被判了一个作窜岭南。

  那吕维见其忠烈,念其祖上功业,便多次托了皇城司的主事为其上那请罪折子。言明:此人乃皇城司勾当之遗孙,愿收入皇城司做得一个“戴罪行人”。

  这皇城司的“行人”并不是“走路的人”,且是一个最低阶的小吏。行人,分前行,后行。说是小吏,说白了也就是犯错的,或者是皇城司获罪的官员。一撸到底,留着戴罪立功。

  哪位说了这也行?

  行!

  皇城司有这样的权限?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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