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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宋粲见问,却也不敢不答,便脱口而出道:
“在下宋……”
然,这“宋”字刚刚出口,便想到我乃配军也!被人唤做孙佚!此时报了姓名却是祸及父母。便赶紧又道:
“送……医官回房,在下身卑位贱,无名无姓也。”
说罢便是拱手遮面。那医官见他如此回答,却也是不再问,口中喃喃道:
“大家手段,怎是我这庸医问得,唉,老矣……”
那校尉见那老医官神情黯然转身进屋,心下便是对着宋粲又是疑云重重,不襟心问:尔乃何人?若只我一人不敢犯其身威,且也是我与他或前世有些瓜葛,怎的这平时孤傲的老医官此时却也前倨后恭,称得自家一声“小可”?
心下想了,且是百思不解。
却听得那宋粲问那司库道:
“城内火油所剩几何。”
那司库见校尉和医官皆对着身带铁链之人恭敬有之,倒也不敢猛浪。
便躬身叉手。刚想开口,然却一时想不出怎的称呼这眼前的配军,只能道:
“原有火油千余罐,但年久不用,便干涸成膏,不堪用。于秋日上请补发千五余。一应俱在。”
宋粲听罢道了声:
“好”
便自顾从那校尉腰间的刀鞘中抽出腰刀,这一手,且是让校尉一众俱惊,却被那校尉伸手拦下。
却见那宋粲,刀尖点地,且不消几下,便是一个城防图样展于众人眼前。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各地城防皆有形制,各个城池基本上都差不多来,只是地形不同,稍有些个偏差。此举且也是个无奈,宋朝的将帅不可常守一地,也就是三衙选帅,枢密调兵。如此一来,倒是便于来将的指挥。
然这信守便能画出城防,非将帅所不能为之!怎的,当兵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鬼画符一般,你让他们画城防图?
与众人惊呼中,那校尉倒是个自然,蹲下身去看那宋粲所画。
听那宋粲道:
“我朝《兵制》:城垣至壕三十余步,壕深一丈,宽二十余步。敌军马不可至,然步军可架云梯而过,至城墙下攀墙夺砦……”
此言一出,那司库、各营副将便聚拢看那宋粲点画解说,且不敢打断这配军的话来。
听那宋粲吩咐道:
“火营,步营。”
话音未落,便见两营指挥起身叉手,高声叫道:
“在!”
那宋粲便也不回礼,点了城防图,令道:
“着你两营,于今夜将油膏火油浸于壕中,拆去城门周遭屋顶稻草,门板窗框等可燃之物尽铺于壕中。取城中火箭药粉便撒与壕中草木之上。与那城门外以火油浸地……”
说罢,又抬眼看那两营指挥,吩咐了道:
“切记油罐不可丢弃,交与校尉处备用。事毕来报!复令!”
两位副将躬身叉手道了声:
“将军令下……”说罢,便将那宋粲的话重复了一遍。倒是这声“将军令下”竟然说的如此的一个自然,自然到周遭的各个偏将,三营的指挥,居然无人觉得此话有误。
那宋粲听了两人复令无误便道了句:
“速去,莫在我手边碍事。”
两位副将躬身施礼,便拖了司库去取那火油。
那宋粲也不送他,便又道:
“城防营!”城防营副将激昂起身,叉手高声了应喝道:
“将在!”
那宋粲,以刀点了地上的城垣处,道:
“着,尔部,备好火箭、滚木、霹雳雷石、毒火药球,收集民间灰石土粉,木料、茅草等易燃之物,垒于城上女墙下备用。”
城防营副将叉手躬身,那宋粲却未等他说话,便又道:
“敌步军架梯过壕,无我军令不可攻之!待敌步军过壕便以火箭燃壕内火油,焚其梯断其步卒退路。壕至城墙三十步,敌兵必拥挤不堪,冬衣绑了铁甲,若蘸火且不好脱衣解困。人若失火必惶恐,奔跑呼号以求解脱,而尽燃其左右!”
说罢,望了那城防副将嘱咐道:
“届时切记,不可耗我守城军械,先以灰石涂粉泼洒下去,再以霹雳雷石,毒火药球悉数砸下,令敌兵目不可视,猛火油罐照定那有火之人砸之。待耗尽敌军步军,那马军重甲不可攻城便自退。可得令?”
那城防营副将躬身,心下却将那宋粲的话默念了一遍去,才叉手高声回道:
“得将军令!”
说罢转身前去准备。
那宋粲又问:
“县丞何在?”
那县丞赶紧自那武将亲兵身后挤过,躬身拱手道:
“下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