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那吕帛逢一女子,使得他再也拴不住那心猿意马,夜不能寐。
说来此事倒不能怪这吕帛。
起因麽,便是这汴京城新来了一个词人。
说是江南才子不得志,几经科考却也不得一个功名显身。
只得以诗词疏解心中郁闷。
一兄一妹于京郊租得一个小院,终日字画为生。
这先生虽潦倒,然,这诗词书画却是一绝。引得各大青楼登门求词者竟是熙来攘往,各富商文雅之士为求其书画持币而待者饶是毂击肩摩。
一时间竟是一个“于是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
人不知其来历,更不知其名,只见那小园门楣上有题曰四字“晓风镜湖”,便以此唤他做“晓镜先生”。
其词颇具婉约之风,饶是写尽了世间绵绵长情,道尽了红尘相思之哀怨。
伤情之处那是一个字字血泪,流连之下一盼三顾。
笔下一个情字,便是一个冷月光,秋风凉,荡起一眼的汪洋,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惆怅。且是让那些个多愁善感,悲秋悯月的大家闺秀,只看了那诗词,便湿了罗帕,丢了魂魄。心下道:拿了妾身去吧!活不过也!
此等婉约倒是与杨戬、周亮、陆寅、吕帛这等男人或者不是完整男人基本无感。
然,对那大院深闺之内的女文青那杀伤力却是刚杠的。
于是乎,这吕大小姐亦是于此一个不落俗套。
诶?这吕帛都弱冠之年了,他这姐姐却还未婚嫁是何道理?
没什么道理,跟现在的大姑娘一样,打死都不结婚。
究其原因,便是其他朝代动荡有女便是草草的寻了人家嫁了去以期开枝散叶,绵延香火。
而这北宋却是个另类。尽管边境时有征战,然,百十年却无外族入侵,时常的民变起义什么的也不伤大雅。
即便有边境争端,便也是朝廷花钱了事,而与国内无关。大家依然是歌照唱,舞照跳。以至成就了这史上罕有,长达百余年的国内和平时期。
这人若没了忧患,自是享乐为主。这中上家境人家女子便不急着婚嫁。况且家境殷实者且也是养得起也。
没得没事干了,就去追求娱乐。
于是乎,这些大龄剩女便成为北宋都市娱乐活动的重要参与者。
就好比现在追个星啊,参加个文艺活动什么的。
通过参与这些娱乐活动,让这些女性从较受束缚的日常生活中暂时解脱出来。
于是乎,这些个大龄剩女或练就了本领,或修得才学,或凭借花容月貌得到社会的认可,从娱乐中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和心灵寄托。
而北宋女性娱乐表现出世俗化与商业化、阶级性与差异化、娱乐行为的内敛性,以及奢侈程度呈现阶段性等特征。这些特征和北宋特殊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环境,以及士大夫与论的包容与赞赏有极大的关系。
然,父母选婿也是以官宦和宗室为主,而其父母自然在考虑子女婚姻大事的时候,就相对的寄予更高的期望。
这话不假,自家养的女儿都希望能有一个比较好的归宿,自然而然的就会尽量以自己的意愿来选择女婿的人选。
这种情况下,这些个女儿奴势必会在择婿的时候特别挑剔和谨慎,而且非常注重未来女婿的前途。
说白了,就是挑花了眼了。
最后这种父母的高期望值和本就不怎么愿意结婚的双重因素下,导致北宋的官宦人家的适龄男女整体性自愿自发的晚婚晚育。
但是,不太好的是,这种挑三拣四造成的晚婚晚育的风气,逐渐蔓延到百姓之中。
如此倒是一个麻烦。
咦?怎么成麻烦了?
没人愿意生孩子了,还不是一个麻烦?
后来闹的太不像话了,这朝臣便有非议。
合着你们就知道玩了?子嗣呢?后代呢?不传宗接代了!再这样的话国家要提早进入老龄化了!
先别说让五六十岁老头的跟二十多的小伙子打仗靠不靠谱。
都说是不是兵四十斤,先让那帮老头扛一个二十公斤的哑铃片跑个百米看看吧!
于是乎,我们的那位砸缸的大文豪司马光首先坐不住了,上书言:“男不过三十,女不过二十,过此则为失时矣”。
那意思就是,别让他们玩了!赶紧的让他们生孩子吧!男的过了三十,女的过了二十就错过生孩子最佳时期了!
这话也说了,书也上了,具体有没有人听他的,也是个不可考证。不过,宋代一直没有规定婚姻的年限上限,只是定了下限“男十五,女十三”,至于上限麽?嘿嘿,玩呗,大家快乐就好。
然那吕维却不在此列,倒不是挑花了眼。那是着实的是一个半大小子穿娘鞋——钱紧得很。
家产?什么家产?摊上这么一个惹祸败家的儿子,还想家产呢?能保住命都不错了!哪来的钱嫁女儿?
咦?嫁女儿还花钱?
现在是不用,现在嫁女儿给贩卖人口一般,还能赚不少。更可笑的是,为了卖闺女脸都不要了。过去娶妻叫聘礼,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