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死者讨回公道,在这黑暗的世道里,劈开一道光明。
当血月高悬天际,京城陷入一片诡异的红光之中。张小帅带领缇骑,向着玄蛇卫的老巢进发。一场决定生死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河祭诡影
"张百户!"衙役的惊叫划破死寂,惊飞了芦苇丛中栖息的夜鹭。张小帅猛地回头,手中的验尸银针"当啷"坠地。原本横陈的三具尸体不知何时竟调转方向,面朝河水跪坐,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手强行摆正。深秋的风卷起他们浸透的衣角,在暮色中猎猎作响,更添几分诡异。
小主,
腐臭的气息里,一股若有若无的西域安息香萦绕鼻尖。张小帅瞳孔骤缩,只见三具尸体腕间褪色的红绳无风自动,在空中扭曲盘绕,渐渐交织成巨大的玄蛇图案。那蛇形栩栩如生,蛇瞳处泛着幽蓝的光,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辙。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难忍,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在皮肤下疯狂游走,仿佛要冲破血肉束缚。
他想起老王临终前的话。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老人咳着血将半块焦黑的图纸塞进他掌心,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的闪电:"玄蛇卫的祭品,死后也要向深渊叩首...云锦坊...排污口的绿水..."话音未落,一支淬毒弩箭穿透窗纸,精准钉入老人眉心。此刻,尸体诡异的姿态与遗言在脑海中重叠,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都别靠近!"张小帅伸手拦住欲上前查看的衙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硫磺粉,洒在尸体周围画了个圈。火折子点燃的瞬间,硫磺燃烧的蓝色火焰照亮了尸体青紫的面容,却照不亮他们空洞的眼窝——不知何时,三双眼睛竟都转向了他。
飞鱼服下的灼痛愈发剧烈,张小帅强忍着不适,用绣春刀挑起一具尸体腕间的红绳。绳结内侧露出细小的云雷纹刺绣,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红绳缠绕处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紫色,像是某种剧毒在血管中流淌后留下的痕迹。他凑近细看,发现死者嘴角残留着细小的白色粉末,舌尖轻舐——是夹竹桃与砒霜混合的味道。
"不是溺亡。"他起身时带起一阵腥风,靴底碾碎岸边一块带青苔的卵石,"先死后抛尸,而且尸体被人动过。"话音未落,河面突然泛起涟漪,惊起大片寒鸦。远处,一艘挂着玄蛇纹灯笼的小船正缓缓驶来,灯笼里的烛光在夜色中摇曳,将水面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保护现场,立刻上报北镇抚司!"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其他人跟我去截住那艘船!"他没看见身后阴影中闪过的黑影,那人戴着玄蛇纹面具,袖中滑出的锁链淬着铜绿色的毒——和排污口泛起的死水颜色一模一样。
小船在河面停住,船舱里走出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张百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男子转动扳指,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三具祭品已向玄蛇大人叩首,接下来,该轮到你了。"随着话音,河底突然传来 chanting 声,无数银蛇破水而出,蛇信吞吐间喷出带着西域香料气息的毒雾。
混战中,张小帅感觉飞鱼服被毒雾腐蚀出焦黑的痕迹,旧伤崩裂的鲜血渗进衣料。他挥刀劈开毒雾,刀刃却在触及黑衣人时被玄蛇纹玉佩弹开。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摸索间却发现怀中的图纸正在发烫——图纸边角处残缺的云雷纹,竟与尸体红绳上的刺绣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他怒吼着将图纸按在最近的尸体胸口,飞鱼服下的暗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些游走的蛇形符号化作锁链,缠住了空中的玄蛇图案。河面掀起巨浪,小船在波涛中摇晃,金丝眼镜男子的面具被风浪掀开,露出与王百户相似的蛇形胎记。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男子的惊叫被爆炸声淹没。远处云锦坊方向腾起冲天火光,孔雀绿的毒烟混着 chanting 声弥漫夜空。张小帅知道,那是玄蛇卫的巢穴,也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他最后看了眼逐渐消散的玄蛇图案,转身向火光奔去,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灼烧,仿佛在指引着他走向更深的黑暗。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云锦坊的废墟上。手中的半块玉佩已经碎裂,但内侧的西域文字拼成一行:血脉即钥匙,心火可焚天。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知道,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浊河的水面上,漂浮着玄蛇纹灯笼的残片,蛇瞳处的朱砂点在阳光下诡异地开合,仿佛在注视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而他,将成为悬在玄蛇卫头顶的利刃,直到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