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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单元2:赌场小肥羊 续

算术草稿。”

  砖缝里渗出淡蓝色的光,果然映出无数阿拉伯数字——有“面积公式”,有“投资回报率”,还有个歪扭的“哥救我”,是妹妹用指甲刻的。张小帅摸着砖面上的划痕,忽然想起妹妹说过:“哥哥算题时,眼睛像着了火,可抱我时,眼睛才像星星。”

  系统提示音带着颤音响起:【检测到玩家识破“理想陷阱”,启动“认知清洗”——倒计时60秒,之后您将忘记“学堂计划”,回归“赌徒身份”】。他盯着视网膜上的倒计时,忽然想起老王藏在竹杖里的纸条:“当知识变成换筹码的秤,先称一称——你心里的‘人’,还剩几斤几两?”

  “我不换了。”他扯下后颈的曼陀罗印记——那不过是片会发光的鳞片,随手扔向数据流,“我要的不是学堂,是……”赌坊的地板突然透明,底下的数据流海洋中,妹妹的棺材正在下沉,她举起的掌心,攥着半枚刻着“人”字的铜钱,“是让她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教多少人算题’更重要。”

  倒计时戛然而止。张小帅看见自己的“学堂规划图”在数据流中重组,变成妹妹画的歪扭小人——牵着哥哥的手,旁边是棵没有公式的树,树下堆着没有计算过的糖果。庄家的芯片爆发出蓝光,却在触到“人”字铜钱时碎成光点,那些曾被他用来计算的“概率曲线”,此刻正化作漫天星斗,照亮妹妹棺材的方向。

  “哥!”妹妹的哭声变成真实的呼喊,铁链断裂的声响混着老王的竹杖声——这次敲出的是实实在在的“跑”。张小帅踩着崩解的数据流抱起她,发现她掌心的“人”字铜钱,正是老王藏在她襁褓里的“破局密钥”,边缘还留着老人旱烟袋的烫痕。

  赌坊的屋顶在星光中消散。深秋的风掀起妹妹的衣角,露出里面缝着的半片《九章算术》——母亲当年用它裹过妹妹的小身子,页脚的空白处,歪歪扭扭写着:“算尽天下,不如算准——什么时候该抱抱她。”

  张小帅望着怀里的妹妹,她正用脏手指在他掌心画着“1+1=3”——那是她心里的“家”:哥哥、妹妹,还有老王爷爷的旱烟袋。那些曾让他热血沸腾的“学堂梦”,此刻却比不上她鼻尖沾着的草叶,比不上她喊“哥哥”时发颤的尾音。

  远处传来老王的呼唤:“小子,带着她去槐树洞!那儿藏着比‘知识’更暖的东西——”

  那是清晨的露水,是未被计算的鸟鸣,是一个哥哥抱着妹妹时,掌心传来的、真实的体温。张小帅忽然明白,当他把“改变世界”的宏图,换成“保护眼前人”的执念,那些曾困着他的“数据牢笼”,便再也锁不住心里的光。

  而那些曾让他沉迷的“算术幻梦”,此刻正化作深秋的落叶,飘向远方——比起妹妹睫毛上的泪珠,比起掌心跳动的、鲜活的“心”,所有的“规划”,都不过是赌桌上一片终将褪色的朱漆。

  小主,

  第一章 梁上猴戏

  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惊飞了檐角的夜鹭。张小帅盯着庄家翻转的手腕,指尖在袖中掐算着抛物线轨迹,却没看见横梁上的金毛猴子正倒挂着晃尾巴,金铃在毛丛里若隐若现——那是聚财阁老板特意拴的“听骰铃”,每声轻响都对应骰子落地的点数。

  “小哥又赢了?”龟奴堆着笑递来热酒,袖口绣着的铜钱纹在灯下晃成光斑,“不如歇会儿,瞧瞧我们金宝的戏——它可是能听懂骰子声的灵物。”

  灵物?不过是训练有素的畜生。张小帅接过酒碗,余光瞥见猴子忽然蹲直身子,尾巴尖卷着枚铜钱晃了晃——正是他昨夜赢的“乾元重宝”,背面的三角铜绿裂得和他后颈的曼陀罗印记一模一样。记忆闪回:三天前在老王的竹杖里发现的纸条,末尾画着个被叉掉的猴子,旁边写着“当畜生开始算数,人就该数数自己丢了什么”。

  “买定离手——”庄家的木牌拍在“大”字格,震得横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猴子突然吱吱叫着,尾巴甩出枚骰子模型,在梁上滚出“大”的点数——台下赌客一阵惊呼,却没人注意到猴子指尖沾着的磷粉,正悄悄在梁木上画出“大”的符号,和庄家袖口的磁石频率同步。

  张小帅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见猴子抓起金铃晃了三下,对应骰子转动三圈,而庄家出手时的腕力,竟真的随铃声轻重改变——原来这畜生不是“灵物”,而是移动的“掷骰计算器”,用铃铛声传递庄家预设的点数,再借“猴戏”掩盖数据交互。

  “有意思吧?”老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指尖捏着猴子最爱吃的花生,“金宝跟了我五年,能听懂三百六十种骰声——比你们算的‘概率’准多了。”

  花生壳在掌心碾碎的声响,混着系统提示的电流音:【检测到玩家识破“生物算法”,启动“规则降维打击”——扣除20枚筹码,赋予猴子“数据可视化”能力】。张小帅盯着猴子的眼睛,瞳孔里突然映出二进制代码,每道数据流都连接着庄家的磁石、赌客的芯片,还有他藏在袖中的罗盘。

  “原来你们拿畜生当算力载体。”他捏碎酒碗,碎片划过猴子甩来的铜钱,露出背面刻着的“673”——妹妹的编号,“用铃铛声传数据,用猴戏做伪装,好让玩家以为‘规律’藏在骰子里,其实……”

  “其实藏在‘非人的眼睛’里。”老板松开手,花生滚到猴子脚边,它却没吃,反而用爪子在梁上划了个“?”——正是张小帅昨夜在妹妹襁褓上看见的、母亲未写完的问号,“三年前有个戴眼镜的玩家,也算到了这一步,结果他发现……”

  猴子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尾巴卷着金铃疯狂摇晃。张小帅听见铃铛声里混着摩尔斯电码:“救囡囡——”竟是老王的竹杖声!他抬头望去,猴子毛丛里露出半片红绸,正是妹妹襁褓上的流苏,而金铃内侧刻着的“007”,和父亲失踪前的工牌编号一模一样。

  “它……”

  “它是你父亲养的猴子。”老板扯下猴子颈间的项圈,露出底下的胎记——和张小帅后颈的曼陀罗印记互为镜像,“五年前他算出赌坊的‘生物算法’,想带你们兄妹逃,结果……”

  项圈落地的脆响,震碎了梁上的磷粉符号。张小帅看见猴子眼底的代码褪尽,露出真实的、带着泪痕的眼睛——那是父亲教他算“鸡兔同笼”时,眼里映着的烛光。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总说“算术是活的,像猴子的尾巴,得跟着人心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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