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磨了十年的骨,能让这‘引魂门’…变成‘吞鬼阱’。”
当第一缕银光照亮“魂印”的“活”字,坑底逆时针炉纹突然发出“咔嗒”声——每枚银锭的“丹”字缺口处,都弹出极细的血线,顺着炉爪纹路,在张小帅脚边织成“人”字网。阿七忽然看见,他胸前的印记已褪成银白,边缘的倒刺全化成了“人”字的棱角,像扇打开的门,门后映着乱葬岗所有“赐棺”死者的脸。
“原来‘阳魂饵’…是‘人魂秤’。”大牛攥紧铁锹,锹头蹭过坑底“人”字网,竟在泥土上留下“人”字凹痕,“他们拿人当秤砣,咱们就拿这秤,称一称他们的良心——看是丹砂重,还是‘人’字沉。”
卫所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芦苇丛里闪过红绳纹的靴影——王扒皮的心腹举着“镇魂灯”闯来,灯光落在坑底银锭上,竟让逆时针炉纹腾起淡褐的烟——不是丹砂的紫,是麦仁烤焦的香,混着陈公公碎玉的血锈。张小帅望着来人瞳孔里映出的“反丹炉”,忽然笑了——那笑混着银锭的冷、麦香的暖,惊得灯盏落地,火油泼在“人”字网上,竟让网纹发出清越的鸣响。
“来者…可是替王扒皮收‘阳魂’?”他踏过灯油,靴底的银锭纹蹭过火焰,竟让火苗变成银白,“告诉你们主子,这‘阳魂’不是祭品——是锁他丹炉的…秤砣。”
当第一声惨叫响起,坑底的“人”字网突然收紧——银锭的反光裹着麦香,顺着王扒皮心腹的红绳纹,往卫所方向倒灌。张小帅望着“魂印”里腾起的银光,忽然想起前身被埋时的最后念头:“总有一天,要让埋人的人,自己躺进这坑。”此刻坑底的棺木发出闷响,陈公公的抓痕在银光中晃成五指——不是抓向魂,是抓向那个让“丹道”反噬的、终于到来的夜。
而那枚透着金光的“魂印”,此刻正随着逆时针炉纹震颤,把“丹道”的咒,全化成了“人”字的光——那光是陈公公的碎玉、虎娃的鱼鳞、前密探的炭笔,是每个被丹炉吞噬的魂,用血泪攒的、让仇人尝尽窒息的“反”。终有一天,这光会照亮乱葬岗的每座坟头,让每个路过的人都知道:这世上,最该被埋进坑底的,从来不是“人”,是贪心;最该被刻进魂印的,从来不是“丹”,是“人”——是每个肯为彼此弯腰、为死者把“坑”变成“秤”的、堂堂正正的“人”。
第二章 鸦鸣勾煞
夜风卷着乱葬岗的沙砾扑向新坟,棺盖的五道抓痕在月光下晃成青白的指影——那是陈公公临死前抠进木纹的“索”字,此刻随着棺盖闭合,指尖方向正好对着卫所后墙的太医院角楼。张小帅盯着棺木缝隙漏出的银光,坑底逆时针排列的银锭纹正被雨水浸润,银光亮得发寒,像极了王扒皮腰间那串“煞”字珠的反光。
“这棺盖…是给阎王递的生死簿。”他的指尖划过棺盖边缘的血渍——那是陈公公的血混着他的“反魂血”,此刻在雨水中晕成淡褐,竟在棺木上拓出“勾”字,“太医院用‘龙王显圣’遮丑,咱就拿这‘活阎王’的抓痕…勾他腰间的‘煞’。”
虎娃攥着哥哥的鱼鳞跪在坟头,鱼鳞内侧的“活”字被雨水打湿,竟在棺盖上投出“阎”字影——门里一个“人”,正是哥哥教他刻的“活阎王”暗号。他忽然看见,棺盖抓痕的指缝间,用炭笔歪扭地写着“到”字,被雨水冲开后,“到”字底下竟藏着“煞”字的起笔——前密探早把“勾煞”的咒,刻进了这五道抓痕里。
“头儿,银锭纹的水迹…对着王扒皮的寝室方位。”阿七举着竹刀挑起棺木缝隙的银线——那是雨水混着银锭碎末形成的细流,此刻正顺着“反北斗”的星柄方向,朝卫所西跨院蜿蜒,“前密探的账本写过:‘水走煞位,魂勾煞珠’——这逆时针的丹炉纹,怕是要把王扒皮的‘煞’…泡进咱的‘人血坑’。”
老王瘸着腿往坟头堆护堤土,土粒混着锅灰,在雨水里聚成“煞”字的反写——“煞”字去了“歹”,只剩“灬”,像四簇烧向贪心的火。“那串‘煞’字珠…是用河神祭孩子的指骨磨的。”他盯着银线蔓延的方向,旱烟袋在手里转得飞快,“现如今咱让这‘煞’顺着水走,合着是让他尝尝…自己造的孽,回头咬自己的喉。”
远处卫所传来更夫敲梆声,梆子响过四声时,王扒皮寝室的灯火突然爆亮——窗纸上映出个晃动的人影,腰间的“煞”字珠正随着银线的蔓延,发出细碎的“咔嗒”响。张小帅望着胸前渐淡的“魂印”,此刻印记边缘的“煞”字倒刺,竟被银线的反光蚀成了“人”字的弧度——那是陈公公的碎玉、虎娃的麦香、前密探的炭笔,一起在“魂印”里攒的“勾煞力”。
小主,
“王扒皮的‘煞’…是‘人煞’。”他扯下腰间的“丹”字铜牌,牌面的“丹”字缺口对着银线,竟在地面投出“勾”字阴影,“他拿孩子的骨磨‘煞珠’,咱就用这逆时针的丹炉纹、带血的棺木抓痕,把这‘煞’…勾进他自己的坟。”
虎娃忽然指着银线尽头——卫所西跨院的墙根下,“煞”字珠的反光正与银线相触,竟让雨水腾起细窄的雾,雾里映着无数个“人”字——那是乱葬岗所有“赐棺”死者的魂,正顺着银线的“勾”,往王扒皮的寝室飘。“哥哥说过,‘煞珠’怕活人的念…”他把鱼鳞按在坟头“人”字上,“咱们的‘反丹炉’,就是活人的念拧成的…勾魂钩。”
“勾煞——用棺木当‘钩身’,用银线作‘钩尖’。”张小帅踩碎一枚银锭,让碎银混着雨水渗进“反北斗”坟头,“太医院的‘煞阵’靠‘人骨’‘丹砂’‘官威’,却不知道,活人攒了十年的恨、死人磨了十年的骨,能让这‘煞珠’…变成扎他心口的钉。”
当第一滴混着银粉的雨水落在王扒皮的窗台上,“煞”字珠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指骨磨成的珠子表面,竟裂开极细的“人”字缝,缝里渗出的不是丹砂,是混着麦香的血水,正是虎娃他哥藏在“赐棺”里的“护魂血”。阿七忽然看见,张小帅胸前的“魂印”已褪成银白,边缘的每道棱角,都化成了“勾”字的倒刺,正对着卫所方向轻轻震颤。
“原来‘活阎王’的勾…是‘人’字勾。”大牛攥紧铁锹,锹头蹭过坟头“人”字,竟在泥土上留下“勾”字凹痕,“他们拿‘煞’害人,咱们就用‘人’破煞——活人心里的‘人’,比啥煞都硬。”
卫所方向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王扒皮的惨叫混着“煞”字珠碎裂的声音,顺着夜风飘进乱葬岗。张小帅望着坟头的银线突然爆亮,银光亮起的瞬间,棺盖的五道抓痕竟在月光下“站”了起来——不是鬼手,是活人的手,是陈公公、前密探、虎娃他哥,一起伸出的、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