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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续

  《诡宴缉凶录·仵作惊堂》

  终章:破局者的黎明

  戌时三刻,应天府的钟鼓楼在暮色里撞响“醒世钟”,铜钟的嗡鸣震落马家老宅残墙上的“祥瑞”砖雕。张小帅踩着齿轮碎块走向废墟中央,靴底碾过的镇魂散金粉,被青砖缝里的醒魂草吸得干干净净——三个月前这里还是阴森的灵堂,此刻却飘着新翻泥土的腥甜。

  “头儿,”老王的旱烟袋在掌心转了半圈,烟袋锅子敲在他腰间的残角腰牌上,獬豸纹的缺角处正卡着片醒魂草叶,“等开春了,咱在城西开个验尸馆吧,就叫‘醒魂堂’——”火星溅在碎铜上,熔成的犁铧胚子映着他眯起的眼,“让那些想拿死人做局的人,瞧瞧什么叫‘天网恢恢’。”

  一、废齿轮与新犁铧

  卯时初刻,铁匠铺的风箱“呼呼”响着,李嫂子举着齿轮碎块扔进熔炉——曾刻着“王”字的铜片在火里蜷成软金,与匠人骨头上的“冤”字灰混在一起,竟在铁水表面漂出个模糊的“人”字。

  “这犁铧,该刻个醒魂草纹。”柳娘抱着黑猫蹲在炉边,猫爪正拨弄着刚铸好的犁尖——那里凝着滴未化的银水,形状像极了张小帅掌心的月牙疤,“去年冬天,我爹的青铜镜碎在暗渠里,镜面残片就嵌在这炉砖缝里——你瞧,光一照,还能映出‘破轮’二字。”

  张小帅摸向炉壁的镜碎片——镜面映着百姓们的脸:卖花娘子正把醒魂草种进废齿轮的齿缝,私塾先生用碎铜片在教孩子刻“人”字,就连曾跟着马三公子私贩官盐的伙计,也举着熔了一半的“祥瑞”腰牌,往犁铧上浇最后一勺铁水。

  二、验尸馆与醒世灯

  卯时三刻,城西旧衙门的青石板上,“醒魂堂”的木匾被抬上屋檐——匾额边角的木纹里,嵌着陈典簿的断笔碎段,笔杆上“破轮”二字的残痕,正对着门楣上的獬豸浮雕。老王掏出本新账本,扉页用醒魂草汁写着:“凡验尸者,先验人心,再验尸身。”

  “头回见验尸馆挂草灯。”大牛扛着新铸的“醒魂铡”跨过门槛,铡刀上的齿轮熔痕被磨成了波浪纹,像运河的水,“柳娘说,这灯要用匠人骨油熬的蜡,灯芯缠醒魂草——夜里亮起来,能照见暗渠里的冤。”

  正说着,门帘被风掀起,个抱着襁褓的妇人踉跄着闯进来,襁褓角露出的粗麻布上,隐约印着褪色的齿轮纹:“大人!我男人死得蹊跷,棺材里掉出这东西……”她抖着手掏出枚生锈的银钉,钉头的獬豸纹虽已模糊,却仍能辨出“张”字边角。

  三、旧齿轮与新人间

  辰时初刻,张小帅接过银钉——钉孔里嵌着的醒魂草根须,比十年前母亲塞在他襁褓里的那株,更粗,更韧。他望向窗外,百姓们正用废齿轮铺成新路,每块碎块的齿痕里都填着醒魂草种,等开春了,会连成一条泛着淡紫的“醒世路”。

  “当年陈典簿说,‘破局不是终点,是让人间再无需要破的局’。”他将银钉按在账本的“人”字上,獬豸血与钉上的陈血相融,竟让账本纸页透出微光,“如今醒魂堂开了,犁铧铸了,可这天下的齿轮……”

  “天下的齿轮早该生锈了。”老王吧嗒着旱烟袋,烟袋锅子敲在“醒世钟”的残铸上,“你瞧那些孩子——”巷口的顽童正用齿轮碎块当陀螺,抽绳上系着的醒魂草穗子,在风里摇出“哗啦啦”的响,“他们不知道什么‘瑞丧’‘齿轮’,只知道醒魂草开花时,该追着光跑。”

  四、破局者的黎明

  辰时三刻,第一盏醒魂灯在檐角亮起,淡紫色的光晕里,十年前暗渠的哭声、匠人的血、孩子的泪,都渐渐淡成了影子。张小帅摸着腰间的残角腰牌——獬豸的独角缺了块,却正对着“醒魂堂”匾额上的“醒”字,像在守护什么。

  “老王,”他望着远处运河上的船帆,新漆的白帆上,百姓们用醒魂草汁画了无数个“人”字,“你说先帝若看见如今的运河,会怎么想?”

  “他该想,”老王将旱烟袋插进腰带,掏出陈典簿的旧笔,在账本末页画了株破土的醒魂草,“当年错信了齿轮,却幸好,有人把‘人’字,种进了齿轮的坟里。”

  终章:黎明里的醒魂草

  巳时初刻,应天府的第一缕晨光爬上“醒魂堂”的瓦当,檐角的草灯结着淡紫的灯花,像朵永远不谢的醒魂草。张小帅推开堂门,青砖地上,昨夜那妇人留下的银钉旁,竟冒出了新的芽——卷着铁锈的嫩芽顶开碎铜,叶片上凝着的露珠,映着初升的太阳,亮得像枚没缺角的银锁。

  老王蹲下身,指尖抚过芽叶:“头儿,这草比去年的旺。”

  “因为土里没了镇魂散,多了人的烟火。”张小帅望着巷口嬉闹的孩子,他们手里的醒魂草穗子扫过齿轮铺成的路,惊起的麻雀衔着草种,飞向更远的青砖灰瓦,“陈典簿说过,‘破局者的黎明,不是把齿轮全砸了,是让齿轮锈成土,长出新的春天’——如今春天来了,这人间的路,终于是人走出来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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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处,醒魂草的香气漫过应天府,齿轮碎块铺成的路上,“人”字在光里轻轻晃动,像无数个破局者的脚印,从昨夜的暗渠,走到今晨的黎明。而那盏永远亮着的醒魂灯,此刻正照着堂内的验尸格目,第一页写着的,是陈典簿十年前没写完的话:

  “愿此后人间,齿轮为犁,镇魂作露,每个灵魂,都能在黎明里,堂堂正正,做个人。”

  晨雾散了,醒魂草的芽在齿轮缝里轻轻摇晃,像在跟旧时光说再见。远处的钟鼓楼又响了,这回敲的不是“醒世钟”,是“太平钟”,钟声里,有人在新铸的犁铧上刻下最后一笔——那是个舒展的“人”字,笔画间沾着醒魂草的露水,在阳光下,亮得能照见整个春天。

  《诡宴缉凶录·仵作惊堂》

  终章:破局者的黎明(续)

  戌时三刻的晚风裹着醒魂草香,大牛攥着从棺材里捡的“还魂草”,指尖的草汁染绿了掌心的老茧。他望着马家老宅废墟上跳动的篝火——百姓们正把“瑞丧”的旗幡扔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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