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51书库>书库>历史军事>大明锦小旗> 第56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

第56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

太监把他叫到偏殿时说的话:“陛下总梦见婴啼,你若能寻着那胎衣…圣药的方子,许你分半页。”

  二、算盘与账本

  密室内的铜锁“咔嗒”打开,曹吉祥掀开樟木箱,里头码着十二本暗红账本。最底层那本边角焦黑,正是去年炼丹房走水时抢救出来的——第廿三页“材料损耗”栏,“玄龟纹铜炉”的价格被改成了八十两,可他清楚记得,那炉子是从黑市花三千两买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指尖划过“钦天监测算费”的空白栏,他忽然想起张小帅的密报里提过:“凶宅墙缝发现星图残片,与《步天歌》参宿形制吻合”。参宿属西方白虎,主杀伐——若有人按这星图摆阵,怕是能算出银钱流向。他猛地合上账本,玉扳指在木箱上磕出凹痕,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鹭。

  “吴安!”他尖声唤来心腹,绣帕掩着鼻子盯着对方发抖的肩膀,“去把钦天监近年的测算档案调来,尤其是…咳,尤其是周博士的手稿。”说到“周博士”时,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搓了搓——那老头死前曾攥着他的手腕,说“天算不可欺”,可如今,天算落在了张小帅手里。

  三、洁癖与权谋

  卯时初刻,曹吉祥在铜盆里泡了第三遍手。玫瑰花瓣漂了满盆,他却盯着水面倒映的卷宗扉页出神:“张小帅送粮慈幼院,车底垫黄纸符文”。指尖搅碎一片花瓣,胭脂色的汁液染脏水面,让他想起去年泼在自己身上的那桶污水——那污水里混着灶灰和烂菜叶,臭气熏了他三天三夜,逼得他杀了三个当值的小厮泄愤。

  “洁癖?”他对着水面自嘲地笑,忽然抓起绣春刀砍向案上的烛台。刀光闪过,烛芯被劈成两半,火星溅在“炼丹房走水”的密报上,烧出个焦洞——恰好遮住“修缮银去向”的批注。他知道,张小帅的“符文”不过是幌子,真正危险的,是那小子能从尸身指甲缝里,算出银钱过手的痕迹。

  当吴安抱着钦天监档案进门时,曹吉祥正用银签挑指甲缝里的玫瑰残片。“周博士的手稿…”他翻着泛黄的纸页,忽然停在“七政推步术”那章,指尖在“财帛星位犯冲”的批注上画了个圈,“你说,若咱家把这些‘测算失误’报给陛下,会不会让那小旗…咳,让他知道,天机不可妄测?”

  吴安的额头贴着青砖,没敢抬头看他眼底的阴鸷。他听见玉扳指敲档案的声音,一下一下,像在数着什么:“第一,富商诈尸案用了朱砂牛血,这朱砂…呵,和炼丹房去年失窃的分量一样。第二,凶宅的星图摆阵,刚好对着东厂在应天府的银库。第三…”

  四、算尽与反算

  酉时三刻,应天府西市的糖画摊前,老乞丐往鞋底缝了张新密报:“曹档头调钦天监档案,查周博士手稿”。纸条边角画着个扭曲的“算”字,那是张小帅教他的暗号——意味着“对方在算,需反算”。

  与此同时,张小帅正对着义庄的尸身拨弄算盘。陈老爷的指缝里,除了朱砂粉,还嵌着半粒碎钻——和曹吉祥指甲套上的材质一模一样。“头儿,”大牛抱着新收的账本进来,封皮上盖着“东厂内库”的火漆印,“老王从王扒皮的师爷那儿摸来的,去年炼丹房的采购单…”

  算盘珠“噼啪”响了九下,张小帅盯着“玄龟纹铜炉三千两”的记载,忽然想起曹吉祥密报里的“袖口玄龟纹”。原来那档头怕人算出银钱漏洞,竟把司炉太监的纹样绣在袖口,当作风水镇物——却不知,这纹样反而成了查账的线头。

  夜风掀起门帘,带来远处东厂的皮鞭声。张小帅摸出袖中半枚符文,那是从曹吉祥轿帘上扯下的绣线——绣线里混着金丝,正是东厂特供的“避邪纹”。他忽然笑了,指尖在算盘上拨出个“三”字——三万两修缮银,两千两碎钻,再加三十片蝉翼软甲,刚好凑成曹吉祥的“心病”。

  当曹吉祥的玉扳指敲碎第七个烛台时,张小帅正在慈幼院教孩子们画算筹。红泥笔在青砖上划出“一”“二”“三”,最末那个“三”拖了个长尾巴,像极了曹吉祥账本上改数字的笔锋。他知道,这场算尽天机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对方算的是权,他算的是命,而算盘中藏着的,是比阴阳术数更锋利的东西:人心。

  庭院里的槐树叶“沙沙”作响,曹吉祥盯着案上被烧出洞的密报,忽然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他猛地抓起鼻烟壶吸了口,薄荷味呛得眼眶发酸,却压不住心跳——那个叫张小帅的小旗,竟在他的算盘算珠里,埋了枚最锋利的刺:当洁癖遇上账本漏洞,当权谋撞上算尽天机,这场戏,该换个主角了。

  玉扳指终于停了敲击,他对着黑暗轻声笑了,尖细的笑声里带着颤意:“算吧,尽管算。咱家这盘棋,可是拿人命做棋子的——你那点算盘珠,能抵得过东厂的刑具?”

  窗外,北斗七星斜斜挂着,参宿的星光刚好落在张小帅画的“三”字上。算筹青砖旁,不知何时多了片柳絮,白生生的,像极了曹吉祥账本上被朱砂改过的数字——看似天衣无缝,却终究,漏了人心这笔账。

  第二章 鎏金局

  曹吉祥的玉扳指磕在紫檀木卷宗上,发出清越的脆响。烛火将他眼尾的皱纹映得更深,指尖摩挲着“丹方鬼画符”几字,熏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硫磺味——那是他偷偷掺在香粉里的避毒散,上个月被仇家泼了掺着尸水的脏水,整整三日泡在放了七味草药的浴桶里,后背至今还留着搓破的血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软甲与圣药的诱惑

  “圣药线索...”他喃喃重复,袖口的伽南香突然浓得呛人。去年冬至,陛下召集群阉赏丹,那粒鸽蛋大的“九转紫金丹”在琉璃盏里泛着幽光,掌印太监分药时指尖漏了颗碎屑,他蹲在地上擦了三遍青砖,终究没敢舔——传闻那丹药需用处子血调朱砂,再以玄龟壳煅烧七七四十九日,而他腰间缠着的金丝软甲,内衬正是用十二张玄龟腹甲磨成的粉织成。

  卷宗里“起获巨款匿名捐赠”的记录突然刺目。他知道那枯井里的木箱盖着前朝内库印,可更让他在意的是密报里的附笔:“木箱底部刻有星图,与钦天监失传的《丹鼎方位谱》吻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三年前偷听到的秘辛——先帝晚年笃信“龟甲承星可炼圣药”,命人在皇陵地宫刻满二十八宿图,后来项目烂尾,工匠全被封了口,唯有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