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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

的,和东厂番子训练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小哥儿,来块凤凰?”汉子堆着笑,勺子在石板上划出流畅的弧线,糖丝却在尾端抖了下,“今儿个新熬的麦芽糖,甜着哩。”

  张小帅盯着他指尖沾着的糖粒,忽然想起昨夜大牛说的话:“城东灰瓦小院的灯亮了整夜,门缝里漏出的影子,像在画什么符文。”他摸出枚铜钱递过去,指尖在汉子掌心快速按了三下——这是锦衣卫“三息戒备”的暗号,却见对方眼皮子都没抬,糖画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又去招呼旁的孩童。

  更声从街角传来,打更的老周敲着梆子多绕了个圈。“天干物燥——”梆子声忽然重了半拍,“小心火烛!”后半句拖得老长,尾音里夹着个短促的“咄”——那是“东厂异动”的暗语,只有锦衣卫内部人听得懂。

  二、算盘珠子的裂痕

  老王的算盘“噼啪”响得比往日急。他盯着账本上“慈幼院施粥”的支出项,忽然用算盘珠敲了敲桌面:“头儿,王扒皮的师爷昨儿个往城东送了三趟匣子,装车时我瞅见了——红漆描金,跟咱去年缴的凶宅案卷盒一个样。”

  大牛攥着雁翎刀把,指节泛白:“那老狐狸称病躲了,莫不是把咱的底全卖给东厂了?”他忽然顿住,盯着窗外飘来的柳絮——巷口不知何时多了个补鞋的老头,膝盖上放着的牛皮靴,鞋头翘得跟东厂番子的皂靴一个弧度。

  张小帅没说话,指尖仍在擦着铜铃。铃沿的凹痕里嵌着粒细沙,他捏起来对着光看——沙粒泛着淡淡金粉,是城南药铺特有的“安神沙”,而昨天买走七钱朱砂的人,据说也买了半斤这沙。“老周绕了两圈,打更鼓点乱了三处。”他忽然开口,铜铃“叮铃”响了声,“第一处漏了‘二更人静’,第二处‘三更天寒’多敲了半下,第三处...”

  “第三处‘小心火烛’带了颤音。”老王合上算盘,浑浊的眼珠盯着门口,“颤音在哪?”

  “在‘火’字上。”张小帅指尖敲了敲铃身参宿的位置,“火,对应南方朱雀,主文书泄露——王扒皮把咱们的案卷给了东厂,怕是连咱从富商尸身扯下的玄龟残片,都一并交了。”

  三、密语与残香

  巳时三刻,慈幼院的粥锅冒起热气。张小帅给孩子们分着窝头,忽然听见墙根传来细碎的摩擦声。他转身时,看见个穿碎花布衫的小丫头正往门缝里塞纸团,羊角辫上沾着片柳絮——那是他今早教孩子们别在衣襟上的“平安絮”。

  “张大哥,给。”小丫头踮脚递过纸团,奶声奶气的,“卖糖画的叔叔说,这个给会擦铃铛的人。”

  小主,

  纸团展开,是张巴掌大的粗麻纸,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乌龟,乌龟背上刻着“三”字——那是东厂暗桩的“玄龟密报”,“三”代表第三波眼线已到位。张小帅指尖捏着纸角,忽然闻到纸上有股淡得几乎闻不到的伽南香——正是曹吉祥袖口常沾的熏香。

  “大牛,去把西厢房的旧棺材搬出来。”他忽然吩咐,顺手把纸团塞进袖口,“老王,你去药铺再抓两钱龙骨——记住,走后门,别让穿青布衫的看见。”

  当大牛扛着棺材经过巷口时,卖糖画的汉子正给个孩子画龙。糖丝在石板上拉出锋利的弧度,汉子忽然抬头,冲大牛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股子狠劲,像极了东厂番子动手前的表情。

  四、夜枭的啼叫

  酉时的应天府染了层金红,张小帅蹲在义庄给新收的尸身净面。死者是个小贩,喉间有道细如线的伤口——和去年东厂“处理”密探时的手法一模一样。他翻开死者的手掌,掌心果然有个淡青色的“三”字,用靛蓝草汁染的,正是暗桩接令的标记。

  “头儿,老周出事了。”大牛闯进来,怀里抱着件打更服,衣襟上沾着血,“巷口的百姓说,看见几个穿飞鱼服的拖走了他,走前还骂他‘乱敲梆子’。”

  老王跟着进来,手里攥着半块碎瓷片:“从王扒皮的师爷那儿搜来的,瓷片背面刻着‘玄龟三息’——是东厂传递‘三日结案’的密令。”

  铜铃忽然“叮铃”大响,惊飞了檐角的夜枭。张小帅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老周最后一次敲更时,在“小心火烛”里藏的颤音——那不是害怕,是警告:东厂三天内必动手。

  他摸出袖中的玄龟残片,残片边缘的毛边扎着掌心。曹吉祥要的是“圣药线索”,王扒皮要的是甩锅保命,可他们都不知道,这残片上的符文,根本不是丹方,而是钦天监用来测算银钱流向的“财帛纹”——当年周博士就是用这纹路,算出了曹吉祥私吞的两万两修缮银。

  夜风掀起义庄的苇席,带来远处东厂的皮鞭声。张小帅把残片塞进镇魂铃的暗格,铃身的参宿星点忽然闪过微光——那是他偷偷嵌进去的碎钻,取自曹吉祥的指甲套。“三天。”他轻声说,指尖抚过铃沿的凹痕,“曹公公要在三天内拿走案卷、证物,还有...咱们的命。”

  老王擦了擦算盘,算珠敲出“噼啪”声,却比往日轻了许多:“王扒皮躲在城西庄子里,师爷说他‘病得下不了床’——可我今儿个看见,他的小厮往城东送了盒蜜饯,盒上印着的,正是曹吉祥最爱吃的‘玫瑰茯苓糕’。”

  “借刀杀人罢了。”张小帅笑了,笑容里带着冷意,“曹公公想拿咱们的头换圣药功劳,王扒皮想借东厂的手灭口,可他们忘了...”他举起镇魂铃,铜铃在暮色里泛着微光,“这世上最藏不住的,不是鬼画符,是人心——而咱们的人心,早就在这应天府的市井里,扎了根。”

  夜枭的啼叫再次响起,惊落了枝头的柳絮。卖糖画的汉子收了担子,袖口的玄龟纹在夜色里若隐若现,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慈幼院的墙头,几个小丫头正举着“平安絮”乱跑,柳絮飘在她们发间,像落了场不会停的雪。

  而在东厂直房,曹吉祥正对着“三日结案”的密令冷笑。玉扳指敲着张小帅的卷宗,算着子时该带多少番子闯门——他没看见,卷宗边缘沾着的柳絮,比寻常的白了些,上面隐约有个极小的“算”字,是用朱砂写的,正对着他画红圈的“丹方鬼画符”几字。

  山雨欲来的暗涌里,铜铃的“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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