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可这尾钩指向的,永远是正义的方向!"
箭雨纷飞中,张小帅挥刀斩断叛军军旗。绣着新式飞鱼纹的旗帜坠入江水,尾端的三漪细纹在浪花中渐渐晕染开,宛如庆王覆灭那夜,护城河上泛起的最后涟漪。战后清点时,士兵们在叛军首领怀中发现了半枚玉佩,上面刻着的飞鱼纹,竟与三年前醉仙阁案的证物严丝合缝。
此事过后,顺天府百姓自发在城隍庙为张小帅立了生祠。祠堂壁画上,他手持银针与绣春刀,脚下踩着破碎的飞鱼纹,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而真正令百姓们称道的,是张大人依旧保持着仵作本色——每日清晨,人们总能看到他背着工具箱,穿行在大街小巷,就像三年前那个追查飞鱼纹的年轻仵作一样,眼里只有真相,心中唯有正义。
夜深人静时,张小帅仍会坐在验尸房的烛光下。案头的手记又厚了几分,新添的批注旁,还粘着从叛军营地捡回的飞鱼纹残片。他轻轻摩挲着这些带着血与火的证物,耳边仿佛又响起陈明德的教诲:"仵作这行,就是要在死人身上找活人不敢说的话。"窗外,护城河的浪涛声传来,带着江水特有的呜咽与欢唱,诉说着这座城里永不落幕的正义传奇。
青简照丹心
万历四十二年深秋,翰林院编修陆明远拂开《顺天府志》积尘,泛黄纸页间飘落半片干枯的桂花。他凑近烛火细看,"崇祯年间飞鱼纹案"的记载墨迹如新,却在某行批注处骤然顿住——歪斜的蝇头小楷写着:"明德兄,今日又验得飞鱼纹尸,尾钩缺处似有新变。"
窗外骤起的秋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陆明远恍惚看见三百年前的雨夜。顺天府护城河浊浪翻涌,二十七具浮尸裹着水草浮出水面,死者右手无名指上暗红烙痕,恰似历史伤口渗出的血珠。
"先生,该用晚膳了。"书童的声音惊散思绪。陆明远却鬼使神差翻开案头野史,某页夹着的拓片让他呼吸一滞——半枚飞鱼纹,尾端三钩缺末道,与志书插图分毫不差。这看似普通的纹样,竟跨越时空,在不同卷宗里反复出现。
次日,陆明远踏入皇家档案馆。尘封的木箱开启时,霉味混着樟脑气息扑面而来。他颤抖着展开庆王府抄家清单,在"刑具类"赫然发现:"飞鱼纹烙铁一具,缺右尾钩,长七寸三分。"羊皮卷上的火漆印虽已斑驳,却仍能辨出獬豸纹——正是当年东厂督主府的徽记。
当夕阳为宫墙镀上金边,陆明远捧着一卷残页踉跄而出。那是从庆王书房暗格抄出的密信草稿,朱批墨迹未干:"飞鱼纹当如悬剑,悬于逆臣头顶,坠于万民心中。"批注者的字迹与志书里张小帅的手记如出一辙,力透纸背的"正义"二字,在暮色中仿佛仍带着温度。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