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追!他一定是去启动飞鱼计划的最后一环。"他捡起地上的飞鱼服残片,发现银线在雨水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仔细查看后,他在残片边缘的夹层里,摸到了一个硬物。
小心地拆开夹层,一枚刻着缠枝莲纹的铜钥匙掉了出来。张小帅想起在雀金阁密室中发现的暗门,那上面的锁孔与这把钥匙形状吻合。"这可能是打开庆王府密道的关键!"他将钥匙收好,带着苏半夏向王府深处摸去。
穿过九曲回廊,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庭院。假山后,果然有一扇刻着飞鱼纹的石门。将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密道内烛火摇曳,墙壁上每隔几步就嵌着飞鱼纹烛台,尽头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越往里走,腐臭味越浓。当他们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惊肉跳:巨大的地下室里,整齐排列着上百口楠木棺材,每口棺材上都画着完整的飞鱼图腾。棺材中间,王雄正将一枚火折子靠近一个巨大的火药桶。
"住手!"张小帅大喊着冲上前。
王雄回头,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来得正好!等这些火药爆炸,整个京城都将陪葬!庆王殿下将登上皇位,而你们,都将成为历史的尘埃!"
千钧一发之际,李大人带着番子们赶到。混战再次爆发。张小帅在人群中穿梭,目标只有王雄。当他终于突破重围,与王雄面对面时,对方的绣春刀已经抵在他咽喉。
"你输了。"王雄狞笑。
"是吗?"张小帅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手中的柳叶刀看似随意地一挥,却精准地挑断了王雄腰间的玉佩绳。玉佩落地的瞬间,露出背面刻着的小字——"八月十五,子时,玄武门"。
王雄脸色骤变:"你怎么......"
"陈明德师傅临终前用血写下的'逆鳞',不是指飞鱼纹,而是玉佩上的龙鳞!"张小帅趁机夺过对方手中的火折子,"你们的计划,我早就了然于心。"
王雄见阴谋败露,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张小帅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在血泊中。但在王雄咽气前,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上面赫然盖着庆王与东厂督主的双重印鉴。
战斗结束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张小帅站在庆王府的废墟上,手中的飞鱼服残片随风飘动。他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更大的阴谋可能还在暗处。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回到验尸房,张小帅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在最后一页,他用朱砂郑重地写下:"残钩破局,真相昭然。但正义之路,永无止境。"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坚毅的脸上。他知道,只要还有冤屈存在,他就会继续追查下去,用自己的双手,为死者言,为生者权。
纹里乾坤
雀金阁内烛火摇曳,赌客们的喧嚣声混着骰子撞击声此起彼伏。张小帅捏着一枚飞鱼纹赌筹,指腹摩挲着凸起的银线纹路,突然将其狠狠砸在赌桌上:"王雄百户,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正在摇骰盅的庄家猛然抬头,玄色斗笠下露出半张刀疤脸:"张仵作这是何意?"话音未落,张小帅已甩出十几枚赌筹,青石板上顿时铺满泛着冷光的银纹。当他用火折子凑近,赌筹背面的暗纹在热气中渐渐显形——蜿蜒的线条勾勒出完整的漕运路线图,通州码头的标记处还印着模糊的庆王府徽记。
"你以为飞鱼纹只是装饰?"张小帅踢开赌筹,露出背面暗纹组成的漕运路线图,"通州码头失踪的军饷,都藏在这些赌筹夹层里。无名尸胃中的细沙,就是你们搬运银锭时留下的铁证!"他展开手中的验尸格目,红笔标注的细节触目惊心:七具尸体胃容物里的石英砂与云母片,和通州三号货仓的土壤成分完全一致。
赌场内瞬间死寂。王雄百户的绣春刀突然出鞘,银线飞鱼补子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张小帅,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他身后的锦衣卫们同时按上刀柄,靴底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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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腐烂的皮肉混合着银质碎屑散发出恶臭:"这是从死者咽喉取出的飞鱼扣残片,第三道钩刺的缺角......"他目光扫过王雄袖口补丁,"与大人官服上的破损处严丝合缝。更有趣的是——"他扯开赌筹边缘,露出夹层里用油布包裹的碎银,"这些银锭底部的铸造编号,与三年前被劫的军饷记录分毫不差。"
暴雨突然砸在琉璃瓦上,炸响的惊雷掩盖了人群的惊呼。王雄的脸色由青转白,突然挥刀劈向烛台。火焰顿时蔓延到帷幔,浓烟中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弩箭泛着幽蓝的光。张小帅拉着苏半夏翻滚躲避,暗器钉入梁柱的闷响混着布料撕裂声。
"撤!"王雄的声音在火场中回荡。张小帅却紧追不舍,柳叶刀劈开挡路的桌椅,在灰烬中瞥见对方腰间晃动的铜符——半块刻着"北镇抚司"字样的腰牌,边缘缺口与他在乱葬岗找到的残片完美契合。
追至后巷时,暴雨浇灭了身上的火苗。王雄背靠斑驳的砖墙,面具下的眼睛闪着狠厉:"就算你知道真相又如何?庆王府的船队今夜就会......"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举着火把围拢,蟒袍玉带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王雄,圣上早有旨意。"李大人展开明黄卷轴,"私吞军饷、勾结藩王、戕害漕帮弟兄......"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赌筹,"这些飞鱼纹里藏着的秘密,也该见光了。"
王雄突然狂笑,震得屋檐积水簌簌落下。他扯开衣领,后颈烙着完整的飞鱼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