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香囊,里面散发出熟悉的丹砂味。她找准机会,一箭射向香囊。香囊破裂,丹砂粉末洒出,在烛火中燃起诡异的蓝光。
"不!"宁王惊恐地看着丹砂起火,"这是最后的材料......"
趁着混乱,张小帅一刀砍向丹炉。丹炉轰然炸裂,飞鱼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发出凄厉的惨叫。宁王被气浪掀翻,手中的玉佩也摔得粉碎。
当李大人带着东厂番子赶到时,宁王已被制服。张小帅捡起玉佩残片,上面的"王"字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知道,这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督主的异常举动、飞鱼纹背后更深的阴谋,都还隐藏在黑暗中。
"张大哥,现在怎么办?"苏半夏问。
张小帅握紧残片,望向京城的方向:"继续查。只要还有罪恶,我们就不会停下。那些冤魂在等着真相,而我答应过他们,一定会让光明照亮所有黑暗。"
小主,
晨光渐露,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张小帅和苏半夏来说,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寒夜钩沉
夜色渐深,张小帅站在城墙上望着西苑方向。那里的火光已经熄灭,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味。他摸出怀中的飞鱼服残片,金线绣的鱼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曾象征荣耀的纹样,如今却成了勾魂摄魄的邪符。城墙下护城河的水波晃动,倒映着半轮残月,恍若无数双翻着白瞳的眼睛。
"张大哥。"苏半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疲惫与焦虑。她手中捧着新整理的案卷,火漆封印还带着余温,"李大人传来消息,宁王府中搜出的炼丹手记显示,他们计划在冬至夜以皇室血脉为引,炼制完整的钩魂丹。"
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转身时,腰间的绣春刀磕在城墙青砖上,发出清越的鸣响:"皇室血脉...难道是......"话音未落,远处皇宫方向突然亮起刺目的灯火,紧接着传来急促的钟鼓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奔向城门。
宫门外,守卫禁军的神情异常戒备。张小帅亮出东厂腰牌,却被领头的百户拦住:"督主有令,今夜任何人不得入宫。"他的瞳孔深处泛着极淡的丹砂红,与西苑那些服下邪丹的死士如出一辙。
苏半夏突然拽住张小帅的袖口,压低声音:"张大哥,你看他脖颈。"月光掠过百户的衣领,皮肤下隐约浮现出飞鱼残纹的轮廓,像是某种诡谲的烙印正在苏醒。张小帅的手悄然按上刀柄,却在这时,宫门轰然洞开。
督主的鎏金轿辇缓缓驶出,八名轿夫步伐整齐得近乎机械。轿帘掀开的瞬间,张小帅注意到督主腰间新换的玉佩——羊脂白玉上雕刻的海东青利爪,正死死抓着一条三尾飞鱼。"张仵作,苏姑娘。"督主的声音裹着沉香,却让人脊背发凉,"陛下龙体抱恙,不宜见客。"
"督主可知宁王的炼丹阴谋?"张小帅直视对方金丝眼罩下的眼睛,"那些刻着飞鱼纹的丹炉,那些被当作祭品的冤魂......"
"证据呢?"督主突然冷笑,袖中滑出半块烧焦的玉佩,正是苏半夏在西苑发现的证物,"宁王已经供认,此乃他勾结江湖术士的信物。至于飞鱼纹......"他挥了挥衣袖,露出绣着完整飞鱼图腾的内衬,"不过是被奸人玷污的皇家纹样罢了。"
苏半夏正要反驳,张小帅却按住她的肩膀。他注意到督主轿辇的轮毂缝隙里,沾着新鲜的磁石粉——与他们在炼丹房废墟、以及王老头遇害现场发现的痕迹完全一致。"既如此,草民告退。"张小帅行礼时,偷偷将一枚磁石粉囊掷在轿辇下方。
回到验尸房,两人将所有线索重新梳理。墙上贴着的飞鱼纹拓片在烛光下晃动,与案头的《方士秘录》残页形成诡异的呼应。苏半夏突然翻开新到的密信,脸色瞬间煞白:"张大哥,李大人传来急报,他在彻查西苑旧档时,发现三十年前督主曾负责监管西域贡品,其中就包括炼制钩魂丹的磁石和丹砂。"
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嘶鸣。张小帅猛地吹灭烛火,却见三支淬毒箭矢破窗而入,钉在梁柱上发出"嗡嗡"声响。箭矢尾部绑着的布条上,用血画着完整的飞鱼图腾,旁边写着:"好奇心太重,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们果然坐不住了。"张小帅握紧染血的字条,"苏姑娘,你带着案卷去联络其他衙门,我去一趟督主府。王老头留下的玉佩残片,或许能解开更多秘密。"
子时,督主府笼罩在浓重的雾气中。张小帅循着磁石粉的轨迹,潜入后院的书房。暗格里存放着一本皮质手记,翻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丹砂味扑面而来。扉页上的字迹让他浑身发冷:"玄钩令成之日,便是陛下归位之时——戊申年秋月,督主亲书。"
更令人心惊的是,手记中详细记载着"借尸还魂"之术:以完整飞鱼纹控制活人,用残缺飞鱼纹禁锢魂魄。而所谓的"陛下归位",竟是要用钩魂丹将帝王炼成行尸走肉,彻底掌控朝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张小帅迅速将手记塞进怀中,却见督主手持鎏金烛台缓步而入,身后跟着十几个瞳孔泛红的死士。"不愧是最出色的仵作。"督主的金丝眼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能查到这一步,可惜......"
话音未落,张小帅突然甩出怀中的磁石粉。死士们被磁石吸引的瞬间,他挥刀砍向督主。然而刀锋触及对方衣袍时,竟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督主贴身穿着的,是用西域陨铁打造的软甲。
混战中,苏半夏带着六扇门的捕快及时赶到。但督主却在混乱中服下一枚丹药,整个人瞬间变得力大无穷。他疯狂大笑:"你们以为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