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突然裂开,十二名黑袍人破土而出。他们面具上的飞鱼纹吞吐着幽蓝磷火,手中青铜钩滴落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深坑。为首者掀开兜帽,半边脸布满鳞片状疤痕,脖颈处缠绕的锁链末端系着半截玄钩令,与张小帅怀中的残片产生共鸣。
"把全纹令交出来。"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砸落,"玄钩大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
张小帅挥刀劈开袭来的青铜钩,刀刃与金属碰撞的火星落在地面,竟点燃了黑色黏液。那些由槐树变化的图腾突然活过来,钩形藤蔓缠住两人脚踝。苏半夏的银簪刺出青色火焰,却被黑袍人手中的残缺令牌吸收,转化成更强大的攻击。
激战中,张小帅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沸腾。他扯开衣领,让锁骨处的疤痕渗出鲜血,血珠滴落在飞鱼服残片上,金线突然化作实质锁链,缠住最近的黑袍人。"以血为引,破!"随着暴喝,绣春刀斩下对方手中的残缺令,令牌碎裂的瞬间,督主府方向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两人趁机冲出重围,却见督主府上空的飞鱼虚影愈发凝实,七道钩刺已经完全成型。巨大的玄钩鼎浮出地面,鼎口正对准紫禁城方向,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悬浮在火焰中央。大督主站在鼎炉顶端,手中六枚玄钩令与空中虚影共鸣,整个京城的地脉开始逆向流动。
"最后的祭品来了。"大督主的声音响彻云霄,他抬手间,地面裂开缝隙,将张小帅和苏半夏吸向鼎炉。张小帅死死抓住一块凸起的砖石,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突然化作流光,与大督主手中的六枚令产生剧烈排斥。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将银簪刺入地面,青色火焰顺着地脉蔓延,暂时困住了大督主。张小帅想起《方士秘录》最后的记载,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残片上:"聚魂需七钩,破阵亦需七钩!"他猛地将残片抛向空中,金线化作锁链缠住飞鱼虚影的七道钩刺。
飞鱼虚影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玄钩鼎开始出现裂痕。被囚禁的魂魄纷纷挣脱束缚,化作青色火焰灼烧着鼎炉。大督主疯狂大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玄钩鼎一旦启动,除非用持令者的魂魄献祭,否则..."
他的话音未落,张小帅已经将染血的残片刺入自己心口。七道钩刺从残片中飞出,分别钉入玄钩鼎的七个关键位置。剧痛中,他想起赵承煜临终的狞笑,想起那些无辜百姓绝望的眼神,用尽最后力气大喊:"苏姑娘,动手!"
小主,
苏半夏的银簪刺向鼎炉核心,整个玄钩鼎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将飞鱼虚影撕成碎片,大督主的惨叫混着鼎炉崩塌的轰鸣,被淹没在暴雨之中。当晨光刺破夜幕时,京城已是一片废墟。张小帅躺在瓦砾堆中,看着苏半夏焦急的脸庞,露出释然的笑容。他知道,这场关乎天下苍生的战斗虽然结束,但那些散落的玄钩令碎片,或许还在等待下一个黑暗的轮回。
钩影噬魂
秋雨如注,百户府的青石砖缝间渗出暗红血水,与泥泞混作一处。张小帅的绣春刀还在滴落黑血,刀刃映出赵承煜逐渐失去生机的面庞。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百户大人,此刻后颈的朱砂飞鱼钩纹已经黯淡,唯有腹部仍隐隐透出幽蓝光芒——那是玄钩令在作祟。
"走!"张小帅握紧袖口,金线绣制的飞鱼尾钩在掌心发烫,"赵承煜吞入腹中的玄钩令,还有督主府的异动,都说明玄钩正在启动聚魂阵。我们必须赶在阵法完成前阻止他!"
苏半夏将银簪别回发髻,簪头明珠仍在微微震颤:"但《方士秘录》记载,聚魂阵需以七七四十九个活人为祭,还要有完整的七钩飞鱼纹作为阵眼......"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与张小帅同时望向赵承煜的腹部。
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十二道猩红光柱刺破雨幕,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飞鱼轮廓。每道钩刺都吞吐着幽蓝磷火,与赵承煜体内的玄钩令产生共鸣。苏半夏的银簪发出刺耳尖啸,簪头明珠映出骇人画面:东厂地牢深处,巨大的玄钩鼎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炉身缠绕的锁链末端,系着的赫然是数百个烙有飞鱼纹的活人。而在丹炉中央,太子被九道钩形锁链死死锁住,大督主正捧着六枚残缺的玄钩令,念念有词。
"不好!太子有危险!"张小帅扯开染血的衣襟,将半枚铜符按在锁骨处的旧伤上。三年前被玄钩卫所伤留下的疤痕突然灼痛,鲜血顺着符身纹路流淌,竟与远处的飞鱼光柱产生感应。他终于明白,自己不仅是案件的追查者,更是玄钩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两人冒雨奔向督主府,街道上弥漫着诡异的黑雾。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门缝里渗出暗红微光,隐约传来孩童的啜泣。街边槐树渗出黑色黏液,在空中凝结成未完成的飞鱼图腾。苏半夏的银簪指向北方:"这些槐树...都被下了噬魂咒,整个京城正在变成巨大的炼丹炉!"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十二名黑袍人破土而出。他们面具上的飞鱼纹吞吐着幽蓝磷火,手中青铜钩滴落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深坑。为首者掀开兜帽,半边脸布满鳞片状疤痕,脖颈处缠绕的锁链末端系着半截玄钩令。
"把赵承煜体内的玄钩令交出来。"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砸落,"玄钩大人等这第七枚令,已经等了二十年。"
张小帅挥刀劈开袭来的青铜钩,刀刃与金属碰撞的火星落在地面,竟点燃了黑色黏液。那些由槐树变化的图腾突然活过来,钩形藤蔓缠住两人脚踝。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却见绳索接触黑袍人的瞬间化作青烟;她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也被对方手中的残缺令牌吸收。
激战中,张小帅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沸腾。他想起《人鼎造册》中那些被血渍晕染的记录,想起赵承煜临终前癫狂的大笑。当又一名黑袍人攻来时,他突然扯开衣领,让锁骨处的疤痕渗出的鲜血溅在绣春刀上。刀刃发出龙吟般的清鸣,血刀劈出的刹那,竟斩断了对方手中的玄钩令。
"以血为引,破阵!"张小帅将染血的半截令牌按在地面,符身的幽蓝光芒与地砖暗纹共鸣。整座街道开始逆向旋转,黑袍人立足不稳,纷纷跌入突然出现的暗坑。但督主府方向的飞鱼光柱却愈发耀眼,玄钩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