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府的屋檐下,赵承煜的尸体仍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闪电中忽明忽暗。张小帅的绣春刀撑在血泊里,刀柄缠着的布条早已被血水浸透,当他看清为首者青铜面具上的飞鱼纹尾钩时,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那处凝结的新鲜血痂,与赵承煜指甲缝里刮下的皮肉碎屑完全吻合。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者的声音像是从青铜面具后挤出来的金属摩擦声,他抬手的瞬间,钩形锁链撕裂雨幕,青砖地面接触锁链的刹那便化作黑色粉末。苏半夏反应极快,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锁链,银簪同时刺出青色火焰。可诡异的是,火焰触及对方胸口暗纹时,竟如同被黑洞吞噬般倒卷回来,险些灼伤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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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刀镡上,金光与碳化的锁链相撞,爆发出刺耳的尖啸。他盯着对方面具边缘露出的半寸皮肤——那里隐约可见与父亲相同的三钩红痕刺青。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钦天监大火,火海中父亲塞给他铜符时,后颈处的衣襟被扯开,露出的正是这道禁忌的印记。
"你们和督主是什么关系?"张小帅的声音混着雨声,绣春刀划出七道残影。为首者冷笑,青铜面具右眼处的齿轮突然转动,射出三根淬毒的银针。苏半夏银簪连挥,青光将银针绞成齑粉,却见地面的碎屑突然蠕动,化作钩形小蛇扑来。
"告诉你们也无妨。"为首者扯下面具,露出半张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脸,金属齿轮替代了左眼,"二十年前,钦天监本就是玄钩卫的巢穴。你父亲,不过是第一批实验品!"他扯开衣襟,胸口跳动的竟是一颗由锁链缠绕的银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有黑色雾气溢出。
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剧烈震颤,簪头明珠映出诡异画面:父亲深夜在书房绘制的星图、赵承煜密室里被烧毁的密信残片、还有太子东宫暗格里的半卷《玄钩秘术》,此刻竟在她脑海中拼凑成完整的镇魂大阵图。"他们要用太子的纯阳之体做阵眼!"她失声喊道,"这些尸体都是用来激活阵法的祭品!"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七十二根镇魂柱破土而出。每根石柱上都嵌着飞鱼纹铜片,与赵承煜尸体胸口的烙痕一一对应。张小帅感觉怀中的铜符滚烫如烙铁,父亲笔记里的血字突然清晰浮现:"三钩红痕现,镇魂阵眼开;欲破玄钩局,需毁心核来。"他望着对方胸口的银色心脏,终于明白那就是阵眼所在。
为首者摇动青铜铃铛,被苏半夏缠住的锁链突然分裂成无数细钩,如蛛网般笼罩两人。张小帅挥刀斩断钩链,却见钩尖刺入地面后竟长出黑色藤蔓,将他的脚踝死死缠住。苏半夏甩出银针,封住铃铛上九颗颅骨的七窍,趁对方攻势稍缓,银簪直取其咽喉。
"天真!"为首者反手抓住银簪,金属手掌瞬间变形,将簪身捏出裂纹,"没有完整飞鱼纹,你们连镇魂阵的边都摸不到!"他突然扯开腰间锦囊,露出半块刻着"玄"字的玉牌,与张小帅怀中铜符产生共鸣,震得他气血翻涌。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想起赵承煜尸体藏匿的香囊。他迅速掏出里面的干枯艾草,从中滚落的半枚铜铃在雨中发出清越鸣响。铜铃表面的北斗纹路与玉牌产生对冲,为首者的银色心脏出现裂纹。"原来如此!"张小帅将铜铃按在对方胸口,"赵承煜收集的残片,就是为了克制你们的阵眼!"
银色心脏爆裂的瞬间,镇魂柱开始崩塌。张小帅拉着苏半夏冲向百户府密道,身后传来为首者不甘的怒吼:"就算杀了我,督主的计划也不会停止!太子的魂魄,今晚子时必将......"话音戛然而止,被淹没在剧烈的爆炸声中。
当两人从密道钻出时,紫禁城方向已升起九道紫黑色光柱。苏半夏展开父亲遗留的《验尸录》残卷,新浮现的血字在闪电中明灭:"破阵需断三枢,首斩铃魂,次毁炉眼,终碎龙目。"她望着手中破损的银簪,突然扯下束发的丝带,将银簪碎片重新缠绕:"张大哥,我们必须在子时前赶到观星台。"
张小帅握紧铜符,符文与暴雨碰撞出微弱金光。他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未写完的信,信末用血画着的三钩红痕此刻正在掌心发烫。"走。"他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这次,我要让玄钩卫为二十年前的罪孽,付出代价。"
暴雨愈发猛烈,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尽头。而在京城某处阴暗的密室中,督主抚摸着完整的飞鱼纹玉牌,面具下的嘴角勾起阴森的弧度。丹炉中,太子昏迷的身影被锁链吊起,胸口的胎记正随着紫黑色光柱的节奏,诡异地跳动。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终极对决,正在子时的阴影中,缓缓拉开帷幕。
钩瞳迷局
暴雨冲刷着百户府坍塌的飞檐,碎瓦下赵承煜的尸体仍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的靛蓝粉末在雨中晕染成诡异的漩涡。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钩形锁链,火星溅落在青砖上,瞬间灼出焦黑的孔洞。腐肉混着铁锈的腥气扑面而来,他瞳孔骤缩——这股浓烈的尸臭味,与三日前乱葬岗那些皮肤翻卷着金属鳞片的尸体如出一辙。
"苏姑娘,小心他兵器上的尸毒!"张小帅旋身挡在苏半夏身前,刀锋擦着为首者的青铜面具掠过。对方抬手时,袖口滑落的飞鱼纹尾钩凝结着新鲜血痂,与赵承煜指甲缝里刮下的皮肉碎屑完全吻合。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锁链,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却在触及对方胸口暗纹时诡异地倒卷回来,在她腕间烙下焦痕。
混战中,张小帅瞅准破绽,刀背狠狠砸向面具人脖颈。青铜面具应声而碎,露出的面容让他呼吸停滞——本该三年前就告老还乡的百户刘成,左眼已被替换成旋转的钩形齿轮,皮肤下金色血管如蛛网密布,随着心脏跳动发出机械运转的咔嗒声。更可怖的是,他后颈处赫然烙着与父亲相同的三钩红痕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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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你......"张小帅的声音发颤,三年前刘成教他使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对方却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冷笑,残缺的面具下裂开渗着黑血的嘴角:"天真!二十年前钦天监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