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临"。
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收入怀中,望着京城方向若隐若现的观星台:"还有六个时辰。玄钩卫绝不会放弃最后的机会。"苏半夏握紧母亲的银铃,铃身暗纹在朝阳下流转温润光芒:"从百户府到玄香坊,每一步都印着母亲的血。这次,我要让玄钩卫的阴谋,永远埋葬在祭天台的晨光里。"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握紧武器。而在天坛深处,玄钩卫们正在为最后的献祭做准备,绣着飞鱼纹的祭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场关乎大明存亡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
香魂蚀骨
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苏半夏屏住呼吸,贴着潮湿的石壁缓缓挪动。地道里的研磨声越来越清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 chanting,像是某种邪异的咒文。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银针,又握紧母亲留下的银铃,铃面"太医院"的古篆字在黑暗中微微发烫。
转过一道弯,昏黄的烛光突然刺破黑暗。苏半夏瞳孔骤缩——七八个蒙面人正在进行一场可怖的仪式。他们身着黑袍,袖口绣着若隐若现的飞鱼纹,正将挣扎的活人魂魄封入香丸。铜钵里滚动的龙涎香泛着诡异的幽蓝,每粒香丸表面都烙着残缺的飞鱼纹,与陈九爷翡翠扳指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为首者背对着她,正在转动一枚翡翠扳指。金丝绣着的暗纹在烛光下流转,苏半夏立刻认出,这正是陈九爷的标志性配饰。而当他微微侧身,腰间玉佩的缺口在火光中一闪而过——那个形状,恰好能与赵承煜书房里的残片拼合!
"加快速度!"为首者的声音沙哑而冰冷,"祭天大典只剩三个时辰,二十八枚镇魂香丸必须完成。"他举起手中的青铜铃铛,轻轻摇晃,整个地道开始震颤。苏半夏看到,那些被封入香丸的魂魄正在痛苦地扭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银铃在她腰间剧烈震动,铃身飞鱼纹渗出金光。苏半夏想起母亲笔记里的记载:镇魂香丸,以活人魂魄为引,龙涎香为媒,飞鱼纹为锁,可操控人心,更能在祭典时引出龙脉之力。而此刻,这些香丸一旦用于祭天大典,后果将不堪设想。
"动手!"张小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绣春刀的符文光芒亮起,瞬间劈开两名玄钩卫。苏半夏同时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缠住最近的蒙面人。金步摇的珍珠流苏炸开,细如牛毛的毒针暴雨般射向敌人。
战斗一触即发。玄钩卫们反应极快,青铜钩喷射着幽蓝火焰,与绣春刀的符文光芒激烈碰撞。苏半夏注意到,这些人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金属丝线,正是镇魂丹改造的特征。她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银铃上,铃音化作实质音波,试图震碎他们腰间的镇魂铃。
小主,
"太医院的余孽,果然找上门了。"为首者转过身,揭开面罩。苏半夏的动作陡然凝滞——那张脸,竟与她记忆中母亲画的神秘人一模一样!十二年前的雨夜再次浮现:浑身是血的母亲,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用带血的手指在地上画出的,就是这张脸。
"你!"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她的银铃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与张小帅的铜符产生共鸣。两人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挡住了玄钩卫们的攻击。
为首者却不慌不忙,他举起手中的翡翠扳指,扳指内侧的"丙字三号库"刻痕在火光中闪烁:"知道为什么你们总是慢一步吗?因为从一开始,你们就落入了我们的圈套。"他转动扳指,地道的墙壁轰然打开,露出后面巨大的青铜丹炉,炉中漂浮着二十八个盛放香丸的玉匣。
"祭天大典的时辰已到。"为首者狞笑着摇动青铜铃铛,丹炉开始转动,玉匣自动打开,镇魂香丸缓缓升起,"当这些香丸融入天坛的龙涎香,玄钩必将苏醒,整个大明都将......"
他的话被一声清越的铃响打断。苏半夏翻开母亲的《验尸密卷》,新浮现的血字在金光中闪烁:"双鱼合璧,心火焚邪;以魂引魂,破阵之时。"她将银铃按在丹炉的双鱼图腾上,张小帅同时把铜符嵌入另一侧。
两股力量轰然交汇,整个地道开始剧烈震动。玄钩卫们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的金属丝线纷纷爆裂。为首者的翡翠扳指出现裂痕,他惊恐地看着丹炉中的香丸开始逆向旋转,被封印的魂魄化作金色锁链,缠住了他的咽喉。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青铜丹炉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将所有玄钩卫吞噬。尘埃落定,第一缕阳光穿透地道的缝隙,照在苏半夏染血的衣襟上。她拾起那枚破碎的翡翠扳指,新的血字在《验尸密卷》空白页浮现:"天坛终战,玄钩现形;以血为祭,护民真相。"
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收入怀中,望着远处透来的光亮:"走吧,最后的决战就在天坛。"苏半夏握紧母亲的银铃,铃身暗纹在阳光下流转温润光芒:"这一次,我不仅要为母亲报仇,更要让玄钩卫的阴谋彻底终结。"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握紧武器,向着地道出口走去。而在天坛方向,晨雾中隐隐传来钟鼓之声,一场关乎大明存亡的最终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香车诡途
煤油烟子裹着细雨扑在苏半夏脸上,她缩在百户府柴房后的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墙根下的耗子被惊得乱窜,却盖不住墙那头传来的对话。
“这批货子时前送到雀金阁。”那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铜铃,“督主说了,用百户府的马车运,赵承煜那蠢货还以为是给贵妃娘娘的贡香......”
银铃在她衣襟下剧烈震颤,铃面“太医院”的古篆字泛起幽光。苏半夏想起三日前在赵承煜书房暗格里找到的贡香清单,每列香料旁都画着半朵莲花——与母亲银铃内侧的刻痕如出一辙。此刻墙那边传来木箱碰撞声,混着若有若无的腥甜,分明是镇魂丹特有的腐臭气息。
更鼓声遥遥传来,二更天。苏半夏摸到发髻间的银簪,簪头明珠映出墙头上的飞鱼纹砖。这是玄钩卫的标记,与老周鞋底、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