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噬魂
夜空中乌云翻涌,城西废宅笼罩在一片阴森的寂静中。张小帅等人翻过墙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院内密密麻麻排列着数十口朱漆棺椁,棺盖上的飞鱼纹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红光,仿佛刚被鲜血浸染过一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丹砂味和腐臭,令人作呕。
"这...这是什么邪术?"苏半夏的声音忍不住发颤,银铃在袖口轻轻摇晃,发出不安的声响。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银针,警惕地看着四周。
王三柱的铜烟锅在掌心重重一磕,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震惊:"老夫办案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这些棺椁...只怕都装着活人。"老捕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
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法器表面的云雷纹疯狂跳动,烫得他掌心生疼。他强压下内心的惊骇,沉声道:"小心,这里处处透着凶险。先查清楚这些棺椁和丹炉的秘密。"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朱漆棺椁。张小帅用银针试探棺木缝隙渗出的暗红液体,针尖瞬间变黑——果然有毒。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一口棺椁的盖子。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棺内躺着一个身着玄钩卫服饰的男子,双眼圆睁,后颈处清晰可见月牙形的飞鱼纹压痕,与赵承煜蟒袍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是失踪的玄钩卫!"王三柱惊呼道,"原来他们都成了这邪术的祭品。"
就在这时,中央的青铜丹炉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紫烟更浓了。张小帅等人循声望去,只见炉中漂浮的人脸开始扭曲变形,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些面容,赫然是近日"赐棺"仪式中的死者。
"三尸炼丹...果然是三尸炼丹!"苏半夏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调,"《太医院禁方》记载,用活人魂魄炼制丹药,需以磁石镇魄、丹砂引魂,再以飞鱼纹为契,将魂魄困于丹炉之中。这些人...都被炼成了邪药!"
鱼形磁石突然剧烈发烫,自动悬浮在空中,指向丹炉的方向。张小帅心中一动,想起赵承煜在"赐棺宴"上的种种异常,想起他腰间玉佩上的北斗七星图,一切线索终于串联起来。
"赵承煜就是幕后黑手!他借着圣上的名义举办'赐棺宴',实则是为了收集活人炼制邪术,妄图掌控人心!"张小帅愤怒地握紧拳头,"我们必须阻止他!"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一阵阴森的笑声。赵承煜身着布满机械齿轮的战甲,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翡翠面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棺椁中的尸体纷纷坐起,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机械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张经历,果然聪明。"赵承煜的声音冰冷如铁,"不过,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天下,只有被掌控才能永保太平。这些人的牺牲,都是为了更伟大的事业。"
"荒谬!用活人炼制邪术,这也叫伟大?"张小帅怒喝一声,展开飞鱼服残片,残片上的"护"字残笔渗出暗红液体,与丹炉中紫烟的颜色相互呼应。鱼形磁石与残片产生共鸣,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母亲留下的木簪上。微缩账本展开的瞬间,空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督主在丹房怒斥赵承煜,对方袖中滑出淬毒的飞鱼钩刃,而督主拼死护住的,正是记载着破解之法的血书。
"原来督主是被你所害!"少女的银铃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一具傀儡。然而,锁链在触及飞鱼纹的刹那,竟开始逆向腐蚀。
王三柱抄起铜烟锅,与冲上来的玄钩卫厮杀在一起。老捕头虽然年事已高,但身手依然矫健,铜烟锅舞得虎虎生风,不时喷出火星,与敌人的绣春刀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张小帅将鱼形磁石嵌入飞鱼服残片,全力催动法器。金光所至,傀儡兵的飞鱼纹身开始崩解,赵承煜的机械战甲也出现了裂痕。
"不可能!我的镇魂大阵怎会..."赵承煜的嘶吼被突然响起的古老 chanting声淹没。丹炉中的紫烟凝聚成巨大的飞鱼虚影,与赵承煜胸口的七钩飞鱼图产生共鸣,地面浮现出用活人鲜血绘制的巨大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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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想起《格物杂记》中关于护民卷的记载。他咬破指尖,在残片上画出最后一笔——残缺的"护"字终于完整,血色光芒直冲云霄。金光与血色符咒激烈碰撞,整个废宅开始剧烈震动。
随着一声巨响,镇魂大阵轰然倒塌。赵承煜的机械战甲在能量风暴中寸寸碎裂,露出他狰狞扭曲的面容。丹炉中的人脸发出解脱的悲啸,渐渐消散在晨光之中。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废墟中,苏半夏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内侧的飞鱼残纹下,隐约可见"承煜弑主"四个字。
张小帅抚摸着飞鱼服残片上新出现的温润光泽,在《格物杂记》写下:"丹炉噬魂染幽冥,钩影藏锋泣苍生。唯有正道穿云日,护民之志破千重。"
而这场始于朱漆棺椁、终于丹炉紫烟的惊天阴谋,终将成为京城历史上最黑暗却也最壮烈的一页。此后,每当夜幕降临,城西废宅的废墟上总会泛起幽幽磷火,似是那些亡魂在诉说着迟来的真相。
丹引劫魂志
城西废宅的丹火将夜空染成诡谲的绛紫色,赵承煜的声音裹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从阴影深处缓缓渗出。他蟒袍上的金线飞鱼纹在火光中扭曲游动,宛如活物吞吐毒信。"张经历不是想知道'引魂剂'的真相吗?"翡翠面具下猩红光束骤然亮起,照得满地朱漆棺椁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