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像背后照出暗门。门内是螺旋向下的磁石阶梯,阴冷的风裹挟着丹砂味扑面而来,台阶两侧的壁灯自动亮起,幽蓝的火焰映得众人脸色惨白。
"小心机关。"苏半夏的银铃突然渗出黑血,铃身古篆字亮起红光,"这些磁石阶梯的排列,和《太医院禁方》记载的'困魂阵'..."话音未落,最前方的衙役突然发出惨叫。他的兵器被某种力量吸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向墙壁,头盔下露出的脖颈处,赫然烙着玄钩卫的飞鱼印记。
"是内鬼!"张小帅甩出浸满磁石粉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屏障。假衙役的皮肤开始崩解,露出底下跳动的磁晶心脏,他狞笑着转动腰间玉轮,暗门轰然关闭,无数飞鱼钩从墙壁射出。苏半夏银铃炸响,声波震碎部分暗器,却见墙壁上浮现出血色符咒,组成巨大的镇魂阵图。
千钧一发之际,大牛挥舞着改良后的磁石巨锤砸向地面。强大的磁力场扰乱了机关运转,张小帅趁机翻开《格物杂记》,用鲜血激活书中记载的上古秘术。鱼形磁石与苏半夏的银铃产生共鸣,爆发出的光芒如利剑般劈开符咒,暗门缓缓升起。
地下密室中,七具朱漆棺椁呈北斗七星状排列。王三柱的铜烟锅当啷落地——棺盖上的飞鱼纹,与他七年前在漕运劫案现场看到的分毫不差。最中央的祭坛上,半幅锦缎铺展如旗,上面用丹砂画着正在滴血的月亮。苏半夏的银簪突然指向棺椁:"大人,这些尸体...还活着!"
众人靠近时,棺中传来微弱的呻吟。每个死者胸口都嵌着磁石,皮肤下隐约可见金丝游走,赫然是被炼成了行走的镇魂阵法器。张小帅的鱼形磁石疯狂震颤,他在《格物杂记》新出现的空白页上看到血字:"血月临空,以活人为引,玄钩卫将重启上古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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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整座密室开始剧烈摇晃。祭坛后方的石门缓缓打开,玄钩卫督主的蟒袍在阴风中猎猎作响,翡翠面具下猩红的目光扫过众人:"来得正好,第七个祭品,就是你。"他的手指指向苏半夏,锦缎上的云雷纹骤然亮起,与苏半夏母亲留下的银锁产生共鸣。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最后的尖啸,铃身炸裂成万千碎片。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自己的密信,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祭坛:"壬癸水,丙丁火,玄钩现,魂魄锁..."古老的咒语与张小帅的鱼形磁石之力交织,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淹没镇魂阵。督主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机械躯体开始崩解,露出胸腔内刻着"玄钩永存"的磁晶心脏。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密室中的朱漆棺椁全部碎裂。幸存者们虚弱地睁开眼睛,而祭坛上的锦缎已化作灰烬。张小帅在《格物杂记》写下:"云雷惊变藏诡局,血月迷阵泣苍生。但守丹心昭日月,敢教魍魉化尘星。"然而,远处百户府的屋檐下,又一枚翡翠面具在阳光下泛起猩红光芒,面具内侧用丹砂写着:"未完待续"。
魂纹血阵
秋雨在破庙漏下的天光中织成银网,苏半夏的指尖悬在琴弦残纹上方微微发颤。三日前盲眼琴师拼死守护的半片暗紫色锦缎,此刻正与供桌上新发现的布料严丝合缝,金线绣就的飞鱼纹在雨幕中舒展,鳞片间暗藏的磁石粉末泛着冷光。
"大人!"她的银铃发出尖锐的嗡鸣,铃身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这图案..."话音未落,两块布料相接处突然亮起幽蓝光芒,丹砂绘制的镇魂阵图如活物般在锦缎上游走。阵图中央,北斗七星状的星轨环绕着飞鱼图腾,而阵眼位置标注的生辰八字,赫然与母亲遇害那夜的干支完全吻合。
张小帅的鱼形磁石剧烈发烫,表面云雷纹扭曲成漩涡。他想起赵承煜密室里的"赐棺名单",那些死者的生辰竟都与阵图星轨对应。"苏姑娘,你母亲...恐怕早就被选为阵眼祭品。"他的声音被惊雷劈碎,法器突然脱离掌心,悬浮着指向阵图,"玄钩卫用了十二年布局,这场镇魂阵是冲着颠覆朝堂来的!"
王三柱的铜烟锅当啷落地,老捕头盯着阵眼处的日期,喉结滚动:"七年前漕运劫案,那些死士身上的飞鱼纹身...原来从那时就开始铺路了!"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当年老子拼死从火场拖出的半具尸体,胸口也有类似的丹砂印记!"
雨声突然变得刺耳,苏半夏的银铃毫无征兆地炸裂。她望着掌心的锦缎残纹,十二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倒在血泊中时,染血的手指死死攥着的半块银锁,内侧刻着的飞鱼纹尾鳍,此刻正与阵图边缘完美重合。"原来母亲临终前说的'飞鱼...阴谋...',指的就是这个!"少女的声音带着泣血的恨意,"他们用活人魂魄炼阵,而我母亲...是最关键的阵眼!"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阵图上的丹砂开始流淌,在空中凝成实体的飞鱼钩。七名玄钩卫破窗而入,翡翠面具在雷光中泛着幽蓝,他们腰间玉佩的北斗七星缺口,竟与锦缎阵图的星轨残缺处一一对应。"来得正好。"为首者甩出淬毒的飞鱼钩,锁链破空声混着雨声,"督主说了,集齐阵图碎片的人,就该成为祭品!"
张小帅将鱼形磁石嵌入地面凹陷,法器爆发出的金光与飞鱼钩相撞,激起万千火星。然而玄钩卫的兵器突然发出高频震动,震得鱼形磁石光芒黯淡——他们的护甲表面,赫然绣着与锦缎相同的镇魂符咒。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盾牌,却被对方袖箭上的锁魂砂瞬间腐蚀。
混战中,苏半夏瞥见其中一人腰间令牌。漆黑的乌木底色上,飞鱼衔着北斗七星的图案让她瞳孔骤缩——这与母亲银锁内侧的暗纹如出一辙。记忆突然闪回,她想起幼时母亲总在深夜对着银锁落泪,嘴里喃喃念着"太医院...叛徒..."。"这些人...和太医院有关!"她大声提醒,银簪在雨中划出银色弧光,"父亲留下的手记里,记载过用活人炼制磁石法器的禁术!"
王三柱挥舞着枣木拐杖砸向敌人,杖头磁石贴片与张小帅的法器共鸣,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