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灰色,“阎王爷不收我,自然是要我来取你的命!”
老王的檀木手串在指间转得飞快,珠子碰撞声急促而凌乱,带着掩饰不住的震颤:“邪术!这是失传已久的幽冥符咒,能借阴魂续命!”老人扯开衣袖,小臂上淡青色的云雷纹刺青泛起微光,与杀手们刀刃上的磷火产生共鸣。张小帅这才发现,黑衣杀手们的瞳孔竟呈竖线状,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把玉佩和密旨交出来。”刀疤脸向前一步,脖颈的符咒渗出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二十年前你父亲偷走双鱼玉佩,害得我们的计划推迟了整整二十年。现在,该做个了断了。”他话音未落,杀手们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刺泛着蓝光,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大网。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抽出短棍横扫,棍头缠着的布条还沾着大牛的血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悲愤。他的攻击被锁链缠住,猛地一拽,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千钧一发之际,老王甩出檀木手串,裂开的珠子射出微型弩箭,却在射中杀手的瞬间,被对方胸口浮现的符咒反弹回来,擦着张小帅的脸颊飞过。
“他们的弱点在符咒!”老王大喊着挥臂,匕首寒光一闪,却被杀手的弯刀震得虎口发麻。老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狠厉,突然咬破指尖,用血在掌心画出云雷纹,拍向最近的黑衣人。符咒接触鲜血的刹那,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衣人惨叫着化作一滩黑水,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腐臭味。
刀疤脸见状,疯狂大笑起来:“垂死挣扎!你们以为普通的血就能破我秘术?”他扯开衣襟,胸口布满密密麻麻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力量!”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所有杀手的伤口都开始喷涌出黑雾,汇聚成一只巨大的虚影——竟是先太子的模样!虚影手中握着染血的诏书,眼中却满是悲怆。
张小帅感觉怀中的玉佩和密旨剧烈震动,残页上的金粉自动组成新的图案。记忆如闪电划过: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张描绘着相同虚影的图纸,旁边用朱砂批注着“幽冥借魂,九鼎噬魂”。他突然明白,这些人想要的不仅是玉玺,更是要用先太子的魂魄解开九鼎封印,释放出被镇压的恐怖力量。
“逆纹为封!”张小帅大喊着将双鱼玉佩按在地面,玉石表面的云雷纹与残页图案重叠。地面裂开缝隙,渗出金色的光流,与黑雾形成对峙。老王趁机甩出最后的檀木珠子,爆裂的声响震得杀手们短暂失聪。张小帅抓住机会,冲向刀疤脸,短棍直击对方胸口符咒。
“找死!”刀疤脸挥刀劈来,却在接触玉佩光芒的瞬间,刀刃开始融化。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符咒发出刺耳的尖叫。黑雾组成的先太子虚影也开始消散,在消失前,虚影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对着张小帅微微点头。
剧烈的爆炸声中,杀手们纷纷化作黑雾消散。张小帅和老王在烟尘中喘息,却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月光下,李公馆的马车疾驰而来,车帘上的朱雀纹在灯笼映照下猩红如血,管家拄着乌木拐杖站在车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森如鬼。
“做得不错,替我清理了这些失败的试验品。”管家的声音混着铁链拖拽声,“不过,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抬手示意,马车上抬下一个巨大的青铜匣子,匣子表面的云雷纹与刀疤脸胸口的符咒如出一辙。匣子缝隙间渗出黑色雾气,隐约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
张小帅握紧玉佩,感受着它与青铜匣子之间的共鸣。父亲的遗言在耳边响起:“若见幽冥诡影,切记心守清明。”他知道,这场关于皇室秘辛与邪术的较量,远未结束。而在暗处,还有更多戴着符咒的身影,正在等待着时机......
小主,
搬山记·蛭渊血咒
"就凭你们也想染指地宫?"刀疤脸狞笑,脖颈处符咒渗出的黑雾缠绕着弯刀。刀锋划破空气的刹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青石板如活物般扭曲翻卷。张小帅脚下一空,整个人急速下坠,耳边呼啸的风声裹挟着老王的惊呼声逐渐远去。坠落中他本能地伸手乱抓,指尖触到岩壁凸起的瞬间,掌心传来黏腻的触感——石壁上密密麻麻覆盖着暗红色的噬血蛭虫,吸盘般的口器瞬间咬住他的皮肤。
"啊!"剧痛从手臂炸开,张小帅挥臂甩动,却见更多蛭虫如潮水般涌来。这些怪虫背部布满诡异的云雷纹,与密旨上的图腾如出一辙。他的匕首刚出鞘,就被几只蛭虫缠住手腕,尖锐的口器刺入血肉,贪婪吸食的同时分泌出麻痹神经的黏液。意识开始模糊的瞬间,上方传来破空声。
"接着!"老王的吼声穿透黑暗。一条缠满檀木珠子的麻绳旋转着坠落,珠子裂开露出的微型弩箭精准射爆岩壁上的蛭虫群。张小帅强撑着抓住麻绳,伤口涌出的鲜血滴落在石壁上,竟让那些蛭虫变得更加疯狂。它们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汇聚成黑潮顺着麻绳攀爬,瞬间覆盖了他的整条手臂。
岩壁深处传来青铜齿轮转动的轰鸣。张小帅咬着牙拽动麻绳,却发现下方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借着蛭虫眼睛反射的微光,他看见岩壁缝隙里嵌着半块刻有云雷纹的青砖,砖缝中渗出的黏液正顺着纹路流淌,形成一幅残缺的星图——与父亲遗留的密旨残页上的焦痕完全吻合。
"小心头顶!"老王的警告晚了一步。刀疤脸倒挂在坑沿,弯刀裹着黑雾直劈而下。张小帅侧身躲避,刀刃擦着肩头划过,在岩壁上留下一道冒着青烟的深痕。坠落的碎石惊起更大规模的蛭虫暴动,无数黏腻的躯体缠上他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他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玉石与蛭虫接触的瞬间,竟发出清脆的鸣响。
所有蛭虫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转向玉佩。张小帅趁机将玉佩按在岩壁的云雷纹砖上,整面石壁发出机关启动的轰鸣。一道暗门缓缓开启,腥腐气息扑面而来,门内漂浮着数以万计的萤石,照亮了满地白骨——每具骸骨的胸口都插着刻有云雷纹的青铜钉,显然都是被这些蛭虫吸干精血而亡。
更深处传来九鼎共鸣的嗡鸣。张小帅拖着麻木的手臂踉跄前行,却见前方暗河翻涌,水面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蛭虫王。这些巨虫足有人臂粗细,背部的符咒纹路闪烁着幽光,正用触须拖拽着一具具穿着蟒纹衣料的尸体——竟是失踪的锦衣卫!
"这些虫子...被炼成了蛊!"老王不知何时顺着绳索滑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布满血丝。他扯下衣襟缠住张小帅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