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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裙摆,高声道:“请留步,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听到她的声音后,科洛林夫人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呈现出一种想要逃离但不敢跑的姿态,仿佛理智在和本能做抗争。

  僵持了得有小半分钟,科洛林夫人才干巴巴的转过身来,她面色蜡黄发白,整个人看起来足足老了有六七岁,跟刚刚在内厅里神气活现骄傲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的语气冷冰冰,“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要做,可能没时间跟您攀谈,艾琳小姐。”

  “两分钟而已”,艾琳闪身挡在科洛林夫人面前,动作温和而强势,她开门见山道:“下午的时候您给谁开了门。”

  “或者说,您收了多少钱给他开的门。”

  科洛林夫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凭什么说我。”

  “我没证据”,

  艾琳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但吊灯这件事情你真的能逃过责任吗?现在船员们都在讨论是不是你放进来了什么人?那吊灯不便宜吧,还有那么多受伤的人,你觉得你赔得起吗?”

  “再换个角度想想,船长如果找不到破坏吊灯的真正人选,那他会用谁去向那些愤怒的太太赔罪呢。”

  科洛林夫人脸色越发苍白,艾琳能想到的她当然也能想到,她怕的不也正是艾琳说的这些,那些有钱太太身上的昂贵服装可不是她赔得起的。

  “但如果您告诉我是谁想谋害我,我可以帮你掩饰掉你的过失,毕竟只要抓出来了那个想要暗害我的人,就有人帮你承担责任了。我们才是同一战线的队友,难道不是吗?夫人。”

  艾琳的语气温和到了极点,仿佛在和她有商有量的沟通,刚刚那几句言辞犀利的质问仿佛不是出于她的口中。

  科洛林夫人嘴唇发着抖,眼泪漱漱的往下流,淌湿了衣襟,她抹了把脸,嘶哑着嗓子道:

  “是一个哑巴男人,他给了我五十美元,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说他想给他的妻子准备一个惊喜,我就把他放进去了,我没想到他会创这么大的祸,是我被钱迷了心……”

  科洛林夫人后来再说什么艾琳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只剩下那句‘哑巴男人’循环播放。

  夹杂着水汽的海风冰冷刺骨,吹的她眼睑又干又疼,好像快要裂开一样。

  她想不通利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要恐吓她又救了她。

  这是要做什么,突然良心发现,然后冲回来救她吗?

  “小姐?您在听吗?”科洛林夫人试探着出声道,倒不是她谨慎,主要是此时此刻的艾琳看起来伤心极了。

  她长长的睫毛被沾湿成一簇簇,嘴唇被咬的发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

  艾琳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缓解着眼眶的酸涩感,她声音忽然变得沙哑,“我在的,我知道是谁,剩下的事情您不必操心了。”

  她的灵魂仿佛从身体里脱离,漂浮在半空里,注视着她的**和科洛林夫人对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船头。

  等艾琳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湿滑的船头甲板上,飘在半空中的船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甲板上到处布满了湿滑的水渍,铁制栏杆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用来增到摩擦力的草绳,一路蔓延到她脚边,像一条攀附船体的巨蛇,虽沉重却又是甩不开的负担。

  她不禁问自己,难道对于利奥来说,她只是他的负担,她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未考虑过利奥为什么选择跟着她。

  利奥曾看向她眼神里的恨意不像作假,可被她亲过后的呆滞乖顺也不像作假。

  艾琳手脚冰凉,汹涌的浪涛拍打着船身,眼眶被溅进的海水蛰的酸疼,她忍不住扶着栏杆把手,视线从清晰变得模糊,眼角坠下泪,又和海水融为一体。

  海风刮起女人耳边垂落的鬓发,斑驳泪痕干在脸上,艾琳抿着嘴唇。

  她还是不敢相信利奥是这样的人——会在公众场合砸下吊灯的阴毒之人。

  但科洛林夫人更没必要和她撒谎。

  难道他都没想过万一吊灯下面还会站着别人吗?

  艾琳用力擦了擦眼眶,眼尾脆弱的肌肤被她拉扯的生疼。

  不行,艾琳紧紧攥着栏杆。

  她要去找他问清楚,她不信利奥会做出这样毫无理性的事情。

  更不相信利奥是为了报复她,如果他真的恨她,那为什么不在她亲上去的时候推开她。

  她现在就要去找他问清楚。

  *

  “艾琳小姐”,爱德华的声音远远的在她耳边响起,男人的语气湿冷黏腻,像是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缠上她的脚踝,“原来您叫艾琳。”

  爱德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玩味之意。

  艾琳转过身,爱德华站在离她不足五米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艾琳这会也懒得跟他委以虚蛇,她冷冷的看着爱德华,“我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叫什么当然与我无关”,爱德华微微一笑,他摘掉手腕上昂贵的手表放进口袋,“可谁让你偏偏叫艾琳呢。”

  这男的想打她?还是想猥亵她?

  艾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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