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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是,穆霄野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他强硬地掰过裴安夏那张俏生生的脸蛋,似笑非笑地说:“你要是好好配合我,没准儿两刻钟就结束了,但你若是继续敷衍我,我也不介意多折腾久一点。”

  裴安夏听到他这番话,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愤怒。

  然而,她自认对穆霄野的性情算是有几分了解,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执意跟他作对,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决定妥协。

  她抬起两条白皙藕臂,缓缓勾缠上他的脖子,不情不愿地道:“你快一点。”

  穆霄野看着她这副分明难受到极点,却还要强忍着恶心,努力讨好自己的模样给取悦了,不由出言夸奖道:“这样才乖。”

  以前他们两人相处,裴安夏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委曲求全过。

  要知道,她?*? 一直都是被穆霄野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但凡有一点不顺她心意的事情,甚至用不着她开口,只要一个眼神,穆霄野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道歉。

  如今双方的立场却是完全颠倒了。

  【检测到,任务目标黑化值下降10 ,当前剩余黑化值80,请宿主再接再厉。】

  ……

  或许是连日来太过疲惫,裴安夏到后来,整个人几乎是柔若无骨地瘫软在穆霄野怀里,意识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前一秒,穆霄野还在亲吻她的耳垂。

  再醒过来的时候,裴安夏下意识摸向身侧,却发现另一边的床铺空空如也,穆霄野早就离开了。

  沁兰守在榻边,见她睁开眼睛,连忙上前:“夫人您总算是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裴安夏摇摇头说没事,随即张眼望向窗外,天色一片乌漆抹黑,她才惊觉这会儿已是晚上。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夫人,眼下正是酉时。”沁兰回答完,又吞吞吐吐地开口:“夫人,奴婢还有一事禀报……”

  她说着,先是瞥了裴安夏一眼,接着飞快垂下目光,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裴安夏哪里会看不穿她这点小心思,揉了揉额头,问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也省得我猜来猜去。 ”

  沁兰略作迟疑,还是鼓起勇气开口:“禀夫人,二公子在临走前留下了方子,说是特意让大夫调配的坐胎药,请您务必每日按时服用。”

  裴安夏颔了颔首,表情显得有些麻木,“既然是公子亲口吩咐的,那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沁兰原本还想再劝说几句,没曾想,裴安夏却抢先一步问道:“沁兰,你老实告诉我,我和二公子的关系究竟如何?你之前说,我和二公子自幼青梅竹马,两心相许,都是为了逗我开心编造的谎言吗?”

  沁兰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地问出口,一时间有些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有罪,奴婢不是故意欺瞒夫人……”

  裴安夏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并没有失去基本的判断力。

  她能够辨别得出来,沁兰是真心为了自己着想,自然不会怪罪于她,而是摆摆手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不必动不动就下跪,起来回话吧。”

  沁兰没有起身,依旧笔直跪着,颤颤巍巍地回答:“奴婢不敢诓骗夫人,二公子对夫人的喜欢向来毫不掩饰,那种明晃晃的偏爱,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二公子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与他交好的同侪们,有时甚至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起初,夫人倒是并未表现出排斥的情绪,但是随着年龄渐长,对于男女大防的观念愈发加深,夫人便越来越抵触此事。”

  “夫人以前特别黏二公子,每逢书院休假,夫人总要央求二公子陪您外出散心。您也知道二公子满心都是舞刀弄枪,压根不懂风情,但他还是会耐着性子,陪您去泛舟游湖,去茶楼品茗,去戏馆听戏……”

  裴安夏听到这里,许多零碎的画面在脑海里走马灯似地闪过,她不得不痛苦地扶住额头。

  沁兰察觉她状态有异,连忙停止讲述,生怕对她造成更严重的刺激。然而,裴安夏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沁兰停顿片刻,接续着说道:“后来您为了避嫌,开始疏远二公子,原本好端端的感情,逐渐分崩离析。”

  “夫人及笄那年,郡主有意撮合您和二公子,问起您的意愿,您当场便坚定回绝了,说您对二公子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半点其他念想。”

  裴安夏面上露出些许茫然,她不认为沁兰会胡说八道,但她着实难以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简直令人费解。

  “照你这说法,我为何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嫁给了穆霄野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沁兰不再试图隐瞒任何细节,如实答覆:“当时郡主正在为二公子张罗亲事,郡主选中的是三品驻防军参领左家的长女。左家小姐与您素来不合,您担心若是左家小姐当真成了二公子的妻子,会容不下您,所以选择了妥协。”

  沁兰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裴安夏,其中亦包括文梓轩那一档子事。

  裴安夏听罢,旋即陷入沉默。她端起桌上的茶盏,缓缓送到了唇边,酌饮两后后才发现茶水早已凉透,苦得她整个舌尖都是涩意。

  可即便如此,裴安夏依旧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仿佛自虐般感受那股布满喉间的苦味。倘使沁兰说得全是真的,也难怪穆霄野会如此憎恨她。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讨厌这样的自己。

  裴安夏安静地喝完一杯茶,正准备放下茶杯,就见清菊掀开帷幔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张烫金描花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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