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去世,也不会另结新欢。
只不过,狐狸在交合这件事上,表现得尤为放浪。如果不是担心把裴安夏吓跑,季衡玉恨不得每天都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裴安夏有点轻微的洁癖,过去季衡玉还是狐狸型态的时候,她从来不允许他上床睡觉。
有一次季衡玉趁着她不注意,偷偷摸摸爬上床,裴安夏发现以后,当即捏住他后脖子,将他整个提溜起来,嫌恶地捂住鼻子:“你这小狐狸,怎么还有狐臭呢?你等着,我明天非得把你从头到脚涮洗干净不可!”
季衡玉不知道何谓狐臭,但透过裴安夏的动作,不难猜测出她是嫌弃自己身上的气味。
然而,季衡玉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愈发刻意地蹭了蹭裴安夏,蹭得她微微皱起眉头。
动物先天就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并且热衷于用气味标记伴侣,这一点即使在季衡玉化形成人以后也没有丝毫改变。
他只要一想到能够让裴安夏浑身沾满自己的气息,便激动得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下手没了轻重。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裴安夏雪白的皮肤上早已布满暧昧的红痕,眼角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她呈现仰躺的姿势,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反应都变得缓慢。
【系统,我怎么觉得季衡玉这只狐狸满肚子坏水呢?他的报复方式,该不会就是悄无声息地把我的精气吸干吧?我可不想被吸食成人干啊!】
系统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话,多少有些无奈:【季衡玉的本体毕竟是狐狸,动物可不像人类那样善于克制天性,他们对于繁衍的欲望是直白而热烈的。】
经它这么一提醒,裴安夏脑海里霎时闪过许多过往画面。
季衡玉还是狐狸的时候,其实并不懂得何为情爱,只是凭借本能地亲近她,想要霸占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无暇关注其他人事物。
裴安夏还记得,她和崔予白婚事落定以后,曾经单独出游过几次。本朝男女观念相对包容开放,订亲的未婚夫妻相约外出也是常有的事。
某日,她和崔予白去郊外踏青赏春,直到傍晚才姗姗而回。
小狐狸平时都会守在门口,伸长脖子等着她回府,但这一日,他却是闷闷不乐地蜷缩在角落。
即使听到裴安夏开门的动静,他也只是稍微动了动耳朵尖,并没有回头张望,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
裴安夏眼睛又不瞎,自然看得出来他在闹别扭,抬步走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下,视线与他齐平。
“你这是怎么了?因为我出去玩没有捎上你,所以不高兴吗?”裴安夏尽可能放轻语调,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温柔,同时掌心落在他的后背,轻轻替他顺毛。
尽管心里有气,但小狐狸依然无法抗拒裴安夏的接触,在她轻柔的抚摸下,他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变回以往乖顺的模样。
眼见安抚的动作起了效果,裴安夏越发认真地为他梳理毛发。“我不是故意把你独自留在府里的,崔公子有过敏的毛病,一旦接触到动物的毛发,浑身都会起疹子,所以只好委屈你看家了。”
小狐狸听到这番解释,非但没有得到丝毫慰藉,反倒蔫蔫地垂下头,看上去心情似乎更加低落了。
自从裴安夏认识崔予白后,目光就总是下意识追随那个清风朗月的男子,甚少关注于他,要说小狐狸心里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狐狸的嗅觉极为敏锐,早在裴安夏靠近的瞬间,他便清楚地嗅闻到一股属于陌生男人的气息,令他感到有些刺鼻。
小狐狸皱起眉头,略显排斥地别开脸,借此表达自己的抗拒之意。
哪怕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半个字,裴安夏却仿佛心有灵犀般,读懂了他的神情。
她忍俊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脑袋:“你莫不是吃味了吧?”
小狐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这样的态度明显是默认。
纵使裴安夏早就知道,自己饲养的这只狐狸与普通动物不同,特别聪明,而且有灵性,但此时还是不免有些诧异。
“不会吧?还真的被我说中了?”裴安夏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弯下腰,稳稳地将他抱进怀中。
少女柔软的身子,隐约散发着几许馨香,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里,让小狐狸瞬间炸毛。他拱起背脊,尾巴因为激动不停甩来甩去,嘴里发出嗷嗷的叫唤声。
裴安夏稍微使了点劲,按住怀中不太安分的狐狸,“乖一点,别乱动。”
小狐狸听她语气严肃,生怕惹她不高兴,犹豫了一会,终究不敢再乱动。
眼瞧着原先躁动的狐狸彻底老实下来,裴安夏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同崔公子较劲儿,你们一个是我最喜欢的男子,一个是我最喜欢的宠物,这两者根本不冲突呀。”
小狐狸听闻此言,当即就想反驳,等到张开嘴,才发现自己还未学会人类的语言,于是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饶是他对待感情尚且懵懂,他也明白自己对裴安夏的喜欢,绝非身为宠物对主人的依赖,而是雄性对雌性的占有欲。
思及此,小狐狸后腿一蹬,猛地将她扑倒在地。
裴安夏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击到地面,疼得嘶了一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小狐狸便伸出舌头,从头发丝儿开始,一路舔拭到她圆润饱满的脚趾尖。
仿佛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般,遗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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