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51书库>书库>历史军事>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第39章 血色家宴背后的真相

第39章 血色家宴背后的真相

十年的护院,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得那眼角的泪都顺着皱纹流下来了:“好啊,好啊……你总算愿意管顾家的事儿了。”他扶着桌子边儿慢慢站起来,那马褂的前襟上还沾着早上喂鸟时掉的小米粒呢。“阿砚啊,书房里第三个抽屉,放着你娘的陪嫁金簪呢,你帮我收着吧。”

  张叔走上前去想扶一把顾老爷,结果被顾老爷抬手给推开了。

  老人就这么扶着椅子背,一步一步地往外挪,那脚步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软绵绵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回头瞅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经纶世务”的匾额。这匾额可是顾承砚的祖父亲手写的呢。那“经纶”两个字的墨色啊,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一些。当年祖父织出了第一匹贡绸的时候,高兴得手都不稳了,不小心泼了半盏墨在上面,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匾啊……擦干净点儿。”他说话的声音特别轻,就跟一声叹息似的,说完这话,他的背影就渐渐被夜色给淹没了。

  顾承砚看着空出来的主位,突然就感觉这屋子变得好大,大得让人心里发慌。苏若雪把手从身后伸过来,手上带着绣楼里那种常见的檀香味道,她轻声说道:“他走的时候啊,鞋跟在门槛上蹭了一下呢。”她声音轻轻的,又接着说,“以前他老是念叨‘顾家的门槛那可是体面的象征’,每次跨过门槛的时候,那腰板挺得就跟标枪似的。”

  顾承砚呢,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指尖啊,还留着刚刚给他擦桂花糕碎屑时的温度呢,手掌心里呢,有因为常年打算盘磨出来的薄茧子。

  顾承砚看着窗外被云彩遮住的月亮,就想起母亲临死之前说的话,“顾家的绸子啊,得把半片江南都织进去”,现在才明白,这不是要让顾家一家独大,而是要让江南的织机啊,永远都不被外人掌控着转起来。

  “若雪啊。”顾承砚转身就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刚刚就在想呢,松本想要咱们的织机,可是他不知道啊……江南的织机,那可是长在匠人们的心尖尖上的啊。”他的声音在她的头发里闷闷地传出来,“明天啊,我得把所有的管事、掌柜的都叫过来,把松本的借据往桌子上一摊,然后呢……然后就告诉他们,顾家的绸庄啊,要在这个乱世里成为那星星之火呢。”

  苏若雪的手指轻轻地揪住他后颈那儿的衣领。

  她看着从他西装内袋里露出一角的账本,那账本上“松本正雄”四个字,被体温弄得都有点发皱了,突然就冒出一句:“你看似赢了,可实际上也输了。”

  顾承砚一下子愣住了,低下头看着她。

  月光从窗棂的缝隙里透进来,在她的眼尾洒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她伸手帮他把揉皱的领结整理好,手指肚擦过他那紧绷着的下颌线,说道:“你把顾家的掌舵权给争到手了,也在民族大义上赢了……可你和父亲这二十年的时光就这么没了。”她的声音就像泡了水的棉花似的,“有些亏欠啊,不是花钱就能弥补的。”

  顾承砚的喉结微微一动。

  他就想起刚才父亲摸怀表的那个动作了。那铜壳的怀表可是母亲的陪嫁呢,表盖里面还刻着“承砚周岁”这四个字。

  闹了半天,这些年父亲不是在等着松本派来索命的人,而是在等他这个儿子长大,能挑起这副担子啊。

  小主,

  “有时候啊,胜利可比失败让人觉得更沉重呢。”他说道,声音沙哑得很。

  远处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都五更天了。

  苏若雪抬头看了看天色,东边的云彩已经有点鱼肚白的样子了:“该睡觉了,明天……可有不少事儿要忙呢。”

  顾承砚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突然就想起来她昨天夜里在杜家的旧宅子蹲守了大半宿呢,就为了等杜三爷的义子送来账本。

  他帮她把被风吹乱的鬓发整理了一下,轻声说:“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到书房去看看。”

  苏若雪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裙角扫过桌子沿儿,把茶盏碰得叮当直响。

  顾承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面,低下头把怀表掏了出来。表盖里头的照片都有点发黄了。照片上十五岁的苏若雪抱着团扇在笑呢,她身后就是顾家绣楼那雕着花的木窗。想当初啊,他们哪能明白啥家国大义呀,就寻思着等他把绸庄接过来,她就管管账,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呗。

  可是现在呢,他瞅着窗外慢慢变亮的天,脑子里就浮现出松本商会仓库里堆着的顾家那些绸匹,还有码头上等着装船的织机,再就是杜三爷死的时候紧紧攥在手里的那半块染了花的绸子。他把怀表紧紧贴在胸口,那里还藏着母亲临死前塞给他的丝帕呢,丝帕的角上绣着“守正”两个字。

  “守正。”他轻轻念叨着,就转身往书房那边走。

  东厢书房的窗户纸透出了一点光亮。顾承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他父亲在翻找啥东西呢。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推门进去,就对着门轻声说:“明早八点,在大堂开会。”

  门里头的动静停了一下,接着就传来一个特别轻的“好”字。

  顾承砚看着天边泛起的晨光,突然就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去织机坊的事儿了。那时候看着工匠们把蚕茧抽成丝,再织成一匹一匹的绸子。

  当时父亲就说:“这绸子啊,最值钱的可不是颜色,而是经丝和纬丝缠在一起的那个劲儿。太松了呢,就散了;太紧了呢,就断了,得找到那个刚刚好的分寸。”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在这个乱世里,要把握的分寸可不是只保住自己一家,而是要护住一方的希望啊。东边的云彩全都亮堂堂的了。

  顾承砚伸手摸了摸里袋中的账本,然后就转身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早晨的风呼呼地吹过来,裹挟着苏州河那湿漉漉的潮气呢,还掺和着从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