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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蓝调之下,真假博弈

emsp;“因为你们太想知道,我手里的调查报告写了什么。”顾承砚上前两步,盯着沈佩兰发白的唇,“更因为《申报》的名单让山田慌了——他要是再不出面,日商在沪的二十年布局,就要塌了。”

  沈佩兰突然笑出声,涂着丹蔻的手指缓缓从手包里抽出——不是枪,是半张旧照片。

  照片里的年轻男人站在樱花树下,正是井上。

  “顾先生以为抓了我们,就能逼山田现身?”她的指甲划过照片边缘,“他早说过,你这种人...最会掀桌子。”

  仓库外传来警笛的尖啸。

  顾承砚的瞳孔骤缩,却见沈佩兰的笑意更深:“你以为赢了吗?山田还没出现。”

  粗麻绳勒进手腕的痛感传来时,沈佩兰望着顾承砚身后的便衣押着井上往外走。

  旧仓库的门被风撞得哐当作响,她听见顾承砚对身边人说:“带去福源里13号,我要连夜审。”

  “顾先生。”她突然开口,声音里浸着冰碴,“山田的船...装的不是炸药。”

  顾承砚的脚步顿住。

  他转身时,正撞见沈佩兰眼底翻涌的暗潮——像黄浦江底沉了二十年的石子,终于要见天日。

  “那是什么?”

  沈佩兰的笑里带了几分癫狂:“是你最想要的...实业救国的火种。”

  仓库外的警笛声更近了。

  顾承砚盯着她染血的指甲,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距离三日后的船期,还有四十八小时。

  “赌三日后的船,装的到底是生丝...还是顾某人的请帖。”顾承砚起身时,后腰的枪柄硌得生疼,“请帖上写着——‘欢迎山田大佐,来听沪商的新故事’。”

  沈佩兰的指甲掐进照片边缘,纸角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她望着顾承砚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抓起桌上的月相表。

  表盖内侧,一行小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实业救国,不可忘本。”

  后巷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她脚边。

  沈佩兰望着叶尖沾的泥点,忽然想起三天前山田信一的话:“那个顾承砚,要当心。他的眼睛...像能看透人心。”

  黄包车轮子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由远及近。

  顾承砚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又摸出钢笔在袖口添了一笔——“井上,双面,需证”。

  他望着车窗外渐次熄灭的路灯,想起苏若雪说的桂花糖甜,想起照片里男人年轻的眼。

  “三日后。”他对着夜风轻声说,“该让某些人,露出真正的棋谱了。”

  顾家绸庄后宅的账房里,煤油灯在青砖墙上投下摇晃的影。

  顾承砚捏着蓝调酒吧带回来的月相表,表盖内侧的“实业救国”四字被他指腹摩挲得发亮。

  苏若雪端着茶盏进来时,正见他对着表链上的樱花刻痕出神,青瓷盏底与檀木桌相碰的轻响惊得他抬眼——那双眼底还凝着酒吧里未褪的暗潮。

  “查到了。”苏若雪将一叠泛黄的档案推到他跟前,发间的珍珠簪子在灯光下泛着暖光,“井上健二,东京帝大经济学部1925届毕业生,毕业论文《战时经济资源调配论》。三年前以‘丝绸贸易商’身份来沪,可他在长崎的货轮,每月都要往旅顺港跑两趟。”

  顾承砚的指节抵着眉心,指缝间漏出低笑:“所以沈佩兰昨天拿照片激我,说表是顾维钧送的——”他突然顿住,抬眼时眼底有锐光迸出,“顾维钧先生在巴黎和会说‘中国不能失去山东,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这表是他赠给学生的,倒成了井上的遮羞布。”

  苏若雪伸手覆住他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衫渗进来:“你说要引他们入局,我有办法。”她从抽屉里取出半块带暗纹的信笺,“商会存档的山田信一签名,我临摹了七遍。再让林怀远在《申报》发名单...日本人最要面子,他们得先自保。”

  顾承砚望着她沾了墨渍的指尖,喉结动了动:“若雪,这次太险。沈佩兰身上有枪油味,井上腕骨的刀疤...他们都是杀过人的。”

  “所以你要在会谈时,让他们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苏若雪抽回手,将伪造的“山田与军统合作”文件装进牛皮纸袋,“我去安排林怀远,你去跟老周说,今晚子时前把便衣埋进虹口旧仓库。”

  《申报》的油墨味还未散尽时,顾承砚正蹲在旧仓库的窗台下。

  霉味混着铁锈气钻进鼻腔,他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听着外头黄包车碾过碎石子的声响——约定的时辰到了。

  “顾先生好兴致。”沈佩兰的笑声像根细针,扎破仓库里的寂静。

  顾承砚抬头,正撞见她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搭在门框上,身后站着戴圆框眼镜的“李先生”。

  两人都穿着素色长衫,却掩不住沈佩兰腕间翡翠镯子的贵气,和井上西装袖口若隐若现的银链。

  “沈小姐来得准时。”顾承砚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陈启明那套戏码演累了,不如开门见山——我要山田信一的真实身份,你们要那份调查报告。”他指了指桌上的牛皮纸袋,“但先让我确认,你们有没有诚意。”

  井上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仓库角落的木箱、窗口晃动的人影。

  沈佩兰的指甲掐进掌心,忽然轻笑:“顾先生倒是会挑地方——前清的军火库,墙厚得子弹都打不穿。”她歪头看向井上,“李先生,您说呢?”

  “顾先生要的,我们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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