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
赵璟淮轻轻摇头,不知是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短暂的哨音响起,一点都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只觉得像山间鸟雀。
可越泽是紧盯着下面的战况的,所以很快他就发现了, 在短暂的哨音过后,那几名士兵纷纷被黑衣人砍伤,仰面倒下,而那押粮官装模作样的怒骂抵抗了一会,也被一刀砍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见黑衣人们一个个的检查,似乎是确定了那些人均已死在他们刀下,便将受惊的马匹寻回,重新押运着粮草,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可赵璟淮还蹲在这里没有动,越泽猜测后面或许还有他事,便也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反正那伙黑衣人早就消失不见,林间隐隐约约能闻到血腥味。
就在这时,那倒下的押粮官居然慢慢爬了起来,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正要跌跌撞撞的离开时,一个鬼魅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只消瞬间,他的脖子就喷涌出大量的血液,这次,押粮官是真的死了。
而杀掉押粮官后,其余的护粮士兵们也都纷纷从血泊中站起,互相检查了一下,其中一人还踹了一脚死掉的押粮官。
赵璟淮搂住越泽的腰肢,轻声说道:“走吧。”
说罢他抱起越泽,又不知从哪摸来一把石子弹开,四周的鸟雀又被惊得飞起,借着这阵势的声音,两人一马在丛林的掩护下离开了。
回到营中,越泽有些疑惑:“那押粮官怎么也会被买通?买通他的是谁?”
赵璟淮神秘一笑:“过几天看看谁出事了,就知道是谁买通他的了。”
越泽有些疑惑,但还是相信赵璟淮,他没有很重的好奇心,既然结果马上揭晓,他也不介意多等几天。
在二人回到营中不久,霍骁就匆匆来报:“殿下!新运的粮草出事了!”
越泽抬眼看了一眼身边气定神闲的赵璟淮,推了推他。
“进来吧。”
霍骁掀帘进来,就见到自家殿下和没骨头似的靠在越泽瘦弱的肩头,不禁有些被震惊到。
“怎么了?”
霍骁回过神,朗声道:“殿下!新运来的粮草半路被劫!押粮官为保护其余兄弟们被贼人乱刀砍死了!”
赵璟淮的姿态还是懒洋洋的,但语气却格外反差:“什么?!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给我去查!再去给我快马加鞭重新运一批粮草回来!”
“是!”
霍骁抱拳,和赵璟淮的目光在空中相触一瞬分开。
越泽也听明白了这二人在这里演戏呢,也不知道帐外是谁。
霍骁急匆匆的离开,越泽低声问道:“是有人在听吗?”
赵璟淮摇头:“不一定,走吧,一起去见见活下来的那几个人。”
士兵们浑身鲜血,越泽靠近些就闻到了血腥味,眉头微微蹙起,看来他们还是受了伤的。
赵璟淮的脸色冷峻,语气中仿佛带了冰碴子,压抑着怒气问道:“怎么回事?”
坐在前面的士兵连忙告罪,却被明恒拍了一巴掌:“坐好!”
越泽见状,拉了拉赵璟淮的衣角,轻声说道:“我也去看看。”
赵璟淮点头,越泽便走到了另外一名士兵身边检查伤口。
不是很严重,只是些皮外伤,看起来鲜血淋漓的吓人,但修养几天就能完全大好,这让越泽心中放松了一些。
他和明恒一边疗伤一边听着那士兵描述。
“然后那伙人就冲上来了,押粮官在前头,他想护着我们,却被那伙人直接一刀封喉,我们冲上前去,那伙人简直是不要命似的。”
士兵说得有些惊惧,他们其实并不算是北漠军内的,而是专门负责押运相关,由于他们顶着北漠军的名头,也没人会不长眼来劫他们,所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凶残的情况。
越泽听着听着就有些沉默,也有些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就他一刀抹了押粮官的脖子,现在还装着这么害怕愤怒的模样和赵璟淮讲述,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恐怕也会被他蒙骗过去。
赵璟淮却依旧是一副严肃愤怒的模样,听完士兵的讲述,一拍身边的桌子:“真是大胆!到底哪家的贼人敢劫北漠军的粮?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其实心知肚明是谁干的,但却没人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你们先安心养伤,此事本王必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他转身离去,越泽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手下的伤者,还是决定留下来先把这些人治好。
以往都是明恒一人做这活,如今加了个越泽,还是个医术比他好的大夫,明恒自然是高兴坏了,一边给那些士兵上药一边请教越泽。
对于热切求学的明恒,越泽自然是来者不拒,很快,他们边聊边上药,这一群受伤的士兵就都已经弄完了。
明恒意犹未尽的和越泽道别,越泽也浅笑着冲他挥挥手,还答应他若是有想知道的尽可以来找自己。
随即越泽沿着熟悉的路准备回到自己的帐内,余光一瞥,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叶星。
他的眉头蹙起,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其他士兵们都在翘首以盼晚饭,叶星不去吃饭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越泽本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