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抹了脸,末了端着盆子进屋烫脚。
水里还撒了老姜片,为的是驱寒,因此只有颜祺用。
水偏热些,把姜气催发出来,熏的一屋都是,也确实有用,泡完之后浑身都热乎乎的。
不单颜祺舒服,霍凌也被这份热气儿勾了去。
说句实话,刚刚篦头发时他就已觉得火气朝下走,亏得衣服宽敞才没显露。
这会儿熄灯后上炕,面朝上躺了没多久,他终究一个翻身,伸臂将枕边的哥儿揽住。
颜祺整个人绷得不敢动,还是霍凌察觉到他的紧张,抬手在他后心慢慢安抚着。
哥儿瘦弱,一摸一把硬邦邦的排骨架,只怕一使劲就碎,霍凌小心着,遵循本能,慢慢地把人朝怀里带。
深知有些事早晚都要来,颜祺默默呼了两口气,塌下身子,顺着霍凌的动作,钻进身旁暖烘烘的被窝,头顶轻轻贴上汉子的肩头。
这下换成霍凌僵了下,他还在思虑怎么跟小哥儿说撤去一床被,还没说出口,被子里已多了个人。
想来也知颜祺误会了。
他开口,动静有些沙哑。
“我就是……想和你挨近些,暂且不做那档事。”
不过要说忍,血气方刚,素了多年的汉子,搂了夫郎在怀,也确实有些忍不住。
要是没反应才该去看医了。
颜祺没经过人事,初时还没想清,直到有些地方实是无法忽视,渐渐有所悟,羞得面上发烫,像刚出锅的馒头。
偏是此时,霍凌又往前近了些,多高大一汉子,愣是将下巴埋入颜祺的颈窝,用隐忍的音调,哑着嗓低低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