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事发

emsp;想到这里,陈坚思虑许久,才开口道。

  在思虑之际,陈坚仔细分析了,能参与到此案中的一众人,要说有信任的,也有,可问题是这个案子,不一般啊。

  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与胆量,敢直接去跟太皇太后对着干的。

  天子或许也要考虑。

  但说到底,天子现在能支配的,太少了。

  或许说,天子今后掌权了,亲政了,势必会宣泄不满的。

  但那是以后啊。

  眼下这才是关键!

  “你觉得刘谌怎样?”

  徐黜的话,叫陈坚生出惊诧。

  大宗正刘谌?

  这不是开玩笑嘛?!

  是。

  作为武安长公主府的驸马爷,刘谌是在宗正寺就任,可谁不知道,宗正寺,那就是个摆设而已。

  更别提刘谌作为皇亲国戚,根本就无法在朝中凝聚势力,他要真敢这样做,不说别的,单单是大虞礼法宗规,就能把他直接给按死。

  “怎么?”

  见陈坚如此,徐黜似笑非笑,“觉得本相在讲浑话?”

  “学生不敢。”

  陈坚当即作揖道。

  这话,他可不敢讲。

  他要讲了,他就完了。

  陈坚比谁都要清楚,他能够有今日,更能以左侍郎之职,在户部有说一不二的权势,那全靠他这位恩师撑腰。

  不然,他狗屁不是!

  话虽然难听,但现实就这样残酷。

  毕竟人都是现实的。

  “本相思前想后,没有比刘谌更合适的了。”

  徐黜撩撩袍袖,神情自若道:“天子先前的态度,不是一直想叫太皇太后裁决吗?这代表什么?天子在过去,势必对太皇太后讲了什么,把这件本该是国事的事,变成了家事。”

  “不然,你觉得太皇太后为何会对天子的态度那般复杂?”

  “既然不按国事来办,非要按家事来办,好啊,那就别什么都按旧例来办,逆藩雄、逆藩风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但他们终究是太祖嫡子,按家事来办,没有比宗正寺更合适的了。”

  中枢这是要起风波了啊。

  陈坚听到这,立时就知怎么回事。

  “可恩师,刘谌他愿意吗?”

  想到这,陈坚点出至关重要的所在,“这中枢上下,这虞都内外,谁不知武安长公主府的这位驸马爷惧内啊。”

  “那要是有件他必须要抉择的事呢?”

  徐黜伸手点点桌案,笑着对陈坚道。

  嗯?

  陈坚见状,立时就走上前,在向徐黜抬手一礼后,陈坚这才伸手拿起桌案上的信封,陈坚带着疑惑,打开了这封信,可只看了一眼,陈坚的脸色就变了。

  见陈坚如此,徐黜笑意更盛。

  可笑着,徐黜表情冷了下来。

  在昨日的大朝上,他心底的危机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因为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身体不好的太皇太后,或许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甚至很多人都没有联想到这些,已经在着手为天子铺路了。

  过去的,全都是假的。

  是迷惑人的。

  就连他,也被迷惑住了。

  可他如今所处的位置,包括徐氏所处的境遇,可不是说想退就能退的,退就代表着衰败,代表着覆灭!

  人在处在一定高度,哪怕明知眼前的路,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的境遇发生,但身上背负的太多,捆束的太多,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毕竟拥有在手的,岂能说舍弃就舍弃?

  要真是那样容易,当初为何要迎难而上?

  所以徐黜必须要阻止这一切。

  天子是掌着大义,但今下这大虞,光掌着大虞是不行的,毕竟一场动荡下来,给大虞带来的太多了。

  好的,固然有。

  但更多的,却是坏。

  问题是这个坏,究竟要在谁手中终结,徐黜想的很清晰,如果这些个坏,能够在他手里终结,即便有朝一日,天子真的掌权了,亲政了,可在他营造的大义下,即便天子再厌恶他,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哪怕是他死了以后。

  因为天子一旦这样做,就等于跟全天下的民意为敌!

  这是会动摇统治根基的。

  ‘太祖,老臣过去一直会在您的阴影下。’想到这些,徐黜神情复杂起来,‘老臣现在想摆脱这一切,哪怕赢的这一次,是您不在,但那也是老臣赢了,这样,老臣以后再见您,也不至于这心底只有恐惧,而没有别的了!’

  “恩师,学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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