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像吻着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等天下一统,我便卸甲归田,陪你在蒲州井边种满野兰花,让银铃响遍每个有月光的夜。”
我摸着城门上未干的朱砂,忽然想起前世井里的红盖头,想起荒坟里的草。
原来重生的意义,不是躲开劫数,而是在劫数里,把每道伤痕都变成银铃的纹,让彼此的心跳,永远盖过流言与刀兵。
是夜,他枕在我膝头,听我数新铸的银铃。
当数到第十二声时,他忽然握住我手,放在他心口:“京娘,你知道为何银铃总在你靠近时响得最清?”
狼瞳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因它早就认了主,认了这颗,为你跳得发疼的心。”
我望着他眉间未褪的朱砂痣——那是我用自己的血点的,永远不会褪色。
银铃在夜风里轻晃,混着他的心跳,终于不再是单声的孤响,而是彼此交缠的,永不熄灭的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