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他替我守夜时说的“赵某守夜”——原来这一世的劫,终究是让我们在皇权与真心间,磨出了最契合的铃纹。
回宫路上,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囊,里面是三十三枚银铃,每枚都刻着我们的故事:“这是用契丹降臣的铸铃模打的,”他指尖抚过“井边别发”“山涧采兰”的纹路,“等我们百年之后,就把这些铃系在棺木上,让阎王爷听见,这对从井里爬出来的痴人,连魂都缠着彼此的铃响。”
我笑着接过银铃,任雪桃落在铃身,忽然觉得,这漫天的雪,比前世的冬至暖多了。
银铃在风里轻晃,混着他的心跳,终于不再是单声的孤响,而是彼此交缠的、永不熄灭的烬——就像我们的魂,早已在井里、坟里、战场上、金殿上,刻下了永生的铃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