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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只待鬼怪进屋的瞬间,就看情况跳窗逃走,或者骑着小电车突围。

  “窗户完全锈死了。”沐朗摆了摆手,用眼神说道。

  那就只能正面逃脱了。林棋冰的眼神又沉了几分,继续向外观察。

  在林棋冰紧张的注视下,那名鬼怪如她所料,缓缓转头,竟然直接看向了他们藏身房间,林棋冰隔着门缝一悚,板着脸向后退去,远离了那道可能被窥见的缝隙。

  等待是焦灼的。林棋冰退后等了大概三分钟,门外却没有动静传来,她确认门锁是反锁状态,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林棋冰看了眼还在无声与窗户作斗争的沐朗,吸了口气,她放轻动作趴在地上,透过房门的底缝,女生看见了一对老式皮鞋的鞋跟,离房门只有十厘米的间隔。

  鞋跟?

  这是不是代表鬼怪已经移开视线,转过身去了?

  林棋冰谨慎地没有去看刚刚的门缝,而是招来沐朗,几个手势商量过后,男大学生俯身蹲地,她踩在了对方的背上,身体偏向远离门缝的那侧。

  扶住墙框,林棋冰将眼睛凑近门板顶缝,由于不规则形变,顶缝的空隙要稍大一些,视野也更宽,能看到门外的上下位置。

  她小心地向外看去,透过门板顶缝,视线上方露出了灯泡的圆底,再下面是对面房门的窄框,再再下面是鬼怪的头顶,鬼怪的头发理成圆寸,没什么形状特征。

  不对……

  为什么这个鬼怪的后脑勺,发际宽度这么窄呢?就像扣了个锅盖在头顶一样。

  不,那不是后脑勺,而是他的额头。

  林棋冰终于看清,鬼怪虽然背对着他们的门板,但他却顶了一颗正对他们的脑袋。

  那颗头完全扭了过来,脖子扭曲幅度超过一百八十度,就像被人砍下来,转了一圈才放在脖子上的那样。

  而鬼怪的眼睛瞪得几乎脱眶,那一颗血丝密布的苍白眼球凸起,带着中间小得夸张的黑色瞳点,正紧贴着林棋冰刚刚外窥的门缝,目不转睛地往里面瞧。

  鬼怪的嘴角似乎上翘着,配合呆滞的面容,形成了一种扭曲恶意的表情。

  如果她一开始没有及时撤走,或者刚才因为对方转身的假信号,而选择回到那道门侧缝去看,现在已经和鬼怪贴脸对视上了!

  林棋冰吓了一跳,悄无声息地从沐朗背上下来,她对着站起来的沐朗比了个“ ok”的手势,食指和拇指的圈扣在眼睛上,然后她扭了扭脖子,又示意了一下那道门缝。

  沐朗瞬间领悟,脸上出现了极为生动的惊悚表情,他们不敢再去看。不过好就好在,状态面板的暴露度没有上升,这说明鬼怪并未真的发现林棋冰两人,只是在试探罢了。

  在寂静等待中,林棋冰和沐朗度过了难熬的十分钟,就在沐朗将兔崽的毛理顺第十遍,而林棋冰数到第十遍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动静。

  “吱啦。”

  “咔嗒。”

  好像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林棋冰的耳朵轻轻动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开他们房间的门,不过离得不远,像是隔壁或者对门。

  她再次登上顶缝,小心地将双眼移了过去,果然,那名鬼怪放弃了探查,他这次真的转过身,站到了对面的门前,并掏出了一把钥匙。

  林棋冰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门扉被鬼怪解锁,他拉开门,拔出钥匙,走向了对门宿舍。

  可就在鬼怪穿过对面门框的瞬间,他的身影蓦然消失了,与空气融为一体,宛如从没出现过那样,让她想起了电影里鬼魂穿越往生之门的桥段。

  对门宿舍的一角在林棋冰眼前一闪而过,随即,那道空无一人的门扉被带上,就好像有个隐形人关了门似的。

  林棋冰这次在门缝内窥探许久,对面宿舍没再传来任何声音,包括那名鬼怪的脚步声,或者他放下手中物品的动静,就连最容易出声的塑料袋,也没有一丝窸窣响动。

  “进屋之后,他就那样不见了。”林棋冰重新站在地上,对揉着肩背的沐朗说。

  而且她有知觉,那名鬼怪不是在施展什么障眼法,他就是单纯地消失了。这似乎是此段剧本内所运行的某种逻辑。

  “是哦。”沐朗的指头在小臂上敲打着,“我想起一个问题,如果后续还有下班铃打响,一波又一波的鬼怪职工涌入第t三区,那用不了几次,第三区的鬼口密度就爆炸了吧?”

  沐朗的话提醒了林棋冰,她忽然意识到,刚刚鬼怪的行为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我知道了!”她抬起头,看向沐朗,“他们——我是说那个鬼怪以及其他鬼怪——他们在进门!”

  沐朗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东西:“进门?”

  林棋冰压低嗓音,指向对门的宿舍、两人所在的宿舍,以及窗外遥远的食堂和俱乐部方向。

  “对,进门。通常职工劳累一天后,会下班来到第三区,他们可能会回到宿舍睡觉,也可能会去食堂吃饭,或者到俱乐部球场休闲放松。”

  “这本来是职工的日常活动,但是转嫁到鬼怪状态的他们身上,就发生了含义的改变。对于剧本设定的鬼怪来说,吃饭睡觉打球不再有意义,鬼怪的目标只有一个……”

  沐朗的琥珀色眼睛“唰”地亮了,接话道:“找到我们,以及杀死我们!”

  “对。”女生点头肯定,“所以第三区鬼怪职工的有效行程,是且仅是日常路线的行走本身,当他们在回宿舍或去食堂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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