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然而扶荧不属于九幽,他也无法与她心脉相连,对她心中所想,注定难以所知。
恍惚之时,飞鹤传令
是扶荧醒来的消息。
寝殿内婢女张罗个不停,端茶送水,贴身服侍。
都是几张生脸,环视一圈殿内的珠光宝玉晃得她眼睛生疼。
扶荧遣散了一群人,自外喊人:“碧萝?”
好久,碧萝才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她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是昏暗的,都怪这宝殿珠玉过多,让她错以为是白日。月芐漓謌
“这里不是瑶华殿。”
“唔。”碧萝打了个哈欠,困倦不已,“这是烛明殿。”
烛明殿?
扶荧一愣,这不是宁随渊的寝宫?她为何在这儿?
扶荧暂掩疑惑,继续问道:“翠珑侍画呢?”
碧萝困得脑袋不支,想也没想的回答:“被暂押指狱了。”
扶荧听罢心里一个咯噔。
当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碧萝瞬间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看向扶荧,“不是,是那个”
“你说清楚。”扶荧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继续追问,“帝君为何将她们二人发配指狱。”
指骨狱那地方她去过,和阎罗殿没什么两样。
翠珑侍画本身就是宁随渊安插过来的眼线,打来她身边就安分守己,未做过出格之事,他因何责罚?
眼前忽然闪过一些不太美妙的画面。
凌乱无章,捉摸不透,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她好像打了宁随渊一巴掌?
头痛得很。
可以预见的是,在她晕厥时定然发生了什么。
扶荧顾不得多想,翻身下床便要去找宁随渊讨要说法。
结果未等走出大殿,一道过分颀长的身躯拦住了她的去路。
在满殿辉光中,他依旧气势冷峭,玉光华翠不映其身,松形鹤骨之姿,眉眼深浓宛如夜色。不知是不是扶荧的错觉,他似乎清瘦许多,脸色彰显出些许苍白,看起来越发的阴鸷难近。
“大半夜的,又要去哪儿?”
宁随渊问,嗓音微哑。
他的眸子快速地从她眉眼扫掠脚下,颔首,“看样子是好了。”
扶荧正愁找他呢,不假思索地质问过去:“碧萝说你将翠珑侍画发配指骨狱,为何?”
宁随渊神色散漫:“她们疏忽职守,自当责罚。”
疏忽职守?
扶荧不满这番说辞,“翠珑侍画自来我身边,便尽心竭诚,帝君的疏忽职守来自何处?”
宁随渊表情渐冷:“本尊可以理解为,你是因为两个婢子而质问本尊吗?”
扶荧垂首:“扶荧并无此意,只是她们是扶荧的身边人,如今不清不楚地去了指骨狱受罚,我自要知道内情。”扶荧顿了顿,说,“若她们真的疏忽职守,也该是我来过问。”
宁随渊气笑了。
他身为九幽帝君,惩罚小小的婢女还要过问她的意见了?
便道:“若非是她们疏忽职守,苍夜城的叛臣也不会将你掳至玉赤台,闯下大祸。”
宁随渊就是看在她们伺候扶荧的份上,才留了她们一条性命,若不然早和瑶华殿那些侍卫一样,全被他处死了。
宁随渊向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宫城细作不少,消息之所以那么快传到苍夜城,只能是她身边人所为,将她们发配到指骨狱,已是法外开恩了。
望着扶荧略显呆滞的神情,宁随渊逼近几步:“不记得了?”
扶荧确实不记得了。
她不由自主看向他近在咫尺的唇,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让她抓不住,身体的速度倒是快,抬起巴掌就准备扇过去。
宁随渊这次早有准备,抬起手臂将她甩过来的手腕稳稳截获,顺势挑眉,再次看向扶荧,笑了笑:“果真好了,都敢动手袭君了。”
扶荧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没抽回来。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似笑非笑:“生气?”
宁随渊存心逗弄她:“倘若你好声求我,我就放过那两名婢子,神女觉得如何?”
那声神女,分明有调侃之意。
扶荧咬着下唇,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气恼,表情称不上凶,就是看起来气腾腾的,反倒让宁随渊觉得很有生气。
比她平日更讨喜些。
宁随渊笑意变大,恬不知耻地靠过去:“神女怎么不说话?”
扶荧张了张嘴,指尖微颤,最终妥协:“扶荧恳求帝君放过翠珑侍画。”
说罢低眸,情绪转为消沉。
宁随渊扯了扯唇角,瞬间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松开扶荧,“放她们可以,但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