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御膳房的厨子手艺下降,又或者是底下的人以次充好。
自从第一次发现陛下有些不正常后,阿福就派人去查。
目前还没有发现这方面的问题。
然而饭量陡然下降或还能找到一些理由,可突然不去明秋宫侍寝,就太不正常,以往再忙也要挤时间过去走一趟。
现如今不忙了,反而不去了?
有问题。
心中有惑,可又不好直接去问陛下,阿福眼珠子一转,转道明秋宫。
凝辉殿内,描述完陛下近来的怪异之处,阿福才道
:“贵妃您娘娘,您发现了没?”
心中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姜莞嘴上却道:“陛下好几日没来本宫这,本宫不清楚。”
阿福闻言,忧心忡忡,小声嘀咕:“不会是生病了吧。”
姜莞闻声,随口建议:“可以召个太医瞧瞧。”
阿福却有些犹豫,迅速抬头瞧了眼从始至终淡定的人,直接告诉他,这里头有蹊跷。
娘娘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尤其是对他口述关于陛下近来的异常也是毫无担心的姿态。
瞧着又不像是吵架的状态,这不正常,阿福心道。
不止阿福一个人发觉,连远在长乐宫的柳太后闲暇时都听了一耳朵,也感觉诧异:“皇帝转性了?”
银丹也不清楚,违心道:“许是陛下懂事了。”
柳太后‘呵呵’:“估摸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指望狗崽子能懂事,梦里可能还有机会。
银丹凝眉:“会是什么?”
柳太后摇头:“本宫不清楚,不过想来不是什么要紧事。”否则他身边那个福公公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又或者就是单纯抽风了。”柳太后又补一句。
银丹:“”
您真是心大。
*
阿福差点就要闹出动静了,他都已经去了一趟太医院,将陛下的症状描述给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几位太医,想着就算太医们隔空诊不出什么病因,也能心里有数些,届时到了陛下面前也能少挨些骂。
谁知道就在当天傍晚,陛下照旧早早用过晚膳表示要休息,阿福却接到宫外来报,说郑有昌的儿子郑十一郎在牢中刺伤了姜蔚。
姜蔚失血过多,府衙主事已经寻了许多大夫前去医治,可是人一直没醒。
此事可大可小,在宫外打听的人赶紧回来禀报。
阿福听完追问:“这俩人怎么关到一间牢房去了?那郑十一郎不是在治腿吗?”
小太监叹气道:“还不是郑家那对婆媳同姜家父子把府衙主事的家闹了个天翻地覆,那主事一气之下就将俩人关一块去了。”
一开始顾念郑十一郎是个病患,虽然是他言语侮辱姜蔚在先,但府衙主事并没有将他也关进大牢,而是在府衙找了间空房单独看押。
甚至还指了个随从伺候他换药喝药,待遇可比牢里关着的姜蔚好多了。
谁知道他一家人如此不知足,非要闹上一通才作罢。
说罢,小太监还问要不要找个太医过去瞧瞧,万一真闹出人命来也不太好。
找个太医这种小事,阿福一人就能决定,他让小太监去太医院找外伤圣手吴太医,然后自己转头去见陛下。
因为心急,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场景。
阿福眼珠子瞪大,半晌才想起来惊呼:“陛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
“不是——”阿福吃惊到差点失语,连忙走过去想帮着扶一把却被萧言推开。
萧言面色红润,眼神却不善:“有事?”
阿福已经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一心在想自己刚刚看见的场面,好奇追问:“陛下,您没事倒立做什么?”
“与你无关。”
阿福皱眉:“可是奴婢担心啊。”
任谁开门进来看到一个又跑又跳时而再在墙边来个倒立的帝王能淡定得下来。
他还能正常说话已经足够镇定了。
萧言却板着脸,依旧是一句:“有事?”
“是有一件事。”阿福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迅速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他,最后还道,“奴婢已经让小平子去找吴太医,此事是否要知会贵妃娘娘一声?”
萧言皱眉:“怎么这么多事。”
“那娘娘那边就交给陛下您了?”阿福试探道。
“嗯。”
虽然还是板着脸,但应的很干脆,应该不是吵架赌气。
阿福更奇怪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刺激成这样,摸了摸脑袋,始终想不明白。
不管了,阿福心想道,只要天没塌下来,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