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格,因此曹家早抱了绝望的心,等待截肢,如今刚一见面,便被揭了短处,说不气恼,是不可能的,可童启紧跟着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瞬间希冀起来。
“不行,等不到回书院了,我可能需要先给你简单清创一下,上个药,不然回头你就只能躺在床上了,还是先保住双腿要紧。”
“等等,你是说,我这腿,有治?”
曹时序双眼骤然亮起,难以置信道。
“当然了。”童启迷惑的眨眨眼。
不过就是伤口发炎,一路上没有得到
治疗,所以腐烂掉了而已,只需要用匕首消过毒,挖掉那块肉,重新包扎上药即可。
即便他只是堪堪读了个西医入门,但想来……应该也没那么难?
幸好来的时候,王小花担忧他会遇上什么,提前给他装了一大堆书院里研究出的药来,不然,还真是无计可施!
曹时序既惊又喜,顿时也不追问了,当即便令童启帮忙将腐肉挖出来。
谁不想要一双健康的腿呢?
能好好行走,没人愿意成日瘫痪在床上。
他半倾着身体,行了个大大的礼道,“若真能治好,那便是我整个曹家的幸事,一切,便拜托山长了!”
说实话,这些事,童启也是第一次做,之前不过都是在书上照本宣科的看过,临到上手,还真有点紧张。
可伤势不容耽误,又没有良医,不论怎样,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门外不远处,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奇怪之处,上前询问起来。
“欸,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这里是流民营,没有县令大人的手书,谁也不准进!”
几个镖师死死拦住外人,不允许靠近屋内。
童启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冷静的将匕首及火烛、药物等掏出,摆放成一排,这才发现唯独缺了麻沸散。
“不好,没带麻沸散,这怎么清创?”
“无妨,我可以咬着布条!”曹时序忙说道,一把将旁边的纱布塞进了嘴里,用实际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渴望之处。
那没办法了,再耽误,人就都过来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届时伤口恶化,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童启只得拿出工具,一一消毒。
可即便如此,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对方仍旧痛的满额头青筋暴露,本能的挣扎起来,幸而被旁边的继本叔死死按住,这才勉强没有挣脱。
他下手极稳,不到半个时辰,便将两条腿的患处清理的干干净净,上了药后,包扎起来,方宣告结束。
曹时序长松一口气,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给生生浸透。
而屋外,被吸引过来的徐军户,也正在大发雷霆。
“放肆,你们是想要造反吗?来人啊,将他们这些逆贼,统统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
童启掀起衣摆,慢悠悠走了出去。
见到是个黄口小儿,徐军户这才方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放过的意思。
他一向在这流民村嚣张惯了的,曹家乃是他盯上的新猎物,只要再狠狠折腾几日,多多为难两下,那曹婉欣便明显撑不住了,快要从了他,又如何肯这个时候,任由人摘桃子,伸出援手呢?
“哼,你们敢坏我流民营的规矩,你说我敢不敢?”
“您便是徐军户吧?”童启打量着对方的神色,偷偷将一只荷包递了过去,“我只是来探望一下旧友,并无打扰诸位的意思,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还请拿去喝酒,我等很快便会离开。”
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上道,徐军户掂量着里面的银子,顿时露出一副垂涎之色来,他打量了一下童启的身高,狮子大开口道。
“就这点银子,也敢敷衍我?你们擅闯此地,还贿赂本官,我怀疑你们和反贼私通!谁知是不是西夏的奸细?来人啊,给我搜一搜身!”
说着,旁边几个管事的便想上前来抢东西,当即被童继本等人给拦住。
童启整个阴沉下脸来,不耐烦的看着几人。
“徐军户,我劝您还是见好就收比较好,否则我若告到吴县令那里,大家岂不是落得个尴尬?我既然能一个人进来这里,便肯定是有把握一个人出去的,你确定,要与我等为敌吗?”
这句话,将几个人成功震慑住,不敢再上前。
徐军户细细打量着童启的穿着,知晓对方应是有着什么文人的功名在身,所以才能小小年纪,如此嚣张,顿时忌惮了两分。
“你认识吴县令?”他试探着。
“不然我怎么会知晓友人的详细住址呢?”童启自信回道。
他有把握,这徐军户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亲自去询问县令大人,那么,自己是什么身份,当然是看能编出什么,便是什么了。
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来头,徐军户不敢为难,想了想,握紧了手里的银两,索性摆摆手,让其离开。
可也警告了,没有下次,否则定饶不得。
顺带着,将整个曹家的安保工作都再次严加了几分,不准任何人靠近。
见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