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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附属国,但是西夏有独立交好其他国家的权力。
……
“我去他娘的独立交好其他国家,这明显就是狼子野心,有其他的小算盘啊!还四十万两白银,想钱想疯了?土地也不可能归还,我们凭本事让他们献上来的地方,凭什么他说要回就要回?”
一连扯皮了好几日,木奎盛明显憋着一肚子气,无从发泄。
就连声量,都明显提升了许多。
眼瞅着约定的时间进入尾声,两方各不退让,自然便陷入了僵局之中。
木奎盛原本也是偏向于和的,但如今也不由开始思考起要不要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把,毕竟那西夏王一脸桀骜,半点没有臣服的意思,若是就这么放任下去,迟早要成为祸患!
国库里早就已经空的可以跑老鼠了,再掏出四十万两白银,那这个空缺谁来补呢?
不还是得算在他们这些官员的头上。
又是加税,又是征兵,真
出了什么事,皇帝陛下倒是安稳的很,可他们却要去地方安抚那些刁民们了。
实在是难缠的很。
见到使团内个个人心浮躁,齐大人喝了一口茶,一向猥琐的五官反倒显出了几分沉静来。
“你们确定要打?今日应该也见了,他们那西夏的勇士有多么勇猛彪悍,若是以环县为主战场的话,你们猜一猜能抵抗的了三日之久吗?”
回忆起环县那破破烂烂的城墙,大家齐齐闭上了嘴巴。
别说三日了,只怕一日不到,就得被攻破。
倒是一旁的童启始终听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觉得,倒也并非只有战或者和,这两种选择。若真想要一时的和平,有阴谋可用,也有阳谋可使,只看朝廷内的先生们,愿不愿意答应罢了。”
几个人的视线顿时朝着他看来。
齐大人摸了摸杯盏的边缘,“说来听听,何为阴谋,又何为阳谋?”
童启慢悠悠站起身,“我这几日陪着西夏小王孙游玩,偶然参观了他们的军营及武装设备,发现虽看起来强大勇猛,但实则外强中干,大部分的士兵都并无真的想要打仗的意思。毕竟粮食问题,他们无法避免和解决,且李继迁已经老了,未来的西夏王才是真正的主导人,而李德明,也并无想要打仗的意思。”
按照历史上的客观发展,西夏一直奉行的都是联合辽国,臣服大奉朝的策略。
休养生息才是李德明真正想要的目的。
连吃都吃不饱,还追求什么吞并州土?就算占据了,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百姓去迁移呢?
李继迁及李继捧都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从童启明明差点射杀小王子却毫无追究,便能够看出,这西夏王的话语权已经在渐渐丧失。
如今的西夏,主要还是在李德明在把控。
其便是下一任的西夏王。
“他本身是偏向于和的,如果我们能够让李继迁提前退位,传位给大王子的话,其中未必没有协商的空间。大王子要的并非银钱,而是榷场的开放权。西夏少土地,更不擅长种植粮食,所以饮食吃饭大部分要靠外面去购入,但朝廷内规定每年榷场只开一次,且定价权也完全交给商人自己去把控,这就造成了不少世家的垄断,坐地起价。”
为什么西夏要那么多银钱?
童启一开始只以为他们是野心太大的原因,可呆久了才发现,他们竟是拿来去买粮食。
天杀的世家,胆大包天,两头坑骗。
朝廷刚发下去银子,他们这边便直接提升所有的物价,逼得西夏人不得不买,活生生吃这个冤大头的亏。
各类奢侈品反而远不如粮食的价高,谁也不傻,一来二去,榷场便形同虚设,想要东西,他们只能去环县抢掠。
苦的是百姓,赚得盆满钵满的却是拍拍屁股,一年只来一次的世家们。
若想要真正缓和西夏与大奉朝的关系,其实很简单,就应该去查一查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有将核心问题死死捏在手上,才能够避免反复绕圈的弊端。
“那被我射伤的小王子,乃是西夏王的小儿子,其母妃出自于契丹族,李德明本就对其不满,李继捧亲近大奉朝,自然也是如此。若我们能够联合两人,篡位西夏,再利用榷场的定价权和开启次数时间等规则,来作为协商,未必不能将银子数量降下来。此乃阳谋。至于阴谋嘛……”
一行人早已经被童启这番言论听的愣了过去,见到其欲言又止,不由追问道。
“阴谋又何解?”
童启眨巴眨巴眼,没有回答。
第二日,众人便从西夏大王子的口中,知晓了这阴谋是什么。
“让童山长留在西夏,教导王孙启蒙?不行不行,这怎么能成?童启乃是著名的华夏书院山长,绝不可能因为一人,留在西夏的!”
木奎盛忙摆手拒绝。
那李德明也不生气,他也就是因为夫人的话,顺带一问罢了。
若真的让童启留下了,他们愿意,他可还不放心呢!
没看这才几天,他便把自己的儿子心都给彻底勾去了吗?
或许是有着童启作为中间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