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比较厉害的,但凡有一个出了什么事,那就是真的提头来见的程度!
一群人吓得连忙派人下山去找,还没走到县城,半路便碰到了气哄哄赶回来的三个人。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山长被抓了?”小侯爷沈亦率先发问道,一脸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对啊,我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也太过分了吧!”
“我们要去救山长,别拦我们!”
三小只毫无遮掩的意思,直接站在书院门口便大声嚷嚷了起来,整个华夏书院瞬间传遍,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了童启入狱的事情,别说读书了,就是坐,也坐不安稳。
如今书院里的学生不多,大部分都是被山长亲自招进来的,因此雏鸟情结,也最在乎童启!
尤其是不少人还受过他的恩惠,勤工俭学或开导教养,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那便是先生是先生,山长是山长。
先生只能是先生,可山长却是【朋友】、【老师】、【父亲】、【此生最珍爱的人】、【永远追随的道】……
因此,当这个核心突然出了事,那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个位置,而是半个世界的崩塌。
所有人急得抓耳挠腮,二年级更是连考试都不想考了,当即就要收拾东西,前往环县,营救山长。
潘阆等人急匆匆阻拦下所有群情激愤的学生们,大声呵斥道。
“若你们去了,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对面什么身份,你们什么身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而已!只你们现在的模样,难不成是想一个个排着队用人头去和西夏人辩驳吗?为什么山长不肯让我告诉你们,正是怕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如今,只有好好读书,努力科举,方为正道,不愧山长的苦心啊!”
“我也不瞒了,他为什么千里迢迢去环县,不正是为了给你们请来当过官的老师来华夏授课吗?若不是此,又哪里来的横生枝节,受困下狱?现在,你们还要在这种情况下再添混乱不成?还不快回去坐着,好好读书考试!”
学生们被骂的垂头丧气,赶了回去。
而吴韧则内疚无比。
他知道,山长所作正是为了他,若不是他迷茫时向山长询问“何为官,如何当官”之事,山长也不会特意为了他去寻找当官之人,来华夏任职,也就不会因此身陷囹圄!
想起自己曾经在河南府大牢里经历的惨烈环境,吴韧便心如刀绞。
他一个从小吃惯了苦的人都尚且适应不了那样的环境,山长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又哪里能承受的住?
想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走去。
汪启元直接挡在他的身前,将其拦下。
“你要去哪里?”
“营救山长。”
“就凭你?”汪启元不屑的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也担忧山长,可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能去,唯独不能去的便是咱们!你忘了河南府之事了?明年就要参加乡试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若是你前往环县出了什么事,只会令山长更加分神!你还是少添些乱吧,我已经让父亲和全胜镖局的人带队前往环县,照顾山长,剩下的,咱们只能等。”
旁边的刘卜温也点头称是,“没错,如果咱们去了,只会让朝廷更加怀疑山长的目的,如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努力在明年考中进士,只有咱们真的入了朝堂,才能真正的帮到山长!”
吴韧咬紧了牙,握住自己的拳头。
他知晓汪启元说得对,就连一贯冲动的常仕进此刻都比他要更加理智。
读书,当官,在这一刻开始变得具有实质性。
他只有爬的最高,才能报答山长的恩情。
一瞬间,整个二年级教室内只剩下快速的翻书声,清虚子站在后门处,欣赏的点了点头,悄然退去。
可他们不动,不意味着就没有人动。
华夏书院内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蠢蠢欲动的学生。
及至半夜,安保队的防卫系统再次被人悄然关闭,谢君仪、柳三变以及小侯爷沈亦包袱款款,沿着乡间小路,便直接出了城,连潘阆都没有拦住。
谢君仪出身世家,钱最多,他出钱;小侯爷沈亦背靠侯府,他搞定的路引;而柳三变则是提前找好马车,顺带着拉上了医科班的王小花,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山长受了伤,无人照料呢?他们总得带一个“奶妈”回血吧?
谢君仪和沈亦一脸的惊讶,“你怎么会认识王小花?她不是隔壁医科的吗?咱们读书都不在一栋楼里的,你如何见的面?”
柳三变一脸嘚瑟道。
“那是你们没有门路,况且,你们多大,我多大?我还没到男女大防的时候呢,所以她们并不避讳我。隔壁整个医科班的姐姐们我都认识,她们经常给我带好吃的,上个月的那个山楂丸,便是王姐姐给我的。”
啊……怪不得,他们就说哪里来的山楂丸,也没见到食堂有卖的啊,原来
是隔壁医科的!
很少和女孩子单独相处,谢君仪和沈亦均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以往他们遇到的女性不是长辈就是丫鬟,几乎很少平等的对话过,猛地身处同一个马车内,顿时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了。
倒是王小花十分的自然,一路上不仅准备了茶水吃食,还带了专门的各类草药及医科工具。
“这是新研究出来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