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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轮值讲学,在他们的心中不过是一群纸上谈兵的家伙聚集在一起,互相辩论罢了。

  既浪费时间,又浪费口水,还不如体验各府的风土人情更有趣一些。

  若不是之前就答应了来此一趟,他们才不会特意绕道过来,结果来了,也没有感受到建康府对他们的欢迎。

  反而因为学风太盛,盛到极致,这里的儒生、士人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那便是眼高于顶,藐视一切。自诩是个读书人便出人头地,高于普通百姓一头,祖坟上冒青烟了,还未成为“贵族”,反倒沾惹上了一堆“贵族”的毛病,实在和童启想要的学生类型,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的。

  所以果断pass。

  等王应昕他们后知后觉,发现童启已经离开后,简直气的要死,直接在书院里狠狠的砸了一通。

  发作了不少的学生。

  直到北地伊川县前一个月发生的动乱,被慢一步传了过来,他们在听到童启已经自愿解除了华夏书院山长之名,将位置让给了柏盛青柏老之后,被久久忽视的心情,这才瞬间又转怒为喜。

  呵,还以为这人有什么大能耐,不过是个连山长之位都保不住的废物罢了。

  连自己的大本营都丢了,丧家之犬,何足患也?

  于是,自觉童启丢掉了华夏书院山长之位,便等于丢掉了人生的所有意义。

  他们又乐观的载歌载舞起来,将此次的讲学之辱,直接抛在了脑后,继续起自己“曲高和寡”的清谈来。

  从下一任太子谈到朝中的变动,从圣上的身体聊到天下的格局。

  兴致所至,浑然没有发现到角落里一个满身淤青的学子,正悄然记录着他们的谈话,满脸恨意-

  且说童启

  带着学生们一路走走停停,越过建康府,再次向南。

  简直如同游学一般惬意。

  遇到他知晓的地理地貌,他便顺带着给孩子们讲一讲,遇到他也不太懂的,便让学生们去问,自己也跟在旁边听,短短半个多月下来,几个小孩子收获颇多。

  而童启也逐渐从自己的记忆中,将21世纪的风景与此刻的大奉朝,一一对上了等号。

  因着历史的不同,大奉朝的领土和原本北宋的疆域并不太一致。

  虽然蒙古、甘肃、新疆等地,仍在其他小国的手中,尚不属于大奉朝内,但老挝、越南、泰国等地却已然划入大奉朝,有了不同的名字。

  这些地方,有些比现代要繁盛许多,有的,却比现代更穷。

  而越是体会到那不同与差距,便越是让童启了解这个时代。

  不仅仅只是通过书本、人言去模糊的猜测。

  乃切切实实,用眼睛用心去看,去感觉。

  这个时候,南方已经有不少人知晓童启离开华夏书院的消息,欲往南方,开设分院校的传闻,于是纷纷积极的给他伸出橄榄枝。

  邀请其来自己的任地中参与考察。

  谁都知道,河南府以前是什么样子,原本的破落之所,穷困之地,学风不胜,武德充沛,章县令忙活上大半辈子,都不得寸进。

  可在童启建校之后呢?

  短短几年,税收直接升至富庶县不说,连州府都一跃成了上上州府!

  世家、豪门、贵族、皇室,来拜访求学的,简直数不胜数……

  这哪里只是叫人来开书院啊?

  这分明就是招了个财神爷过来啊!

  因此,但凡有心想往上走一走的,无不贪婪对方的能力,十分积极的和童启接触着。

  而童启也没拒绝,基本上只要邀请的都去看了看,可最后挑中的,却属于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潭州。

  若论贫穷,潭州实在是算不上贫穷。

  相反,它不仅商业繁荣,就连税收,都能与建康府、杭州、开封等地拼一拼,共同争取一下大奉朝前四的位置。

  而且私塾遍地,基础教育林立,压根不缺乏向学之人,更不需要童启去传播什么知识的魅力。

  每年光考入求真书院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

  州府内各阶层,更是鱼龙混杂,不仅有顶尖的世家,也有顶尖的豪门,甚至还有顶尖的商户、顶尖的船厂……派系林立,竞争激烈。

  原本,他并没有将此地涉入分院校选址的考察之地。

  可奈何当地的知府和县令十分积极,光是写信,就给他写了十几封,几乎每封信里,都迫切表达了急需他前往的决心,不仅如此,还开出了各种难以让人拒绝的优惠政策,那祈求的语气,简直跃然于纸上,让人无法拒绝。

  童启没办法,盛情难却,只得亲自走一趟。

  然而他到了任地后才发现,此处的各阶层内斗严重,俨然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知府与县令位卑话弱,根本阻拦不得,所以只能被迫选择引入更厉害的强大“背景”,去搅浑这摊水,争取一线生机。

  而童启,便是他们盯上的那条鲶鱼。

  只是从南走到北而已,童启手中便已经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册子。

  皆是不同阶层所开设的私塾课程,不仅详细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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