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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有新妖怪“入住”时,通常需要在地下一层的普通监押室中转,等待娇妹对其作出危险性的判定,再找合适的位置塞进去。

  “昨晚我值班,曹成志还没关到地下二层呢,听他跟对面妖怪闲聊的时候亲口说的。”

  真是卑鄙无耻。

  “不说他了,你还有多少钱?”

  符叶面色自若从青色外袍的宽袖中摸出粉色纸币加圆圆钢镚,颇为乐观:“101块,还能吃20顿手抓饼……再加根肠。”

  神力傍身,即使不进食也断不会饿死,只是热腾腾食物带来的油盐滋味儿,酱香味儿,简直是生活的调剂,符叶逐渐喜欢由饱腹带来的幸福感。

  轻轻的叹息在他们之间响起。

  符叶心知肚明喻观寒想做什么,警示般摇摇头,近几天喻观寒不定时投喂的零食已经飞速占满她的冰箱,即使不光顾糖婆婆的小摊,这些食物也足够她吃一整月。

  她慢条斯理叉起香蕉片,很好奇彼时的喻观寒是如何度过人类社会适应期的。

  话刚问出口,喻观寒就绷不住笑起来,唇红齿白,浅浅的痣随着月牙似的眼尾轻抬:“你忘记我上辈子也是人类吗?”

  除去差异极大的社会背景,剩余的事情,喻观寒根本不需要适应。

  符叶略有些尴尬地摩挲指节。

  好不容易谈及自己,喻观寒自然不会错过好机会,他慵懒趴在符叶的办公桌上,回忆下山的旅程:“这次,我出生在离横烟山非常非常远的地方。”

  遥远到超乎想象。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在他打听横烟山的时候,都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

  那时的人类交通不便,尚不及今日,兴致乍起就能背起包探索世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未走出过山坳。

  刚满周岁,小熊猫的毛色由深灰化为红棕,喻观寒便迫不及待揣着积蓄下山。

  “……你为什么有积蓄?”

  喻观寒狡黠:“因为我从没忘记自己是诡计多端的人类,从能独自行走起,我就在挖山货和草药,卖给收材料的药铺。”

  凭借着记忆,他找到横烟山,整座山脉似乎都随着符叶陷入沉睡,生机寥寥。

  “你回来过?”

  “每年都回去。”说起这件事,他耳尖诡异地泛红,意味不明地咬咬嘴唇,“但今年不需要回去了。”

  “你的表情好奇怪。”

  喻观寒幽幽望着符叶眼底,从那澄明的瞳仁中,映出来的景象却晦暗昏沉。

  红棕色毛团努力蜷在冰冷的神像底座,滚烫呼吸烘热毛发,它沉沉叹气,用蓬松的尾巴轻轻扫神像的脚腕,随后轻柔缠上去。

  越来越紧的缠绕仿佛是誓不放手的拥抱,而神像无知无觉。

  “你的脸……”符叶好奇凑近。

  这时,喻观寒的手机跳进消息,他捞起手机落荒而逃。几秒后,又面色潮红推开办公室的门,眼睛盯着地面。

  “海藻想见你。”

  *

  海藻很忙碌,符叶进门时她的耳机还没摘,松垮贴着耳骨。

  “稍等一下。”

  没弄清这句话是对谁说的,符叶没出声,轻柔拉开椅子,略带拘谨坐在海藻对面。

  海藻的头发盘在脑后,五官浓艳,年轻时必定顾盼生姿,即使岁月在这张面孔刻下纹路,也只是气质的点缀。

  “你问问上次超神的好友,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啊,等他进来咱们五黑发车。”海藻说完,严肃的神情褪去,朝符叶露出慈爱的微笑。

  “好久不见啦,青青。”

  据喻观寒说,海藻偶尔会有胡言乱语的时刻,不仅说的话令人摸不到头脑,就连名字也会叫错,妖管局的职员都习以为常。

  “……好久不见。”

  海藻抻抻筋骨,单边胳膊拄着扶手,懒散倚着:“怎么样,习惯上班的感觉吗?”

  “不习惯。”

  “那也没办法,忍忍吧。”海藻噗呲笑出声,眼尾的纹路上翘,“我叫你来,是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第一件事,要牢记你是风系妖怪。”

  “但我……”

  “我知道你的疑问,但你现在只能被划分到风系去,如果别人问起,你也要这样说。”

  迎着海藻郑重其事的神情,符叶突然回忆起,在妖事科登记资料的那天,正纠结的徐容容接到电话,随后望向她的神情也是如此,很笃定告知符叶,她是风系。

  “那天的电话是你打给徐容容的?”

  海藻努努嘴,算是默认,再次叮嘱:“无论谁问,就说自己是风系,记住了吗?”

  “嗯。”

  “第二件事,想通没有?为什么上次做好事却没得到神力。”

  符叶霎时惊住,在座椅中前倾。

  与海藻审视的眼神相对,她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剥皮拆骨,摊在视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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