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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颠得我头晕。”

  符叶瞧瞧自己手机灰扑扑的信号栏,毫不犹豫去摸师泠的衣兜。

  “解锁密码是多少?”

  师泠连靠着水泥板的力气都没有,滑落中喃喃念叨出密码,显然并不在意符叶用,她毫不犹豫给海藻拨过去。

  海藻那边微微有些杂音,符叶自报家门后,她突然问:“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符叶,而不是循仙会的人假扮的?”

  “…你总叫我青青。”

  随着电话那边轻柔的笑声,符叶后知后觉,海藻似乎在逗她玩。

  “我要说正经事。”

  “嗯嗯,说吧。”

  “陆尧确认死亡,师泠的状态很不好,我们现在掉在迷宫的地底。”

  “找到出口了吗?”

  “没有,我现在还找不到出去的办法,手机也没信号。”

  “那我联系他们想办法接应你。”

  “嗯,找我的话可以打…打老板的电话,我会把手机留着。”

  “好。”挂断电话前,海藻又叮嘱,“多问问循仙会的事情,不拘任何办法。”

  符叶将手机塞进牛仔裤的口袋,光圈里,师泠蜷在充作墙壁的水泥板边缘,喃喃念叨好冷。

  这地底显然是给陆尧做转场用的,能令他快速转移,地底的土路虽与迷宫的走向相同,但肉眼可见并不密集。

  如果说迷宫的地图是笔触纷繁复杂的描花绘卷,那么地底更像是在绘卷之上垫张透明油纸,只将花朵的粗线条边缘拓印。

  “师泠,你死了吗?”

  被直白的疑问短暂勾回理智的师泠面朝墙壁,幽幽叹气:“…暂时还没。”

  “那就好。”符叶连呼吸都畅快些,打开语音备忘录,“说说循仙会,还有哪些重要的成员,还有你父亲的身份。”

  师泠蜷紧些,断不配合。

  “你为什么认为,今天必死无疑?”符叶凑近点,狗皮膏药似的,接连输出问题,“哪怕是作为吉祥物,你对循仙会也很重要,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会被抛弃,无人相救?”

  “…我早已被研究八百遍,但根本没用,成功的路线复制不出来,你好烦。”师泠的声音细弱蚊蝇,语气充斥午睡时耳边有蚊子嗡嗡叫的烦躁感。

  “那你认为,你换芯能成功,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师泠眼珠轻轻晃动,隔着蒙尘的时光再次与铁笼中的铃铛对视,她灰心丧气说的“那我宁可将妖芯送给你”仍然很清晰。

  “我怎么知道。”师泠咕哝。

  “据我所知,铃铛是非常善良的妖怪。你考虑过吗?师泠,之所以能偷来两百年,不是什么天道眷顾,而是铃铛的善良在庇佑你。”

  师泠咬牙,听到清晰的臼齿磋磨声。

  其实很早以前,她就有这样的猜想,但她不敢说,她怎么敢透露呢?

  换芯的终极条件居然需要妖怪自愿奉献,那么父亲和博士多年来的研究会成为笑话,他们所谓的掌控命运也成为笑柄,因寻求利益而相聚的循仙会将不复存在,瞬间瓦解。

  “这样吧。”

  符叶寻找糖衣炮\弹,在宽袖中摸索,袖边随着她的翻找晃来晃去。

  此刻的宽袖好像堆满杂物的陈旧木箱,符叶胳膊伸到底也没能挖出宝藏,在师泠好奇的眼神中,她又开始摸另外一边。

  很快,她掏出名片盒。

  同时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师泠瞧——录音功能已经关闭。

  纸质名片夹杂着幽幽香气,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闻起来像沾着朝露的花蕊。

  符叶正经:“师泠,我不认为你会出于忠诚才不愿意透露循仙会和父亲的信息,既然这样,咱们大可以做交易。”

  “齐朔是谁?”

  “地府的工作人员。”

  “嘁。”师泠被天方夜谭似的说法逗笑,提起僵硬的脸颊,勉强扯起嘴角,“你也礼尚往来逗我玩?”

  “我没理由骗你,说不定你真用得到。”符叶心里没底,师泠能否用得到她不清楚,但齐朔肯定会得到业绩倒是真的。

  师泠将信将疑,指尖触到那角落印着烫金图案的名片,瞬间觉得香气浓郁,如坠花海。

  她不再探究真伪,只是挑眉:“看在你诚心的份上。”

  “为什么总想杀我?”符叶收敛神色,问困扰她很久的问题,在她看来,她与师泠最初的交集就是横烟山相遇,此前并无冤仇,“在超星电影院,连喻观寒也要杀,我不明白。”

  “符叶,想杀你的从来都不是我,我只是传达命令。”

  师泠抿嘴唇,循仙会底层的妖怪们仅仅知道,老板是掌权者,殊不知老板的作用只是“喇叭”。

  她负责将命令向下传达而已,试问真正的控制者会亲自与手底的打手们对接吗?显然不会的。

  老板只是背后控制者的替身符,首当其冲面临暴露的风险。

  “你的意思是,想杀我的另有其人,是你父亲?”符叶轻轻咬住唇内侧,“你今晚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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