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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即使那时候世界对他的排斥,因为天道的不完整性,没这么夸张。

  “卿卿。”

  季卿蹙眉,“乱叫什么,叫季卿。”

  大概因为骤然想到季严俞,又顺带想到说是来找他,却到现在都没来的某人,季卿的脾气,在当下算不上好。

  甚至语气里也带着不耐。

  孔知智却笑了。

  他将掌心贴在季卿的腕骨,说:“卿卿,你好香,怎么这么香。在你回国那天,我就闻到香味了。”

  这是今天第二人和季卿谈论香味,他也遵从心中的疑惑,说:“什么香味?”

  孔知智的视线在季卿的脸上逡巡,确定这人疑惑的表情不作假后,笑得更灿烂了。

  他靠近嗅闻,“你闻不到呀。卿卿,我很早就想上你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你动不了了。”

  孔知智像是看不见季卿刹那间沉下来的脸,也听不见陈钰聒噪的叫嚣。

  “我一直跟着你们,又不敢跟太近。季严俞实在护得太过,席沉衍、喻纠、桑霁又凶。也就去找喻纠时,你主动联系我,我才得了机会。那时候我不过是想和你一起吃饭,怎能不理我?”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森寒的地步。

  “没关系,现在只有我们了。卿卿,你真好看,喘起来会更好看。”

  孔知智低头,想亲人。

  然而比香味来得更快的,是喻纠踢过来的一脚。

  陈钰敢保证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推测孔知智不死也要半残。

  果然听见了孔知智不管不顾的嘶吼。

  想站起来又轰然倒下,带来更响的痛呼。

  喻纠冷脸,踩着人变形的腿,平静听着人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

  “孔家的少爷?想动我师尊?”

  孔知智抖着唇,色厉内荏,“喻纠!我要是腿废了,我爸不会放过你!”

  喻纠冷笑,“你爸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说话,年轻人就是胆子大。”

  说着孔知智年轻的喻纠,实际上年龄和这人差不多。

  他看了眼没什么大碍的季卿,才收回视线。

  在孔知智的叫嚣中,抬脚将人的左手踩断。

  果然不叫了,倒是脸颊上全是如瀑布般的汗液,连一旁的陈钰都吓得抖了抖。

  “啊啊!疯子!好疼!”

  喻纠在孔知智撕心裂肺的叫喊中,平静道:“嚎什么,给你留了右手找你爹地哭诉,看看他是会为了你对上喻家,还是上门来道歉。”

  喻纠收回腿,蛮力破开锁着季卿的锁链,将人抱起。

  没回头,对缩在角落的陈钰道:“陈钰,京市别回去了。你回了,不一定有命离开。”

  季卿没去管陈钰小幅度的抽泣声,问抱着他的喻纠。

  “你有闻到什么香味吗?”

  虽然季卿没挑明,但是喻纠知道师尊说的是自己身上的香味。

  他回:“闻到了,很甜。”

  笑了下,补充,“师尊,你该庆幸我自制力不错,不然你现在该在我床上。”

  季卿很平静,回:“你不敢。”

  “……师尊玲珑心思,向来最知道把握怼人的尺寸,总是能在真惹人生气前,说一句软话,让人怒气全消。”

  喻纠垂眸去看,他的师尊一点儿都不担心地窝在他的怀里,估计知道他没真生气,好话也不愿意说。

  季卿以前是这样的吗?

  不全是。

  在修真界,他的师尊往往都是没什么表情地教他为人处世,也就后来他长大了,季卿在他的手里吃了几次亏,也开始忽悠人。

  不过那时候次数不多,更多时候是稳重的,除了修炼和楼思危,懒得搭理其他人。

  最大的不同是回到现代之后,喻纠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他冷心冷情的师尊在十八岁前是这般模样。

  肆意妄为,明媚而不内耗。

  季严俞将他的师尊养得很好。

  “卿卿,你这样很好。”喻纠说。

  季卿挑眉,“不好,我不能动。”

  喻纠短促地笑了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脚尖一点后上树,将人按在树干上,细细摩挲着脖颈。

  “师尊,修炼一途寂寥而长久。以往你喜欢寂寞,如今喜欢热闹,单单席沉衍一人怎么够,你可怜可怜徒儿,也和徒儿在一起吧。”

  季卿感受着喻纠掌心处的温热,迷茫眨眼。

  不是很能相信,这句话是他的亲手养大的徒弟和他说的。

  “以往师尊的衣服都是徒儿洗的,我最是知道你的习惯,席沉衍会弄疼你的,你试试徒儿好不好?”

  季卿确定这话是喻纠说的。

  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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