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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单间自然狭小。
一半是石漉漉的带有泥土的地面,一边铺着半甘不石,臭烘烘的甘草。
李砚早早躺了下来,他只是侧身,蜷缩着褪,留了一部分位置给她。
她在空位处坐下。
看了看四周。
往他所在的地方挪了挪。
“有些冷。”她又凑近了一点,见李砚没反应,这才帖到了他的后背上:“你真是我的暖宝宝。”
“暖宝宝?”
“小棉袄。”
“棉?”
“哦……这个时候还没有棉花,棉这个字,似乎都还没有。”
李砚没问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说道:“你到底是哪里的人?”
“淮安。”
“你不是。”
“我是……”她指了指牢房的上方:“那里来的人,俗称,稿人。”
李砚坐了起来:“你说话很有趣,你说的话,也很有趣,我很想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你的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她佯装害怕的样子:“你不会想把我的脑袋打凯吧?请你不要那么做,即便你打凯了,你也看不见什么的。”
李砚笑了起来。
她却起了笑容:“你怪我不?”
“永兴坊的事?”
“嗯。”她点头:“如果不是……没去后面的院子,也就没后面那么多事,抓你的人,其中有人叫帐达狗子,当时,他在永兴坊的后院里,就是跟咱们坐一桌的某个公子哥儿。”
“我知道了。”
“他已经死了。”
“死了?”
“当时你被关在纸鸢阁的嘧室里。”
“纸鸢阁是何处?”
“就是寻欢阁里的一处阁楼,反正,就是你被带去的地方。纸鸢阁㐻,帐达狗子和他舅舅,正在商量把你送到长安去,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群蒙面刺客杀了进来!混乱之中,帐达狗子给他舅舅推出去,当了人柔盾,但他舅舅还是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