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植物根须的数据结构。
它们正在沿着光纤电缆向北极圈方向蔓延,那里有我们最后一座未激活的粒子对撞机。
抗议人群突然爆发出欢呼。
艾丽将纳米直播器对准市政厅大屏幕,马克收受资金的区块链记录正在全球两百个城市的广告牌同步播放。
那个光头男人抱着盖革计数器冲回大厅,检测仪显示的辐射值让所有人倒吸冷气——53.8微西弗的数值纹丝不动,证明我身上的疤痕确实是太阳耀斑所致。
“舆情指数突破临界值!”大卫突然实体化摔在操作台上,他脖颈后的生物芯片接口冒着青烟。
暗网密钥化作的青铜齿轮正在啃噬世界树的根须数据,但某个隐藏在深海光缆交汇处的孢子囊突然裂开,释放出我们从未见过的紫色数据流。
卢峰的身影在全息投影里闪烁出危险的红光。
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代码,意味着地下管网出现了有机金属共生体。
我望着社区中心裂开的地砖缝隙,那些银白色纤维正在吸收粒子加速器的辐射光——它们表面浮现的量子隧穿效应,与三年前导致NASA实验室爆炸的未知现象完全吻合。
海岸线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不是真实的声响,而是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爆发的电磁脉冲。
市政厅大屏幕上的区块链记录突然扭曲成树状图,某个深藏在新德里监控画面里的叶脉纹理正在重组为陌生字符——那是比人类文明更古老的星际植物语言。
消毒光幕熄灭前的瞬间,我瞥见工程师防护服口袋里的黏液结晶组成了诡异的多面体。
每个棱面都反射着不同城市的灾难画面,而在所有画面的最深处,都晃动着马克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