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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转身,看见奥利维亚的护卫队队员从侧面扑过来,手里的电击枪还在冒蓝弧。
偷袭者的脸撞在大理石地面上,血混着雪水渗进石缝,露出后颈一道青色胎记——和克莱尔上周提交的清洁工大名单里,那个叫"托尼"的人一模一样。
"谢谢。"我弯腰捡起磁卡,手指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斯隆用了我们自己的人,用了我们的清洁工具,甚至用了我们的信任。
主服务器机柜"滴"的一声,绿色运行灯重新亮起。
小主,
卢峰的欢呼从通讯器里炸出来:"成功了!
病毒被隔离在虚拟沙盒里,现在正在逆向解析代码!"
我靠在机柜上,后背全是冷汗。
窗外的冻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声响。
伊恩的电话这时打进来,背景音是引擎的轰鸣:"老约翰的车在冰盖边缘翻了,我找到个金属箱子,里面是加密硬盘。
克莱尔那边,护卫队在她办公室搜出了微型发射器,和根须的生物电频率吻合。"
"带回来。"我扯松领带,喉咙像火烧,"天亮前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的灯亮起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卢峰的眼下青黑,抱着笔记本电脑瘫在椅子里;伊恩的战术靴上沾着冰碴,正用军刀撬那个金属箱子;奥利维亚解下黑色风衣,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衬衫,指尖还掐着半块没吃完的能量棒。
"斯隆的病毒代码里有世界树的生物特征。"卢峰转动鼠标,屏幕上跳出一串绿色数据流,"根须的神经突触结构,和我们在矿场采集的样本99%吻合。
他不是在攻击系统,是在给世界树开路。"
伊恩"咔"的一声撬开箱子,硬盘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里面应该有斯隆和外星文明的通讯记录。
但更重要的是......"他抬起头,眼神像淬了冰,"老约翰的手机里有段录音,斯隆说'等根须连入主服务器,世界树的意识就能渗透人类网络'。"
奥利维亚的能量棒"啪"的掉在桌上:"所以他攻击防御系统,是为了让世界树的意识......"
"接管我们的网络。"我替她说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怀表。
表盖内侧的刻痕还在,那是他最后一次出差前,用钢笔尖划下的"小心暗林"。
卢峰突然敲了敲键盘:"逆向解析完成了。
病毒的最终指令是......打开所有深空望远镜的转向系统。"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在肋骨上。
斯隆的目标从来不是摧毁,是引导——引导世界树的根须通过人类的观测网络,定位太阳系的坐标。
"必须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我推开椅子站起来,晨光透过百叶窗照在脸上,"全天候监控斯隆的所有关联人员,逆向追踪他的通讯网络,同时......"我顿了顿,看向怀表上的刻痕,"找出世界树和人类的第一个接触点。"
伊恩把硬盘推到我面前,金属表面还带着冰盖的寒气:"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我合上怀表,"斯隆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当会议室的百叶窗透进鱼肚白的微光时,卢峰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声轻响。
我紧盯着他屏幕上突然跳出的绿色代码,后槽牙不自觉地咬得生疼——那串被标记为“核心协议”的数据流里,竟嵌着三行重复的二进制指令,就像三枚淬了毒的钢钉,直直扎进我的视网膜。
“这是……”伊恩的战术靴碾过地板上的咖啡渍,他俯身凑近,身上带着一阵冷冽的松木香,“设备控制协议?”
“更准确地说,是神经接口协议。”卢峰扯了扯皱得像抹布一样的领口,鼠标滚轮在“生物电频率匹配度”一栏停住,“斯隆的软件不是普通病毒,它在模拟世界树树根的神经脉冲。上周矿场样本里树根的突触放电频率,和这段代码的波动曲线……”他喉结动了动,“完全吻合。”
奥利维亚正在整理风衣下摆的褶皱,听到这话,手指猛地停住了。
她别在领口的珍珠胸针闪了闪,宛如一滴凝固的冷汗:“所以那些被控制的设备……”
“是世界树的延伸肢体。”我替她把后半句说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怀表的表链在西装内袋里硌着我的心口,那行“小心暗林”的刻痕突然烫得惊人——原来“暗林”不是警告,而是预言。
斯隆早就开始为世界树打造入侵的“神经末梢”了。
伊恩的军刀“咔”的一声收回刀鞘,金属碰撞声让空气瞬间紧张起来:“需要我带人端掉他的服务器吗?”
“没用的。”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控制节点数”,“这些协议是分布式的,端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