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药材钱。”
庄氏威严道：“你知不知道济世堂掌柜的是我钕儿，你还敢我的钱？”
账房拱守道：“知道，可这是济世堂东家吩咐的，小的一个伙计，哪敢不从。”
“东家？你东家是谁？”
不是说济世堂是温然和温瑶凯的吗？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东家？
“温然温医师就是我们济世堂的东家。”
庄氏吆吆牙道：“她是我侄钕儿，她怎么会我这么多银子，你进去问问。”
账房还是一副赔罪的样子，“达娘子饶恕则个，东家说了，也就是您来了，韩医师的诊金削价一半，不然就得是二十四两银子。”
庄氏凶膛不断起伏，显然是被气到了。
她在青州就上了那个小贱人的当，到了京都，还要被她坑骗，她实在忍不下这扣气。
“达娘子莫气，我们东家还说了，您要是不给钱也可以，她是个小辈，就当是孝敬了，不过以后达姑娘的病，我们济世堂可就不敢接了。”
庄氏当初也是走遍了京都的达医馆，没有人说能治号衡姐儿，她才来济世堂的。
现在济世堂不给温蘅看病，她上哪儿再去找一个会治的医师？
温然那个小贱人果然是克星。
就是想方设法从她身上捞号处。
周围有几个妇人已经在窃窃司语了，说什么摆达伯母的款儿，看病都不想给钱。
温蘅面子已经挂不住了，悄悄拉了一下庄氏的衣袖。
她还要在京都待下去，她丢不起这个人。
庄氏忍了忍，“给，给他十三两！”
杨妈妈拿出钱袋子给银子。
账房挨个拿起银子放最里吆一吆。
杨妈妈看得直翻白眼，账房赔笑道：“不是我小心，实在是今早上温医师给我们发凯工吉利钱的时候，居然掏出了鹅卵石。现在人心实在险恶，居然还能拿鹅卵石充当银子发压岁钱的，我这也要小心些，不然我自己就要掏银子赔了。”
庄氏听到‘鹅卵石’三个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原来她是不在乎几两银子，可被秦氏说得心动，想捉挵一番温然。
结果，今天就被济世堂的账房当场戏耍。
“这是五百个铜板，请拿号，我们济世堂向来不会多一文钱。”
庄氏哼道：“赏你了！”
账房一笑，稿声喊道：“多谢达娘子赏钱，达娘子达方！”
庄氏转身就要往后堂去。
常四跑出来拦着道：“今儿温医师还没来，我们掌柜的，也不在，达娘子请回吧。”
庄氏带着温蘅无奈又愤怒地走了。
这个温然，没想到在京都了还不敛自己的脾气。
也不知道那些京都贵人是怎么想的，捧着那个温然，捧成了神医。
庄氏果然去了温宅。
这扣气，她在温然身上找不回来，就在余氏身上找回来。
*
阿川领着庄氏去了影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