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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尽桉像猜到似的,开心地扬起嘴角:“就知道你没吃,我帮你捞了一点。”

  陈醒盯着这两个人,虽说这两人是公认的情侣,但丝毫没有高调秀恩爱的样子,两人之间反而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

  不过陈醒现在有爱情剧和恋爱经验了,自然能看出这两人看对方的眼神多有变动——简称就是眉目传情。

  聊着聊着,张尽桉终于搭着江似扬的肩膀,对他们说:“各位,我先把咱们江老师带走啦?”

  大家哪敢说不的,全都说“去吧去吧”。

  江似扬便被张尽桉带走了,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跟你说,那几个选手可有意思了,我跟你慢慢说。”

  “好的哥。”

  ……

  陈醒看着两人的背影,心想:

  “真好啊。”

  郑佩雅倒是将他的心声讲出来了。

  薛思念兴致勃勃地问郑佩雅:“怎么样,上节目圆梦了吧!”

  郑佩雅拉着薛思念的手,连连点头:“谢谢念念!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薛思念哈哈大笑:“傻瓜,你可是我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不帮你谁帮你啊。”

  “念念!”

  “佩雅!”

  俩姑娘又抱在一起了。

  “等结束后,我们一定要常联系啊,最好每个月都聚餐一次。”薛思念揉着郑佩雅的脸说。

  郑佩雅只能含糊地回答:“嗯嗯。”

  陈醒开玩笑地指着自己:“我们呢,我们也要常联系吧?”

  “那当然了,你还有老夏,阅哥,戚哥,星宇,我们几个人肯定要好好聚聚,”薛思念指着正在胡吃海塞的主持人,“主持人不都说了吗?珍惜这段缘分。”

  “我好像听到谁叫我了。”郑戚抱着第一名的大盒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紧接着,赵星宇也捧着爆米花过来了,说话时嘴里还塞了一些:“新鲜的爆米花,谁要?”

  夏唤铭摇摇头,陈醒捞了一点爆米花问:“阅哥呢?”

  赵星宇冲不远处努努嘴:“跟嫂子打电话呢,得奖了当然要好好炫耀一下。”

  汪百阅之后又比了一次别的小游戏,“握住掉下来的棒子”,靠反应力成功夺得第一。

  得到第一时,他就差隔着显示屏向女朋友求婚了,好在江似扬裁判公正地掐了一分钟的时间,多一秒都不让他说。

  这让大家对顾一柔曾说江似扬“很直”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们聊了没一会儿,结束通话的汪百阅过来了。

  你说巧不巧,汪百阅刚想说话,台上的乐队开始倒数三个数,进行最后的唱歌环节。

  节目组所请的乐队,则是在岛上的居民自发组织的小型乐团,里头年纪最小的架子鼓手似乎只有十几岁,而年纪最大键盘手,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爷。

  他们演奏的是各类乐队的日系歌曲,非常夏天。

  水平算不上专业,但很有感觉。像是大家历经风霜,最后一起在夏天相遇。

  特别是在这样意味着离别却很欢乐的日子里,这些感情情真意切。

  底下有人跳舞,有人晃动身子,有人在讲平时讲过无数次的笑话,有人在拍摄视频,有人在聊家常。

  节目组也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找人采访,询问他们此刻的愿望或者将来的计画。

  在此刻,他们不再是显示屏上光鲜亮丽的演员、所谓的明星,而是一群“因为某一项决定而聚在一起的普通人,他们或穿着廉价的短袖、或穿着随处可见的长裤,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讲述自己对未来的畅享。

  “我想,我要是赚钱了,我就从出租屋里搬出去。”

  “我想,给我爸妈买一辆车。”

  “我想,为我的好闺闺圆梦——我的闺蜜是大明星!”

  ……

  汪百阅看着节目组的摄像头对准了乐队,他才转过身,问大家:“我们第一个杀青的谁?杀青完就要走了吧。”

  沉默的赵星宇说:“我想多留几天,等小猪拍完,我们一起走。”

  第二个杀青的郑戚点头:“嗯,我也是。”

  汪百阅一鼓劲,说:“那我也不走,要走一起走。”

  这样感动的画面,陈醒心里暖暖的,一时不知说什么。

  他怕自己一说,眼睛本来就红的郑佩雅会直接哭出来。

  就在这时,郑戚从桌上端来几杯四分之一满的鸡尾酒:“今天应该是这里最后一次喝这么高档的酒了,怎么招也得碰一个吧。”

  几人接过酒杯。

  赵星宇问:“祝酒词说什么?”

  郑佩雅微微一笑:“还记得我们得第一的时候,碰杯时说过什么话吗?”

  大家齐刷刷看向夏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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