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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也彻底黑了,家家户户的院里亮起了暖黄色的灯泡。

  院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杜团长的嗓门最大:“嘿!我一闻这味就知道今晚陈营长家做饭的是温南。”

  何营长也耸了耸鼻子:“是真香啊,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小子有这个福气娶温南这么个会做饭的小媳妇。”

  赵营长笑道:“不管是哪个小子,都得经过陈营长这关,是不是啊陈营长。”

  上次赵小东的事并没有让陈家和赵家生出太大的隔阂,赵营长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不过还在生闷气的只有花凤珍和赵小东,赵小东那一次被赵营长打惨了,眼下十来天过去了,赵小东后背还有两道淤青没彻底消下去,花凤珍每天晚上睡觉都心疼的看一眼,然后把赵营长骂一顿。

  赵营长也知道,那次是他打赵小东最狠的一次,后来他也心疼了半个多月。

  对于赵营长的打趣,何营长接话:“诶,赵营长这话说的没毛病,这要是我妹子,我也得好好把关。”

  陈叙道:“天不早了,都回吧。”

  是啊,天不早了,大家伙忙了一下午,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尤其闻着温南做出来的饭菜香味,勾的肚子里的馋虫直往出冒,杜团长回到家里,看了眼张小娥做的白面条没什么胃口,张小娥看出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愣了一下:“嘿哟,老杜,我多久没看见你被抽了魂的样子了?咋了,是不是团里出啥事了?”

  杜团长:……

  他端起碗骂了一句:“你他娘的少给我乌鸦嘴!”

  张小娥:……

  隔壁院里亮着灯,陈奶奶端着烙好的饼从厨房出来,看见推门回来的陈叙,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小叙,咱们今晚有口福了,南南炒了三个菜呢,一个顶一个的好吃。”

  “是吗。”

  陈叙眼底浮出笑意,走到院里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温南在灶台前盛饭,刚出锅的汤盛在碗里,烫意瞬间侵蚀碗底,烫的温南赶紧放下瓷碗捏了捏耳朵,她耳朵小巧白嫩,轻轻一捏便染上绯色。

  陈叙垂下眸,去井边洗完手,对陈奶奶说:“奶奶,你坐那吧,剩下的我来端。”

  陈奶奶笑道:“行。”

  现在天热,厨房里生火做饭,一进来就感觉到了热气。

  陈叙看了眼站在灶台前的温南,她腰间系着围裙,细细的带子勒在她腰间,将她的腰身勒的愈发纤细,不盈一握,温南头发高高束起,一截白皙纤长的脖颈布了一层薄汗,耳尖染了些绯色。

  男人移开眼,走到灶台前,看到温南刚把一碗汤盛在碗里,他伸手托住碗底,身侧突如其来的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吓了温南一跳,要不是那只大手托着碗底,温南险些把碗打翻。

  她转头,看见边上的陈叙,愣了一下:“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陈叙:……

  他说:“有声音,你没听见。”

  温南还真没听见,她放下汤勺,准备端灶台上的碗,陈叙止住她:“你端菜,剩下的我来。”

  男人端起两个碗底灼烫的瓷碗走出去,好似感觉不到烫似的。

  温南都忍不住揉搓了下手指,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端着两盘菜走出去,正准备再去厨房时,又被陈叙叫住了:“你坐那吧,就一盘菜一碗汤,我去端。”

  温南笑眯眯的:“好。”

  饭桌上,陈奶奶边吃边夸温南。

  温南和陈叙不在的这几天,陈奶奶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空荡荡的,要不是还有隔壁的张小娥时不时来找她说话,她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眼下两人回来,陈奶奶觉得家里又多了烟火气。

  这顿饭是温南这几天吃的最舒服的一次。

  吃过晚饭,陈奶奶要洗锅碗,被温南拦住了:“奶奶,你转悠转悠,洗漱完就歇着吧,这些活你就别搭手了。”

  陈奶奶见温南坚持,也没非得帮手了。

  温南端着一摞碗走进厨房,前脚刚进去就听见身后沉稳熟悉的脚步声,她回头见陈叙端着盘子走来放在灶台前放下,男人离她仅一步之隔,厨房里闷热逼仄,温南几乎在瞬间感觉到了从陈叙身上传递过来的热气,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

  莫名的,温南的脸倏地一红。

  她赶紧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红意,免得被陈叙看出来,对方以为她对他有想法,到头来还让陈叙觉得她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明明都有结婚对象了,还对别的男人红脸。

  想想都尴尬的脚趾扣地。

  这一趟出去,温南总觉得两人之间莫名的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不自在和尴尬,她想,等到了食堂工作,找到真正的对象,搬出陈家后这种感觉或许才能消失。

  她转过身侧对着陈叙,给锅里添了点水,刚拿起抹布,抹布就被一只手夺过去,男人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指尖,带起一丝陌生的酥麻,惊的温南身子一颤,抬头直愣愣的看着陈叙:“哥,你干什么?”

  陈叙:“你出去坐一会,我洗锅碗。”

  温南也不跟他争谁干活,闻言,点头如捣蒜:“好。”

  然后解下围裙挂在墙上,在院里陪陈奶奶散步消食。

  陈奶奶走了一会就去井边洗漱,老太太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一边洗漱一边打哈欠,洗漱完就回屋睡觉了,温南也洗了把脸,先回屋待着,等陈叙洗完锅碗她再去厨房烧热水洗澡。

  温南走到窗户下的箱子跟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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