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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这个人对自己的好,早就爱上了他的热情,坦率与忠诚。

  “换一种说法就是,你是我留在这里的全部意义。”

  江寄川的话,让齐盈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爱意与苦涩。

  他像是等了这句话很久,却又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江寄川……”

  齐盈再次将人揽进了怀里,他从来没感觉到,原来活着是这么好。

  他已经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回应眼前的人。只有紧紧抱着江寄川,搂着江寄川,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江寄川的胸前。

  他的风趣幽默,他的欲望,他的脆弱,他的所有,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江寄川的眼中。

  “辛苦了……”

  江寄川这三个字,抚平了二十一天的苦涩,更安慰了那个在无数个黑夜里,痛苦迷茫的小孩儿。

  齐盈原本觉得自己还挺能撑的,但这三个字,却叫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你哭了?”江寄川感觉自己的胸口湿了一片。

  “没有。”

  “抬起头我看看。”

  “说没有就没有。”齐盈埋的更紧了。

  夜很黑,但是怀里的人很暖.

  齐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只知道决定跟他妈分房睡的第二天,他妈就没了。

  那会儿,他怨所有人,也怨自己,甚至痛恨起了每一个漆黑的夜。

  死亡是一切的终结,他本来望自己的生命也终结在那一天。但周姨跟他说,他要是没了,小猫也活不久。

  那只奶牛猫是他妈妈从外头捡来的,脾气差,没有人愿意养。

  那是他妈妈留给他唯一的活物,为了这只猫,他选择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时间会把一个人的痛苦冲淡,却不会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冲淡。

  齐盈把小猫照顾到了寿终正寝。那一年,他觉得自己自己也该正寝了,没想到遇到了江寄川。

  他以为江寄川是想要勾引他的鸭子,是欲擒故纵的妖精。

  他想看看这个人究竟要耍什么花招,没想到这一看,就把自己给看进去了。

  “那件事发生了之后,大概有一周的时间,我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躺在阳光能照进来的床上,四月份明明是春天,却冷的像是在冰窖里。”

  那段时间的江寄川,记忆出现了断层,明明上岸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心,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在哭。

  直到开学,江寄川背上行囊,去往另外一个城市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告诉自己,这个小院里有人在等自己回来。

  上完三年的研究生,一推门就会再见到林女士。

  他无法解释三年里自己为什么没有回过家,也没法解释自己的通话记录里,为什么没有来自父母的问候。只能在每一年过年的时候,躺在出租屋里等着天亮,然后忘记自己又是一个人过完了新年。

  每一个新年假期结束后,江寄川都会像是刚从老家回来一样,带着虚构出来的思乡之情,融入师门里。

  “我哪儿有那么坚强,我一击既倒。”江寄川说这些事时,神色已然平静了很多。

  齐盈枕在江寄川的胳膊上,静静听着他诉说自己的往昔。

  这人对抗痛苦的方式,原来是遗忘。可痛苦的情绪像潮水,永远不可能会被彻底遗忘。

  与痛苦纠缠,被它反复打倒,再站起来。这是江寄川曾经每天都要做的事。

  他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他拯救了自己,也来到这里,拯救了他。

  “你已经很厉害了。”齐盈说。

  “是吗,那你也很厉害。”江寄川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活动了一下。

  齐盈是自己见过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人,特别到,他愿意用世上所有美好的词汇去描述他。

  不说别的,能让自己健健康康活到二十多岁,就已经很厉害了。

  “等我的时候,在想什么?”江寄川忽然问了一句。

  “不是都说了。”

  提到这个他心里就不爽。江寄川是睡爽了,梦里头见这个见那个,留他一个在病房里,睡也不敢睡,醒着也难受。

  “你再这么着,我都害怕你睡觉了。”齐盈嘟囔了一句。

  “不会了。”江寄川又拍了拍齐盈的后背。

  大早上又腻歪了好一会儿,俩人才起床。

  姜遇和温灼俩人都在门口等着,等着接江寄川出院。

  这二十来天,温灼急得头发一把一把的掉,生怕这人有个三长两短。

  看着终于出关的江寄川和他的山顶洞人,他的眼睛也不争气的红了。

  保住了,他的前途,江寄川的前途,都保住了。

  “小江,山总。”温灼给俩人都握了握手,确定这俩人确实都是活人后,终于安下了心。

  回家后,江寄川先带齐盈洗了个澡,然后又把人好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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